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领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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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晚嘉从没想过,要把自己放在复仇者的位置。

可所有的事凑到一起,架秧子似的,产生戏剧性的催化效果。

恼意爬上舌根,行为情绪大于理智,有人提议,有人配合,于是荒诞和古怪,突然成了有何不可。

第二天晨早,祝遇清亲自开车来了。

也许是气色太差,晚嘉才走到跟前,就见他攒起眉心:“你病了。”

“可能有点烧,”晚嘉抓着包带,指关微微收紧:“没事的,我在家吃了药,应该很快能好。”

祝遇清望了她一会儿,还是转身,拉开副驾车门。

还没下早高峰,有些路段仍然轻微堵塞,两三轮才能过线。

借着发烧的势,晚嘉一路都倚在安全带上养神,以此抵抗车内令人无措的气氛。

直到她发现,车子驶进医院大门。

“怎么来这里了?”晚嘉侧头。

祝遇清正打着方向盘倒车,右手绷起的指骨劲直有力,动作流畅又熟练。

听了晚嘉的话,他一边看后视镜,一边答她:“你需要看医生。”

晚嘉抿了抿嘴,在他推门下车的瞬间,小声问了句:“您……是后悔了吗?”

动作停顿,祝遇清回身。

“我没有后悔,只是你的身体更要紧。”他正色道。

“我没事。”晚嘉低头躲避他的视线,嘴上依然坚持:“我只请了一上午的假,我不想去医院。”

祝遇清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手停滞在中控台,最终还是重新启动车子,按下档键开了出去。

新工作周的第一天,他们去的民政局没多少预约,现场的号还算宽松。

拍照的工作人员很会引导,边摆弄相机边笑:“新娘子别紧张,婚纱照拍过吗?按那个状态来就成了。”

婚纱照……真没拍过。

思绪杂乱,在体内迂回又打转,在这非常不合时宜地神游之间,身畔本就扰人的气息凑近。

祝遇清极其自然地帮晚嘉把头发绕去耳后,指盖不可避免地触到她耳廓,闹得她身子微僵,睫毛却胡乱扑煽了几下。

“要把耳朵露出来。”祝遇清同她解释。

晚嘉迟迟地道了谢。

钢印一盖,正红色的小本子就被分发到了手里。

时间接近正午,气温升高了不止几度,祝遇清领着晚嘉出了民政局:“去吃饭吧,想吃什么?”

被大太阳一照,晚嘉这才后知后觉:“我们……是不是该签份财产公证?”

她说这样的话,祝遇清并不意外:“先吃饭再说,不着急。”

去的是家私房菜馆,晚嘉没什么胃口,拿勺子蔫蔫地舀汤喝。

饭刚吃完,有人敲雅间的门,进来位戴眼镜地陌生男人。

“孙晋,我大学同学,也是家里的医生。”介绍来人后,祝遇清又示意了下晚嘉:“宋晚嘉,我妻子。”

孙晋受到惊吓,嘴角搐动:“祝总瞒得真好,什么时候偷摸跑去结了个婚?好歹同学一场,您愣是半点不透露,可真成。”

“透露什么?我结婚,难道还需要哪个批准?”祝遇清气定神闲,词句犀利。

他们同学交流,晚嘉心头一记踢蹬,这才想起被遗漏的步骤。

这桩风风火火的婚事,她没跟家里说过,而他,大概也还瞒着祝家人。

小阵客套之后,晚嘉得知来的这位孙晋,是兆康医疗的全科医生。

兆康,就是e旗下的医疗机构,而孙晋这回,是特意被叫来给她看病的。

诊视过后,孙晋点点头:“不要紧,是低烧。吃两天口服药就行,注意保暖,尽量别吹风。”

晚嘉老实听着医嘱:“谢谢。”

“嫂子客气。”孙晋从巡诊箱里取药,又顺嘴问:“你俩什么日子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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