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婚姻(1/2)

复仇者监狱史上最凶最恶罪犯,六道骸。

美好的一天从与这位彭格列的雾守相遇时结束。

他扮演雷欧的时候并没有现在让我产生的这种奇妙的厌烦感,即使是他卧底时偶尔不加掩饰地暴露本性,也没有给我这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当他用那种熟稔的口吻开口后,于我的眼中就像一个变质的凤梨罐头。

“我们没那么熟。”

他摸了摸下巴,肯定道:“这么说也没错。”

在他们动手前,我已经提前进入了这栋别墅的安保范围,无比确信自己重新启动了整个系统。

可六道骸还是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还有空对我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

什么垃圾安保系统。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四十。

柔和的日光下,清晨的微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苍白英俊的脸庞与揶揄的神色构成奇怪的画面,如果他是个哑巴,我也许还能欣赏一下这堪比少女漫画男主的颜值。

可惜他长了张嘴。

昨天之前我们确实属于不太熟的范畴,六道骸找到这里纯粹是因为尤尼的委托,她想要见我一面。

“即便是变成这样的你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起码还有被我戏弄的价值。”

又是这种语气,我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没有什么兴趣,奇怪的是据我所知他并没有能跨越世界的能力。

尤尼给了他一段平行世界的记忆,就在他想要开口拒绝委托前。

男人对这段经历总结道:“73大空的能力危险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高,能够随意获得另外一个世界的信息,黑手党果然应该早点毁灭比较好。”

犯罪分子的发言只会越来越极端。

多亏了这段记忆他才能找到现在这具身体,在密鲁菲奥雷总部那次袭击后能恢复得这么快,也是因为尤尼的帮助。

在到这里之前,他考虑过要不要在我获得能力前就杀掉我。

我奇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那么差吗?”

“又是直觉。”

他对我的反应有些失望,异色的双眸泛着狡黠的光,四面的空地一瞬间化为了铺满茉莉的花圃。

我们两人早已不在室外,而是站在了洋房内的客厅。

低沉的嗓音就像划过大提琴的琴弦,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头上的弦一瞬间被拉断了:“总是依靠直觉很快就会得到教训,莉莉。”

一切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是我不接受雾属性还有科学的成分存在。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幻术,他说。

果然这些黑手党就喜欢用科学来解释明显魔法侧的东西,六道骸也不例外。

“你的超直感只有确定施术者后才会对幻术起作用,毕竟幻术本身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哦,对了。”

他故意抬高了音调,忽然又放低了声音,轻轻在我耳边说。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幻术的事情吧。你见过他的雾守吗?”

我没有见过狼毒。

整个六弔花我只有两个人没有见过,还有一个被关在复仇者监狱被白兰称作ghost的雷属性指环拥有者。

铃兰曾经提到过狼毒,和六道骸的情况有些相似,是个需要他人身体来行动的家伙。

“他的本体是那个丑的要命的面具。”

她最后以这种奇妙的形容来描述狼毒的存在,比六道骸的身体被放在复仇者监狱腌罐头还要怪诞。

从一开始白兰就不让狼毒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只说过一次:“和雏菊他们不一样,因为茉莉酱不会喜欢他。”

他笃定我会讨厌术士。

原本是不理解的,因为幻骑士也是雾属性,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来自潜意识里的厌恶。

直到我见到了六道骸。

幻术师多数以欺骗为生,构筑不存在的事物,欺骗人的五感。

六道骸说高端的幻术甚至可以欺骗监控和录像。

我的第六感可以跳过这些冗杂无用的信息,但只针对活着的生命。我找到的不是真相,而是幻术师本身。

所以这就意味着我也会被骗。

我之前从未见过真正的幻术,对雾属性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三言两语的纸面上,一度以为是魔术师手下有迹可寻的某种高超手法。

从初中开始我就不再看春晚的魔术表演了。

魔术一旦被揭开就没有任何意思,我小时候还不明白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之后一桌子亲戚在欢声笑语中让我现场表演一个。

过年的惨痛回忆让我对这种骗人的玩意更加不待见了。

为了辨别到底眼前的一切是否依旧是幻觉,我只能选择往卧室的方向走。幻术师的构筑建立在本人的阅历之上,不可能制造出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

这栋房子没有泳池和水缸,整体装潢风格也和之前的基地完全不同。比较而言,之前的别墅和酒店没有任何区别,这栋楼更贴近于“家”的概念,有种温馨的生活感。

没想到白兰还会有这种类型的房产,其实从外面就能发现整栋楼并不起眼,不像是白兰喜欢的风格,只有这些花园里的纯白花卉明显是他的审美。

这个季节正是茉莉的花期,六道骸看着窗外花圃里星星点点的白色茉莉,嘲弄的表情逐渐变化,与桔梗之前那个微妙的神色重合,细长的眉毛不动声色地略微上挑了一下。

其实还有一些玫瑰百合之类的花种,但茉莉的香气实在是太过浓郁。我打开了卧室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室内也弥漫着散不去的香味,房间内的陈设完美还原了我结婚后亲手布置的卧室,就连床头的摆件都完全一致,还看见了和辛西娅拍的毕业照。

居然还真都是我喜欢的玩意,我从柜子里还找到了好几个主机的手柄,就连最新的乙女游戏都买到了典藏。

幻术还能读心吗?

我觉得事有反常,然后拉开了衣柜。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柜子里挂满了白色的衣裙,一看就知道是谁准备的。

记得从恋爱开始,白兰时不时会送各种类型的衣服,每次都会说希望下次约会的时候能看到我穿。虽然他这个人对制服的审美相当糟糕,衣品却意外地不赖,就是颜色有些单调。

我转头,拉开了另外一边的柜子。

然后迅速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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