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2)

桌上其他人在划拳玩闹,她便毫无芥蒂的跟着一起玩闹,时而仰头大笑,时而将酒泼人身上,开朗大方,毫无顾忌。

晏君复看着看着,眸光便愈发莞尔。

回想起前世,无论是参加聚会,还是和他吃饭,她都是束手束脚,笑会遮唇,喝酒只是小抿,何曾有如今日这般的大方与快乐?

即便这样看着很累,但晏君复还是一直看着她,想将她此时的样子,全部清晰的刻印在脑海里。

他明白,他想要这样的林清见,想和这样的林清见,过一辈子。

这一刻,之前那些什么救她出来就一别两宽的想法,彻底从他脑海中消失。现在的他,只想让她做最真实的自己,哪怕到了自己身边,也想让她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本来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见明显已见醉态,方才站起身,和桌上其他人不知说了什么,转身离开。

篝火昏黄的光,照在她一边侧脸上,另一边脸陷在黑暗里,显得她五官轮廓愈发明晰动人,再兼脸颊上的酒后红晕,美得就像一坛馥郁的酒,令人心魄震颤。

晏君复目光陷进她如夜色撩的醉态里,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林清见走进院中,他才恍然惊觉,她来找他了!

晏君复大喜,喝醉后还这么晚来找他,莫非抱着别的心思?毕竟她可是要让他当压寨相公。

晏君复的心莫名激动的怦然跳跃起来,他赶忙蹦回塌边,对着放在一边的水桶,将水面当镜,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

可整理着整理着,他忽地停下,似是想到了什么。

片刻后,他忽地站起身,将身上的轻甲脱下扔去榻上,只余玄色底衣。

他将腰封解松了些,然后扯开衣领,露出一片坚实的胸膛。

他这才又对着水桶照了下,但是看了看,还觉不满意,又将衣领往开里拉了拉,顺道还将头发拉松几捋垂下来,让自己看起来慵懒感更重一些,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做完这些,晏君复方才心觉满意,重新蹦回塌边,窜上榻,靠墙坐了下来,坐姿同样慵懒。

很快,他便听见开门锁的声音。

晏君复尽力藏住了嘴边的笑意,但是心里都乐开花了。

万没想到,他居然有色自己夫人的一天,而且还这般令人期待。也不知以他夫人现在女匪的想法,尤其还喝醉的情况下,会不会释放出狂的一面。

念头闪过,晏君复不自觉便脑补了那个画面,一时丹田中都滚烫了起来。

哈哈哈,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雏了,这一回,一定给他夫人极致且难忘的体验,保管不叫她有半点不适。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清见推门走了进来,抬眼往里一看,林清见脚步瞬间凝滞:“???”

但见榻上的晏君复,靠在墙面上,正闭目小憩。

轻甲已不在他身上,本穿在轻甲下的玄色底衣,衣领松松垮垮的敞开着,缝隙近乎开到腹部,坚实的胸膛和腹上块块分明的肌,半遮半掩的映入眼帘。

他仰头靠在墙上,落在林清见眼里的下颌线线条清晰,在油灯昏黄的慌忙下,喉结的影子投射在他脖颈的另一侧,处处透着撩的气息。

他头发也有些乱,几捋发丝洒落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愈发有种说不上来吸引力。

林清见脚步凝滞在原地,一时不知是进还是走。

在寨里这么些年,男人见过不少,但她这还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男人的样貌,也可以这么叫人移不开眼。

她忽然就有些理解,为什么会义母会喜欢少年郎。

这便是王孙贵族的子弟吗?再想想义母跟她说过的,王孙贵族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做派。这一刻,她忽然就具象的明白了“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这两个词的意思。

林清见目光从他面上移开,用力的咳了一声。

晏君复这才幽幽“转醒”过来,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笑道:“这么晚了,少寨主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