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190章(2/3)

说是偶遇,但氮卓思衡怀疑越王这小子就是在这里蹲点等待自己。

按照规矩,卓思衡还是主动先向越王行了礼。

“臣见过越王殿下。”

“卓侍郎自归朝以来,这一个月春风得意,连脚步都不似从前战战兢兢,走路时看着轻快不少。”

奇怪的是,越王仿佛根本没有受到当年科举一事的影响而低迷委顿,反倒仍旧和卓思衡记忆里的一样,精神抖擞、趾高气扬。

这态度又将卓思衡的记忆带回到白府那场混乱悲恸的丧仪之上。

其实这些年越王并未受到太多的惩处。自当年虚作弊案尘埃落定后,他被从禁军兵马司古坛场大营调回宫中,据说皇帝私下里狠狠训斥了他一番,却无人知晓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明面上并未给他任何实际的处罚。白大学士丧仪后,皇帝将越王调至兵部,美其名曰静心学习些兵术韬略,看似仍未彻底冷落搁置,甚至还吩咐时任兵部尚书多多教导。

但别人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卓思衡却再清楚不过,当今圣上心眼之小,可非常人能比。这般调遣对于皇帝来说已经算是惩罚,指望皇上拿自己的亲儿子给白大学是偿命是不可能的。而在自己离开帝京时,皇帝的轮番奖惩安排已经证明他心中将越王排除继位人选并且将虞雍和禁军变成了越王触及皇位的一道天堑——那是他永远也不可能通过的考验。

思及此处,卓思衡也自然而然平息心中刚酝酿出的无用怒意,心平气和且谦和有度地同越王说道:“臣深受陛下器重。能担负如此重责。自然深觉身心畅然且有天恩不可辜负。”

他想拿工作的事情将人打发走,谁知越王非但没有识趣告辞的意思,反倒面带挑衅的笑容继续说道:“怪不得前几日我王府喜宴上未见大人亲自前来道贺,也没见大人送上薄礼,我的这点小事确实和国之大计不足以相提并论。”

卓思衡知道越王说得是他前几日大摆宴席纳侧妃的事情,遂低头笑了笑,语气却不冷不淡说道:“那臣就在这里面贺殿下新得佳人了。”

“卓侍郎可知我的这位侧妃所姓为何?”越王略扬起他那酷似自己父亲的下颚。

“殿下内宅之事,我又如何知晓?”保持礼貌笑容是卓思衡的本能,况且他也好奇,谁家这么不长眼还去投资一个已经宣判无前景的产业。

“此佳人姓唐,乃是太府寺卿唐大人家中最后一位千金。”

此位唐大人便是卓思衡的老熟人,曾经的均州知州、唐祺飞的父亲唐令熙了。

这可就有意思了,卓思衡想。唐家同意这门亲事,想来背后郑镜堂功不可没。但是至今他仍没想明白,为什么正向要选择越王进行他最后的绝地反击?难道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自己没发觉的闪光点?卓思衡再次打量越王,只消看几眼便知方才那个设想简直是无稽之谈。

“臣曾听闻唐氏乃当朝衣冠名流礼法世家,更是朝中数一数一的名门望族,唐氏女似非梧不栖的凤凰,非当代才俊不嫁,殿下能得其女垂青,可见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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