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1/3)

("村口烫头年师傅");

就因为这件事,

顾析第二天再上门的时候,看向年晓泉的眼中开始充满了疑惑,仿佛对面坐着的,

不再是一位稍有姿色的女人,而是一个无意中偷取了他人芳心却又嗤之以鼻的狂妄之徒,行事乖张又嚣张的不解风情。

白宴从卧室出来,

见他一直盯着年晓泉看,

一瞬间皱起了眉头,

走过去,冷着脸问:“你盯着年晓泉做什么?”

顾析听见他的问话侧过头来,

看见白宴眼中隐约的警告,

觉得自己高洁的人品受到了质疑,

见年晓泉转身去厨房洗水果,

便“哼”上一声,神情严肃道:“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看上你家这个闷葫芦不成?”

说完他见白宴脸色不悦,意识到年晓泉现在好歹已经成了白宴的女人,两人睡都睡过了,自己要再像之前随意评价那些女人一样评价她,

的确也有些不像话,

于是,连忙咳嗽一声,

又一脸高风亮节地为自己声明:“我也不是说你眼光不好。但咱两的口味肯定不一样。在我眼里,

你家年师傅这种人,跟男人就没多少区别,

能做盟友,能做同事,但就是不能做情人。”

顾析本人虽长得一般,

但挑剔起女人来却是十分得心应手。他的品位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追求的特点十分单一固定,单纯,懵懂,带点儿娇弱,像年师傅这样的人在他眼里,那是一点可爱的边也沾不上。

毕竟,如果一个女人不但不主动迎合男人的喜好,还能拥有独立思想,不能下意识因为男人的试探而产生出“他爱我”的错觉,不去痴迷那些单纯且义无反顾的爱情文学,甚至不为阅尽千帆的浪子回头而动容,那么在大多数男人眼里,她肯定就显得不那么可爱了。因为,这样的女人,开始能够分辨出男人那些胡说八道的表白里虚假的成分,她无法像一个天真懵懂的少女一样,无条件地回应男人随口一说的海誓山盟,满足男人雾里看花的半颗真心,对于顾析这样的男人来说,女人的睿智理性简直就是扼杀一切浪漫开始的无用品。

所以他无法理解白宴对于年晓泉的喜欢,就像白宴无法理解顾析几十年如一日的单一审美。

两人的谈话一时没有再继续,只能各自坐在沙发的一段,低头看起了手机。

年晓泉此时已经洗完苹果从厨房里出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顾析。

白宴见她手上拿的东西,过去接过来,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还特地给他洗苹果,他现在被家里安排了相亲,到处打秋风。”

顾析一听白宴这话从沙发上蹦起来,站在原地,故作委屈地喊:“怎么的,还是不是亲兄弟了,让你出去潇洒你不乐意,老子往这乖乖一坐也耽误你俩二人世界啦?”

白宴平时见惯了顾析的胡说八道,此时淡定自若,一点反应没有。

年晓泉倒是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还以为顾析这是真生气了,于是往前走了两步,张嘴替白宴解释起来:“没有。只是白宴和我过几天就都要到学校报到去了,他好不容易考上潭州大学,要准备的东西挺多,不能整天跟你出去疯玩。”

顾析得了年晓泉这么一副说辞,一时都差点被她给逗乐了,重新坐下去,胳膊往沙发边上一甩,嘴里没个把门,开口就来:“不就是他老子花钱投了个谭大的实验室买的名额吗?说的就跟真的似的。”

顾析倒也不是故意要让白宴难堪,他只是真就觉得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

他们这群人家里条件太好,对于上学的概念一向不深,没有那些普通家庭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迫切感。

比如顾析自己,现在在国外的一所野鸡大学上着学,虽说是上学,但一学期几个月,他能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国内四处疯玩,期末交点赞助费,照样全通过,他家里人见他没闹出什么荒唐事,也不爱来管他。

白宴一时没能来得及把他张破嘴封住,等他把话一顺溜说出口后已经来不及了。他于是下意识抬头看了旁边的年晓泉一眼,见她脸上果然带上了些许茫然与失望,一时间右手握成拳头,站起来,拎住顾析的后领子,二话不说,抓着人直接就出了家门。

等白宴半个小时之后再回来,年晓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正整理着过几天要带去学校宿舍的行李,见白宴回来也没跟他打招呼,只是一个劲地低头叠衣服,看着像是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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