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雪（2/4）

陶泽就把这个难题扔给了陆湛，同样眼巴巴地看过去，“她现在这样，可以吃零食吗？”

陆湛愣了一下，看着这一大一小却同出一辙的表情，有些好笑，“可以吃，不影响的。”

宝宝立刻欢呼嗷呜一声，从爸爸手里接过奶味的小饼干，咔嚓咔嚓地吃得极其欢快，只是吃点小零嘴就高兴坏了，很容易满足。

陶泽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不自觉地弯唇一笑，揉了揉她细软的短发，说：“颜颜真乖。”

他们一家人，收拾了东西，是直接坐私人飞机去了北方一个不为人知的森林，这时还是秋季，但这里已经银装素裹，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地面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了。

来的路上，小陶颜的症状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一打喷嚏，会不由自主变化形态，绒绒的毛也会随着抖动掉落一些，被她自己笑着抓住，搓成毛团来玩了，还玩得挺高兴。

除此之外，她控制不住外溢的妖力，影响到了一起来了的啾啾，嫩黄色的鸟毛变长了，尤其是尾羽，变化最大，颜色也深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啾啾的体积也好像大了些，简直像是要改变物种。

陆湛曾经无意间提到过，啾啾也是妖怪，能感觉隐隐的妖气，但现在尚且稚嫩，意识也模糊，似乎真以为自己只是一只鸟。

陶泽听到的时候很惊讶，“什么？它不就是普通的一只鸟吗？！”

陆湛奇怪：“我没说过吗？”

陶泽用力摇头。

回到现在，小陶颜透过窗口往外看，从来没见过雪，觉得稀奇万分，两只眼睛唰的一下像灯泡一样亮起，兴奋得握着小拳头，扒在窗上，几乎整个人就要贴上去，然后还拍着陶泽的胳膊说，“爸爸，白！要去！”

已经迫不及待想下去玩了。

陶泽有些无奈，他们可不是来玩的。

而且，也幸亏陆湛早有预料，知道这里极冷，准备了不少防寒衣物，还没下飞机前，陶泽就开始给小家伙套衣服，毛衣羽绒服，毛线帽，围巾，手套，靴子，一个都不能少。

同样，当然不能忘记一点。

陶泽拿出面霜，挖了一些在手心，稍微互相一撮，便捧着宝宝的脸往上抹，一点点晕开，保证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顾及到，白嫩的小手在戴上手套之前，自然也是涂了的。

小陶颜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她洗完澡的时候，早上晚上，爸爸都会经常给她抹，她也习惯了，只是今天她急巴巴想要出去，陶泽还没抹匀，她就扭着身体想要从他腿上跳下去跑出去玩了。

陶泽抱紧了她，不让动，难得严肃教育，“这个一定要涂，不然等下冻得皮肤裂开了，痛痛，知道吗？”

听到说会痛，宝宝终于乖巧了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陶泽把霜挖了一块放在她手心，让她自己抹开的时候，她认真地瞧着掌心，然后抬头看了爸爸一眼，露出乳牙嘿嘿笑，然后把手霜拍在了陶泽的手背上，还在上面画画。

陶泽：“……”

反手也给她抹了一道，然后又再弄一块给她，盯着她说：“认真好好涂，不然不给玩。”

“……哦。”小陶颜嘴角依旧抿着愉快的笑意。

她又打了个喷嚏，放在一旁的面霜飞了起来，然后掉落在地上，滴溜溜地滚远了。

陶泽看向女儿。

女儿又很无辜地回看他。

地上的面霜被陆湛捡了起来，他也涂了，然后抱起女儿，舱口的升降梯落下，他们就顺着走下去，踩在了雪地上。

这下，小陶颜才不要抱，她几乎是巴不得猛地一下跳到地上，黑色小靴子一脚踩在雪上面，发出嘎吱的声响，她立刻回头朝两个爸爸笑，像发现新大陆这么新奇高兴，再忍不住地蹦蹦跳跳，要制造出更大更有趣的声响。

然后，她小跑着，往旁边一跳。

嘎吱。

人影不见了。

小小一只，完全陷进了雪里。

幸亏两个爸爸称职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不然白茫茫一片，要在雪里找个小洞也不容易。

陆湛走上前，轻轻松松把雪地里的小家伙捞出来。

陶泽跟他一起拍陶颜身上的雪，以免雪被体温融化了，变成水浸湿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