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章 哭,是最没有用的(3/4)

「奴才在呢,主子。」扎克善兴奋地回应。

「抽他十鞭子,也教其他尼勘奴才晓得,狗就是狗,别妄想沾到主子的半分好物。啊对了,但别把他真的打死了,否则,他的巴牙喇主子打完仗回来,问我要人,我就只能把你扎克善送过去了。」

穆枣花说到最后那句,戏谑地拍了拍扎克善的肩膀,然后带着嫌弃地对吉兰泰说:「去拿个盆子出来,装上这些药渣,洗一遍再埋去汗王井,尼勘狗的衣服弄脏了它们,真恶心。」

「是,主子。」吉兰泰照办,从扎克善手里接过包袱,转身走进院子时,听到身后已传来唰唰的皮鞭声,和汉人少年的哀嚎。

穆枣花冷冷地观看行刑过程。

一道道血痕,就像墨汁滴入清水,以最快的速度遍布少年的全身。

在那个钟声响起的夜里,吴公子身上,也是这样鲜血淋漓的吗?

吴公子,我做的都是对的,我要取得建奴的信任,我要与夫人一道,为你报仇。

穆枣花用丑陋的皱眉和不耐烦的咧嘴,掩饰着内心起伏澎湃的不忍。

在最后一鞭子抽完后,她仿佛终于可以上马赶路的骑士一样,上前扯过浸着血的皮鞭,卷了卷,往腰带里一塞,对扎克善道:「你去叫他爹娘来,把他拉走。我现在去三贝勒那里,看工匠们琢磨火器。」

言罢,穆枣花扫视了一圈窃窃私语的旗人邻居们,板着面孔走了。

……

「枣发主子,三贝勒在与大福晋叙话,过一会儿就到,您先用茶。」

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的偏院里,侍女阿雪端着木盘,来到石桌前,恭敬地给穆枣花上茶。

穆枣花不必去阅读阿雪的眼神,就明白,这个汉人姑娘,有情报要与自己说,因为她故意将「花」喊成「发」,这是她们之间的暗号。

穆枣花喝下几口茶,瞅了瞅院中看似专心搅拌泥土的工匠们,站起来大咧咧道:「我让阿雪陪着去趟茅房。」

二人行至院后百来步的菜地边,那里有个旱厕。

周遭空旷,包衣菜农远远地在地里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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