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2/2）

“但是我……”

向涵既已想到他应还有不少顾忌，当下要回答就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这会儿伸手在他面前挡了挡，便道：“没关系，我就提出来，但能不能请你至少考虑考虑。”

虽然邻近中午就出了门，但向涵并没有多少时间，到底在药店那会儿逗留的太久，来到这里早过午饭的点，又等陈清晏回来等了些时候，一晃眼便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晚上的会议好不容易敲定，说什么都不能缺席，因此愈接近开会的时间点，向涵的秘书短信也不发了，直接就打了电话过来。

“向总，提醒您今晚六点在金风酒店十一楼开会，请问是否需要派人去接您？”

秦东今早有私事，早知会向涵会自个儿过去，向涵自己也开车出来不想麻烦，便回绝秘书后就爽快的挂了电话。

他说话时没回避，陈清晏在一旁听到了，便问：“您今晚还有工作？”

陈清晏主动关心他的事这也是头一次，难免有些惊讶，向涵顿了顿才回：“恩，主要是谈新建度假村的几个合作案，对方得从外市过来，先前在忙前一个项目一直抽不出时间，没法只得订在这个时候。”

他说的全无保留，大抵没想向涵会说的那么透彻，陈清晏也顿了一下。

他咽了口口水，后才有些脸红的搔搔头：“我不太懂，只是想向总周日还得工作，也是挺辛苦的。”

这会儿开会的地点不在办公大楼，而是选在合作商今晚将下榻的金风酒店，地址在机场附近，从这儿过去平时就得开一个钟头，若下雨又造成堵车，恐怕还耗更多时间。向涵怕赶不上，工作的事留给陈清晏思考，也算是谈一段落，就算隐隐有股不愿还是得起身。

他把自个儿的手机号留给陈清晏，并让他也把号码和邮箱给自己。邮箱是方便助理传些工作细节给他，电话则是方便向涵联系，毕竟就算最后陈清晏决定不到向氏工作，下周的回诊还是得联络他，免得又像今天错过了人。

兴许是这些理由还挺正当，陈清晏给时并没犹豫太久。

“我好多了，今天谢谢您来看我。”

将向涵送到门口，陈清晏替他拿过伞，“若是堵车在第三个路口左转，那条路直走也能到机场，但车流少，可能快一些。”

他态度已挺泰然，倒是向涵有點放不下，迟迟一直没有把伞接过去。

他本想问陈清晏：“你哪时有空，我再来看你。”

但明日开始就是周一，他自己的工作不能落下，也不敢太过紧迫盯人，原本的话说不出口，便又憋回肚里。

这时洗完澡的小河下楼来，看到他俩就杵在门外，便像个小炮弹般的冲了出来。

“爸爸！”他抱住陈清晏的腿，陈清晏被吓到一时有些踉跄，但很快就把重心稳定下来。

他垂眼揉揉儿子的黑脑袋：“叔叔要走了，和叔叔说再见。”

小河似乎有些失落，重重的“啊”了一声，但随后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扬起脖子便喊：“叔叔再见。”

向涵被他喊的心头又是动了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突然又不想走了。他甚至萌起个古怪的念头，想自己若能跟着一同住在这房子里该有多好。

还是陈清晏提醒他，“您再不出发会议会迟到的。”

最后向涵争取着时间，又同陈清晏说了一次：“至少考虑过再给我答案。回诊那天我再问你，或者在这之前你也可以直接用电话告诉我。”

甩了甩手上的手机，向涵不忘提到小河：“你也想陪着孩子不是吗？若找的总是酒吧那类的工作，晚上就没法提早下班了吧。”

他语毕，冲着小河笑了笑，小河也笑笑，一样是一口白牙。

陈清晏没多说，只是淡淡的回了声：“好。”

向涵听完这声才转身离去，转身前他好似看见陈清晏眼里闪过许多情绪，他是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却来不及细看，便不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