11. 第11章(3/3)

有一回,白宴带着一群公子哥儿们逃课,醉意醺醺地被邵家老大当场抓获。

之后半个月,他直接给家里禁足,连“月色”也不怎么来了。

年晓泉好不容易安稳几日,刚刚松了口气,没想邵家一通电话又打到了“月色”的前台,指名道姓的让年晓泉去邵家,给白宴做发型。

“月色”平时虽然也会外借发型师,比如一些高档品牌的活动日,或是电视台来了太多明星,只是店里那些外借的发型师大多是杨安这样有名有姓的首席,像年晓泉一个小助理被外借的,还真是有史以来头一回。

年晓泉于是认了命,唉声叹气的上路,带着整箱的工具到了邵家别墅,被佣人带上二楼。

那佣人比年晓泉大不了多少,行事作风却像极了旧时代里的地下党,指了指尽头的房间,也不说话,只是面色严肃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就到楼下去了。

年晓泉于是只能自己推开门,迈步往里面走,走路时脚步放得很轻。

白宴此时正对着桌上的作业一脸深沉,他的头发比之前多了不少,只是要短不短、要长不长的尺寸,随意搭在一块,看上去显得有些杂乱。

年晓泉走过去的时候没有打扰他,在身后站了好几分钟,见他一点反应也无,等实在忍受不住了,才轻咳一声,开口说到:“这里,直接把方程式都带进去,然后两边一消就可以了,不用去找x的数值的。”

白宴其实一早就知道年晓泉推门进来了,但他一直没跟人说话,起初是想着别让自己显得过于急迫,之后等年晓泉在自己身旁了一会儿,身上那股子熟悉的人工香精飘过来,她发尾上的几缕头发还顺着风在自己后耳后根上扫了一扫,白宴握着笔的手指一瞬间收紧,也不知怎么的,下面冷不丁地就起了些反应。

他这一段时间被邵家关在家里,成天除了上学,回来就是补课。

整个人烦得嘴边都冒起了泡,过去那些莺莺燕燕全都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唯独每次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发型时,会想到年晓泉这么个罪魁祸首来。

年晓泉见白宴一直没有回话,也干脆不再多等,回身打开自己的工具箱,拿出里面的黑布围肩,刚准备开口给人穿上,没想原本那头看书看得好好的人,一声不吭地也突然转过了身来,两人一瞬间对上,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大腿一时没控制好,互相绊住,而后“哐当”一声双双倒在了地上。

年晓泉被白宴一米八/九的身体压在下面,要不是身上有肉,只怕当场就要归西。

白宴更是不好受,特别是听见年晓泉那一句“能不能把你的手电筒拿走,硌得慌”,两腿一紧,脸上更是变得一片铁青,从地上站起来,迈步就往浴室里走。

年晓泉对男女之事虽有理论概念,但她不知道男人的生理反应可以来得如此突然,所以见白宴离开,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白宴在浴室里磨蹭整整二十分钟,不但冲了个澡,甚至怕等下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还拿来漱口水往下面浇了一勺,刺激得他倒吸几口凉气。

他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反应,十八九岁的男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走在路上对着一棵树都能肃然“起敬”,但一来白宴青春期被白玄宁压制得厉害,对这种事一向有些避讳;二来,他的心理也的确有些洁癖,平时跟女人在一起能够吃吃喝喝,但女人一旦要靠上来,他立马觉得自己这块神仙肉吃了亏,所以今天,他被年晓泉这么一阵“轻薄”,只感到浑身难受,就算洗过澡,还觉得身上有一股挥散不去的味道。

年晓泉显然没有感受到白家这位少爷的艰辛之处。

白宴换完了衣服从浴室里出来,见她坐在地上还挺自在,忍不住伸手把人拎起来,放在手里,还晃了晃,“你,离我远点,十分钟之内,你要是敢靠近我的房间,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少一分钟都不行。”

年晓泉一脸茫然,只当这位大少爷又开始闹起脾气来,叹一口气,目光不可避免地看向他还没擦干的头发,发尾的水珠落进领口,顺着白皙凸起的喉结滑下去,隐约淌过肌肉的纹理,直到他伸手将那领口收拢,年晓泉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真诚说到:“要不一个小时吧,我正好去做两套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