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凶简_第225章(1/2)

然后开车,进了白天兜逛时看中的小旅馆。

是真小,简陋,也没什么人,身份证登记是用手抄的,也没有什么摄像头,洗手间甚至不是燃起热水,是热水器,要用烧的。

罗韧入住,先烧了水,然后开了电脑,定了网页,最后把饭食在桌子上摆开,并不动筷,打开了电视去看,信号也不好,屏幕在跳,沙沙沙的杂音,当地的新闻碰巧在报昨天的案子,主持人抑扬顿挫地说:案情已经取得重大进展。

夜半12点过,有节目的频道都少了很多,罗韧随便揿到一档情感节目,播的是见惯的原配与外遇之争,面部打着马赛克的男人稳坐钓鱼台,原配泣不成声说:“当年你追我的时候,也是掏心掏肺……”

嗯,昨日掌中玉,今日口中痰,两相撕破脸皮,恨不得唾在地上。

有叩门声,很轻,夹在主持人苦口婆心的叨叨中。

罗韧却立时警醒,下一刻关掉电视,顿了一顿,走到门边,伸手搭住门扣,轻轻拧开。

晕黄色的走廊灯光下,木代就站在那里,总觉得她好像更瘦了,带着很大的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像虽然受了惊吓但没有恶意的小动物,眼睑下睡眠不足的暗影。

她说:“我看到你的车,在街上转啊转的,我想,你大概是来找我的。”

罗韧向前走了一步,木代很敏感,马上后退。

罗韧笑了一下,说:“木代,我之前搂过你、抱过你,也亲过你,你要是觉得这病是近距离接触就能传染的——现在才防范,是不是太晚了些?”

木代没说话,头略略低下,长发从前头拂下,露出细致白皙的脖颈,苍白的,又脆弱,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折断了一样。

罗韧问:“这两天吃饭了吗?”

她想了一下,然后摇头,衣服有几处蹭破了,破口边缘还有灰,也不懂她这一日夜,是藏到哪去了。

罗韧伸手,拉住她胳膊进来。

屋里的味道不同,食物的香气,刺激着闭缩了好几顿的味蕾,木代的目光落在那一桌子夜宵上,大都是塑料餐盒盛着的,但于她,已经是铺开的盛宴了。

目光被隔断,罗韧站过来,挡在她和里屋中间,示意了一下洗手间:“洗澡。”

木代说:“我没有衣服换。”

“我听说了,一件行李也不带,一分钱也没有,带了脑子带了手,自己觉得挺潇洒是吧?”

他拿了衣服给她,男式的,还有超市里买的一次性旅行换洗内裤。

然后推她进洗手间:“洗澡,洗完澡吃饭,然后说事。”

☆、109|第13章

郑水玉家的洗手间只巴掌大,用水又俭省,不知道每天是不是按照配量来,水头从来小小,每次洗完澡的感觉,都像久旱的地才湿了表皮,浑身不舒服。

所以,这大概是这些日子洗的最舒心的澡了,水量充足,水温也滚烫。

擦干了身体出来,先撕开包装穿了内裤,又抖开罗韧的衣服看,半新不旧,叠痕整齐,凑近了,还能闻到洗干净的衣服特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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