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2/3)

沈雁笙坦荡地看他,说:“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陆景策是要上南塔寺替奶奶上香,本来不想带沈雁笙。她今天穿得单薄,山上风更大,本来身体就不好的人,上山吹了风下来,指不定弄感冒。

但沈雁笙执意要跟,他也懒得再说,只是将车窗关闭,发动车,沿着盘山山路,朝更高处行进。

车子开到山林间,远远的已经能看到南山塔。

那塔上飘着缕缕青烟,是从寺庙里飘出来。

许是山间安静,沈雁笙扒在窗前望高处那座塔寺,隐隐的,觉得心也沉静下来。

临近南塔寺时,空气中已经闻得到庙里的佛香。

沈雁笙忽然有些好奇,转过头问陆景策,“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陆景策将车停在寺庙下面的一片空地上,说:“我奶奶的牌位供在庙里,我难得上来一趟,来看看她老人家。”

沈雁笙不了解陆景策的家世背景,陆景策也从来没同她说过,此刻听陆景策说是供了奶奶的牌位在庙里,她也没再多问,一路沉默地跟着陆景策上了南塔寺。

寺庙门口香火鼎盛,陆景策每年四月初七都会上来一趟,他来得低调,并不进大殿,而是直接去了西厢供奉牌位的祠堂。

沈雁笙跟着陆景策过去,看到陆景策在祠堂外面同一个老主持说话,她便站得远远的,懂事地没跟过去。

陆景策同老主持说了几句,就进祠堂去给奶奶上香。

沈雁笙没跟进去,陆景策也没叫她。

她在外面耐心地等,约莫等了有半个小时,陆景策终于从里面出来。

他眉目间倒瞧不出凝重,走近了还有心情逗她,说:“冻得脸发红也不知道找个温暖的地方待着。”

沈雁笙道:“不是很冷。”

她看着陆景策,他面色淡淡,虽然瞧不出什么凝重的情绪,但他身上沾染了些庙里缥缈的檀香味,身影看上去仿佛也染上了几分孤寂。

一个小师傅过来同他说话,沈雁笙才知道陆景策还要给奶奶做场法事。

要去大殿那边,他转过来看她,还有心情捏一下她的脸颊,带笑逗她说:“让你别跟来,非要跟。”

沈雁笙摇摇头,认真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陆景策把车钥匙给她,说:“冷就到车里等我,大概一个小时,我尽量早点。”

沈雁笙点点头,可实则她也没回车上,一直在大殿外面等着。

等到快中午,陆景策终于从里面出来,他面色多少有几分疲倦,出了大殿,看到沈雁笙在远处坐着等他。

他微微愣了下,随即走过去,看到沈雁笙被山风吹得唇色都有些发白,将人拉起来,微微蹙眉,“不是让你去车上等。”

沈雁笙借着陆景策的手站起来,说:“车里无聊,在这里还能看看风景。”

她看着陆景策,“已经完了吗?”

陆景策“嗯”了声,说:“走吧。”

下山的路上,陆景策一直沉默,沈雁笙侧头看过他两次,见他像是有心事,便也没出声打扰。

到了家,陆景策将车开进院子,径直进了屋。

佣人们已经摆好了饭,但陆景策嫌身上烟熏火燎的味道,和沈雁笙说:“你自己吃,我上楼洗澡。”

沈雁笙望着陆景策背影,总觉他这一天情绪都不太高,从庙里回来的路上,更是明显地没什么心情。

佣人来叫她吃饭,沈雁笙忽然也没什么胃口。

她在客厅坐了会儿,等到下午两点,也没见陆景策下楼吃饭。但想到今天还是他生日,总不能连饭也不吃。

她起身走去餐厅。

佣人们正在撤中午的午餐,见沈雁笙过来,询问道:“小姐,可是要吃饭?”

沈雁笙看了眼已经收起来的菜肴,摇摇头,说:“我借厨房用一下。”

说着就走去厨房。

可沈雁笙从小养尊处优地长大,对厨房这一套其实并不擅长,妈妈以前常常笑她,说我们笙笙煮得最好的就是泡面。

可今天是陆景策生日,她总不能煮碗泡面给他吃。

于是认认真真地煮了一碗鸡蛋面,怕味道不好,端上楼前还尝了一下味道。

她自觉不算好吃,但也没有难吃到不能下咽,想着陆景策一整天还没吃东西,也就懒得再纠结,直接端上了楼。

三楼里,陆景策的书房门紧闭。

沈雁笙手里端着托盘,腾不出手,用脚轻轻踢了下门。

陆景策听到这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毕竟家里没有哪个佣人敢用脚敲门。

他敛着眉目靠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抽烟,淡声道:“进来。”

沈雁笙抬起手指拧开房门,再用肩膀把门打开些,端着托盘大大方方地进屋。

看到陆景策在抽烟,不自觉地蹙眉,“你这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呢,就抽烟。”

她把托盘放到书桌上,伸手拿走陆景策指间夹着的烟,给他摁进烟灰缸里。

陆景策看着她这个样子,倒是难得地笑了下,说:“抽支烟而已,会死吗?”

沈雁笙眉头皱得更紧,单纯觉得陆景策这话不吉利,看向他,说:“过生日呢,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不吉利的字眼。”

陆景策笑了笑,没再搭腔,目光看向沈雁笙端上来的那碗面,有些意外,“你做的?”

沈雁笙有些奇怪,看着陆景策,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陆景策嗤地笑出一声,说:“家里厨子做成这样,早被辞退了。”

沈雁笙一瞬间有点窘迫。到底是女孩子,头一次煮东西给别人吃就被嫌弃,一时间面子也有点挂不住,端起托盘就要走,说:“不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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