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4)

脾气大又好哄,就是个小孩儿。

年纪最大的丫鬟芳草笑盈盈看着俩小姐和好如初,悄悄去后院给夫人报信了。

可唐珠珠不能惯,一惯就猴儿一样往杆上爬,扒拉了她半个上午后,冒出来一句:“姐,今晚我去你那屋睡吧。”

唐荼荼眼皮扑泠泠一跳,劝她打消念头:“我那屋热。”

“没事儿,正好我昨儿晚上着了凉,娘不让我放冰了。”

唐荼荼只好答应。

夜里福丫服侍着两人洗了脚,唐珠珠光着脚从床边骨碌进里边,硌得直错牙,趴在床边上摸褥子:“姐,你是不是又掀褥子了,这床怎么越来越硬了?像老太太的床。”

唐荼荼:“褥子薄对腰好。”

唐珠珠嘀咕:“太奶奶的床我也爬过,都没你这么难睡的。”

她这屋用的是深色儿的床帐,枕头低,褥子也薄,躺上去硬得像块石头,能把人从头到脚拗成一块直挺挺的板。

唐珠珠站在床上,叉腰瞪福丫:“怎么伺候的呀!明儿去我院里跟芳草学学怎么铺床,这床睡得多难受啊!”

福丫原地一激灵:“是二小姐自己布置的,她平常都不乐意我进屋的。”

唐荼荼被她俩说得头疼:“那你快回自己屋睡去吧。”

“嘿嘿,别嘛,我就说说。”

烛灯熄了,屋里就不剩一点光了。

唐珠珠乐淘淘地抓着她一根手臂,连舞带比划:“等秋千干透了,我就往上边贴花纸,我攒了好多花纸,娘不让往屋子里乱贴,说让人看见了笑话,我往秋千上边贴。姐,那漆多久能干透啊?”

红漆是搬家打完家具后剩下的,桐油是自己买的,调的比例也不知道对不对。唐荼荼心里没底:“一两天吧。”

唐珠珠便念叨:“这两天可不要下雨,不要下雨。”

唐荼荼心说也是,不然化了还得刮了重抹,木匠铺卖的漆桶太大,用不完又要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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