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2/5)

白宴挨着她在书房沙发上坐下来,两人手臂微微靠着,带着各自体温凉与热,开口说话,显得平静而委屈,“你这几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年晓泉往后移开半步,见白宴又贴上来,叹一口气,只能放弃,垂着脸蛋回答:“我给你打过,只是那天柳小姐接起来了,她好像有些不高兴,所以我后来就不打了。”

白宴因为她话,一时抬起头来,皱着眉头将人抱住,又问:“什么时候事?她没有跟我提过,还有,为什么她不高兴你就不给我打了?”

年晓泉感觉白宴说话时热气喷薄在自己劲侧,让她皮肤下意识一阵酥麻,于是略微偏了偏头,没好气地开口:“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白宴手臂收紧,索性将脸埋了下去,声音闷闷,“我不明白。”

年晓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伸长了脖子,望向不远处白宴钢琴,闭了闭眼,索性轻声发问道:“白宴,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柳梦莹又是什么?到底她是你一个不可企及梦,还是说,我这样小人物也能勉强算得上,得到了你几分初心。昨天那样事,你也会对她做吗?”

白宴视线越过年晓泉耳侧,愣愣地看向窗外,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许久之后,他才用鼻子在年晓泉下颚蹭了一蹭,低声说到:“你在我心里,跟柳梦莹从来都没有任何关联。昨天事,我也不可能对她、或者说对任何一个女人去做。幺幺,我不否认,我因为柳梦莹救过我事,以前确对她生出过一些不同于其他人期待。我以为自己可以跟她长久地生活,以一种稳定情侣关系。但我遇见你之后,发现我错了,两个人在一起时,需求,从来不应该是稳定。你在我身边时候,我会因为你一个动作加速心跳,会因为你突然说出来一句话变得不像我自己,那种身体和心理失控感,是我从来没有过。但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保证,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样感觉能持续多久。顾析跟我说,他和自己过去每一任情人都有过这样感觉,我不希望你成为那些“过去”女人。”

年晓泉听着白宴话,心情一时难免有些复杂。她无法否认,自己有那么一个瞬间确是心动。在这样一个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身体曾经那样紧密贴合男人面前,年晓泉似乎总是很擅长化身一个善于沉溺少女。可当她回想起白宴那些对于自己无休止控制欲望,想到他们如今愈发分离、弥合不了两颗心,她那些躁动就又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低头看向自己手指,思考一晌,开口说到:“白宴,我想,先搬出去一阵,我们…都彼此冷静一阵。”

年晓泉并没有直接开口跟白宴提起分手,在白宴现有情绪基础下,这并不现实。

果然白宴坐在原地,一时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才又重新抬起头来,竟是答应了一声,说道:“那你住回我们原来那个房子吧,我把那里钥匙,备用都给你,我不会过去,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事情忙,不要在这种时候再急着出去找房子,好不好?”

年晓泉觉得白宴此时声音中带着些微不可闻抖动,她一时心有不忍,深吸一口气,便点了点头,回答一句“谢谢”,然后,放下手里水果盘,起身回到楼上卧室,开始收拾自己衣服。

白宴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像是也感受到了年晓泉此时情绪,站在门口默默看着她收拾行李样子,直到年晓泉提着箱子走到门口,他才伸出手,覆盖在她拉杆上手背,低声说道:“冷静可以,但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如果有什么难处,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年晓泉在认识白宴之前,自己在这个城市里独自活了大半年,她从不觉得自己会离不开哪个人,所以得到白宴这一番话,她只是沉默一晌,无声地看向他眼睛,点了点头。

白宴瞳孔与大多数亚洲人并不完全相似,浅棕里带着些蓝灰,平时并不明显,只是暴露在此时玄关灯光下,便有如里面藏了一片荡漾湖水,看上去,有些恰似耽溺深情。

年晓泉于是侧过头,挥手笑了笑,转身,只身走进电梯里,静静地看着电梯门一点一点关上,白宴脸也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

顾析从北城过来时候,年晓泉已经已经搬出去了三天。

白宴这三天大多时间都在白氏潭城分公司里,他约了一个心理医生,进行了一次初始治疗,晚上再回到家时候,看见门口坐着抽烟顾析,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神情,只是将脖子上围巾取下来,打开大门,一边脱鞋,一边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顾析看向他脸,皱起眉头,语气显得格外不客气,“你说我怎么过来了?这几天打你电话,全是一副要死要活样子,怎么,真被抛弃了。”

白宴因为他话,脱鞋子动作微微一顿,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冷声回答:“没有,只是她说我们先分开住一段时间冷静冷静。”

顾析此一听白宴这话,像是还在冥顽不灵,脸上露出一副气急败坏模样,把衣服往地上一甩,开口喊了起来:“她倒是挺懂,还冷静冷静?我怎么没见她出事,光见你茶饭不思了。诶不是哥们儿,你告诉我,你他妈到底为什么就非她不可。你身边也不缺女人,她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张嘴,还是少了半条腿啊,你这么上心,我看着她怎么就这么普通呢?”

白宴要是能回答上顾析这个问题,他老早就自己回答了,也不用眼巴巴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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