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动手（1/5）

萧稚音在北境的第十六天，军队总算是打了一场胜仗。

哪怕她在此方世界算得上战斗力天花板，但一人如何能够抵挡住千军万马？更何况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势的小兵，连制定作战计划都不能够。

回想起自己出发前的信誓旦旦，萧稚音有些想笑，还有些想哭。

此刻，她站在染血的土地上，沉默着随着众人一起打扫战场，收敛同袍的尸体，而很快，萧稚音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愣了愣，而后沉默下来。

是老杜。

他的心口上还插着一支箭。

萧稚音摸了摸怀里那两枚一直留着的、来自老杜的铜板，一时之间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悼念老杜，却因为装哑巴装了太长时日，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清理战场结束，所有人都回了大营，只有萧稚音还站在原地，眺望着残阳，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旁边有人想去叫萧稚音早些同他们一道回去，却被老杜手底下一名小兵拉住了：“让小哑巴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老杜死了，他们心里都不好受，但每日死在战场上的同袍实在是太多了，渐渐地，对于死亡他们只剩下了麻木。

小哑巴头一回看见熟悉的人的死亡，难免会难受，任谁去说都不好使。

残阳如血，渐渐地，这片蛮荒之境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与余晖一道构成了视听的双重奏，萧稚音忽然心有所感，看向了天边。

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