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1/2）

("总有人想扒我马甲");

黑死牟并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鬼舞辻无惨的调派。

在鬼当中,

他大概算是罕有的地位比较超然的存在了。毕竟他是最初的,

也是存在了最久的“上弦”。

那个时候,

会使用“呼吸法”的剑士才刚刚存在,

而一贯叱咤风云的“鬼”也终于没办法活得那么消闲了。鬼舞辻无惨觉得多少有些气恼,

尽管在他看来,

所谓“猎鬼人”也不过是一群不必理会的蝼蚁而已,

可“呼吸法”的存在却让那些家伙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影响到了他的生活。

——这对于鬼舞辻无惨实在有些难以容忍。

于是他决定组织起一群可以解决掉那群无聊的家伙的队伍,

而黑死牟则是他邀请进这个队伍的第一个人。

那个时候他的名字还不叫黑死牟，而是继国岩胜。

黑死牟并不很乐于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

但他也从未忘记过那位第一个拥有那对花札耳饰的男人。他姑且也听说过,

那对耳饰似乎又重新出现在了鬼舞辻无惨的面前,

也勾起了那家伙相当不美好的回忆——但至少对于黑死牟而言，关于那对耳饰，更准确地说是关于那个曾拥有那对耳饰的男人，脑海当中的记忆并不都是不好的。

尽管他并不会承认。

继国岩胜是鬼杀队最强的剑士之一，是被主公认定的“柱”,

而黑死牟同样是除了无惨之外最强的“鬼”,

是“上弦之鬼”的巅峰。

无惨鲜少会直接给黑死牟指派什么任务,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任由黑死牟单独行动,

而黑死牟也并不很喜欢跟其他人有什么合作。

他的身上还保持着一点身为武士的风雅与高傲，但同时也有着作为鬼的狠戾残忍。他是鬼舞辻无惨认可的存在，认可到绝大多数时候都会任凭他自行判断。

是而距离上一次被无惨这样叫到面前，似乎已经过去了相当久的时光。

当他抵达那栋人类的房间时,

鸣女正在清理不小心浸洒在地板上的血渍。

尽管还未到合适“鬼”活动的时间，但有鸣女的存在，即使是在白天，只要鬼舞辻无惨想要，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见到任何一个“鬼”。

“似乎有相当长的时间未曾见面了。”鬼舞辻无惨正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让人一时间也很难分辨他此刻到底带着怎样的情绪。

黑死牟垂首，姑且对鬼舞辻无惨也表达了敬意与臣服：“的确久疏问候。”

“看来这段日子你过得还不错。”鬼舞辻无惨轻扬着唇角，语气里似带着一点玩味。

这并非是什么问候或者寒暄，当这样的话从鬼舞辻无惨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这更像是一种指责——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作为“上弦”首席的黑死牟似乎也都没有什么实在的业绩，虽说作为“鬼”的他们也不会追求什么工作指标，不过是给那些前来添堵的“猎鬼人”些颜色，准备充足的食粮，再就是寻找蓝色彼岸花的踪迹。

最近的一段时间里，黑死牟的活动的确不算活跃，但他到底也是“上弦之一”，几百年来，折损在他手下的“柱”也绝非小数目，至于其他一般的鬼杀队士或者寻常人类更不必说。

可这样的事情，寻常的“上弦”，甚至很多寻常的“鬼”也可以做，而“上弦之一”的黑死牟本应该可以主动完成更多事情的。

——黑死牟猜测无惨大抵是在这样想，尽管对方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鬼舞辻无惨当然也能看穿黑死牟的想法，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总归还是会有所纵容的，毕竟对方可以说是“鬼”中战斗力的顶峰了。

况且他也的确对黑死牟寄托了不少希望。

但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鬼舞辻无惨并不很乐于见到黑死牟的这张脸——尽管因为变成鬼的缘故，他的这张脸其实早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了，但抛开那诡异到过头的三对眼睛之外，那张脸孔上多少还留着点过往的痕迹。

那是与鬼舞辻无惨的梦魇过分相似的痕迹。

继国，花札耳饰。

鬼舞辻无惨并不乐于回想那段过往。不过他也的确是在想起了那个带着花札耳饰的少**情的时候，才恍然间想起，自己似乎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见过黑死牟了。

——只是他特意把黑死牟叫到这儿来，却并非是为了那个带着花札耳饰的“猎鬼人”的事情，魇梦那边，他已经把消息告诉给了“上弦之三”的猗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