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谢礼?(2/2)

那缕灵气是她凝结空中的,并非从她体内调出。灵气从掌心而出,全场仅有一只小脏狐狸看见来源,于是小脏狐狸很机灵地跟着她凝了一缕灵气。

反应挺快。

原月由衷在心里夸奖一句,又想到在她擦药时,痛得全身发抖,依旧只是埋着头咬着衣服,不挣扎的脏狐狸。

也还挺乖。

不过一身毛,打理起来很麻烦。郑媛媛家里就养了只大狗,一到换毛期,郑媛媛衣服上、裤子上,总会沾着狗毛。

听郑媛媛说家里更是重灾区,沙发、床,全有狗毛,每天给狗疏毛的时候,一捋一堆。

还得隔三差五地洗澡,洗澡的时候更是痛苦,跟要了狗命一样又嚎又挣扎,每次洗澡都要了郑媛媛半条命。但不洗又不行,不然容易有跳蚤。

不管大一点的狗,还是小一点的猫,只要长毛的总少不了这些事。

这就是原月拒绝郑媛媛想给她猫的原因。

原月难得在睡觉前想这些琐碎事,因为她没看书。不仅没看书,她下午也没按时吃晚饭,没有饭后散步运动。

取代她这些事情的是救了一只小脏狐狸。

她不去的话,她不知道这只小脏狐狸会不会成为别人的契妖或者直接自毁,但想着之前围着够不着的铁丝直打转的蠢样,她觉得这些时间不算白费。

第二天。

原月准点起床,沙发上只剩一件空荡荡的外套,那只小脏狐狸早在天亮的时就走掉了。

外套里还残留着酒精味。

脏狐狸不大点,身上的毛又多又蓬松,加上要步入夏季,她本以为这件外套上多多少少会沾点狐狸毛,没想到外套里干干净净,一根狐狸毛都没有。

不掉毛——这个新发现让原月在平常如旧的清晨莫名多了一点愉悦。

不过外套还是不能要了,昨晚某只狐狸太疼,硬生生把她的外套咬出了两个洞。

今天周三,上午十点有课。原月不慌不忙接了杯滚开水放温,打豆浆、烙荷包蛋、清洗水果。

七点二十,喝温开水。

七点三十五,吃完早饭。原月换了太极服,拎着自己保温茶壶,来到公园。

“月丫头,你来啦!”

“来来来,来这边!你的动作标准,你来领头。老张打太极跟搓麻将一样。”

公园里,十几个大爷大娘在看见原月的时候瞬间热闹了起来。

原月笑着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放好保温杯后,不客气地站在他们前中心。

抬脚、起式。

呼吸随动作轻变,同时原月心中默念自己记下来,能引动体内灵气流向的秘咒。

公园树多,微寒湿润的晨风中,原月身边似乎覆了层薄薄的雾色,因为过薄,所以并没有人注意。这些水雾随着原月的一招一式,慢慢聚拢在她周围,随后融入皮肤中。

搭配着秘咒,没多时四肢百骸便热了起来。

打完二十四式,原月和大爷大娘们告别,喝了口花茶。走时,公园旁边的矮从唰的一下,一抹白色一闪而过。

原月瞥了眼,早在打太极的时候就感觉到矮从中有什么一直在盯着她。

虽然有点惊讶这只狐狸还没走远,但并没多看一眼。而是认真地打完二十四式,中间花了半个小时,没想到这只狐狸居然真的耐着性子一直藏在带着晨露的矮从中。

回家,淋浴。

热水落在皮肤上,冲下一层浅浅的黑色污垢,原月见怪不怪。自从她一边打太极一边念咒,就会出现这种带点酸臭的污渍。

她看过不少杂书,这种大概叫洗髓伐骨?

以前打太极也会感觉到体内细微的灵气流动,不过顶多出点热汗,汗里是没这些脏东西的。

*

周三的课比较多,上午三四节,下午满课。

在原月到学校时,郑媛媛一直盯着原月看,最后没忍住:“月月。”

“嗯。”

郑媛媛说:“我总感觉你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

原月:“什么?”

郑媛媛挠着脸颊,在原月认真看过来时,不禁脸红:“就是越来越感觉你和我们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原月不解:“我们不在同一间教室上课吗?”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郑媛媛羞得脸更红。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前的原月虽然看着气质疏冷,不好接触,但只给人一种不好接近,很难靠近的疏离感,至少不会让人感觉可望不可及。

现在的原月气质没一开始那么逼人疏远,可更加让人没办法靠近,郑媛媛绞尽脑汁,只能想出神仙这个形容词。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什么仙不仙的?

月月和她一样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果然熬夜看玄幻小说看多了!一天到晚早瞎想什么?

下午六点。

提着蔬菜水果的原月刚回家,就看见家门前那个熟悉的毛绒虎。

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干净纸板歪歪斜斜地铺在地上,而那个毛绒虎就安安静静地躺在纸板上。

原月捏住这只曾是未成形三级怨灵体的毛绒虎耳朵,眼尾轻抬,这是小脏狐狸给她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