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走丢的第二十三天(2/3)

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咒术师觉醒术式,第一次见到咒灵时,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然后自然而然知道了什么是“诅咒”,什么是“咒术师”——都是区别常人的,特殊存在。

他们是特殊的。

这样的感觉如浪潮般席卷而来,一瞬间都吞没了全部的心灵。当然不至于彻底改变过往的三观,但多多少少是会有一点变化的。

尤其是认同感。

人一旦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就很难从其他人找到认同感了。这不一定是指不认可他人,也有可能是不认同自身,或者纯粹的孤独……总之,有一道墙,把他和其他人短暂又长久地隔开了。

而唯一的例外是他的父亲。

他那个常年不在家,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混蛋亲生父亲,大喇喇打碎了那道墙。

轻而易举将危险的诅咒捏玩在手中,他发现了,他也能看见。

他看向了他。

“你随了我啊……也好。”

惯不着调的男人头一次正视他,说出了仿佛心声般的话语,甚至带他去了居酒屋,或许是忘记他还只是个孩子,或许是不介意,总之点了酒。老板娘以为是他自己喝,却见男人传到自家孩子手中——

伏黑甚尔不出意料的被臭骂一通,但他没有丝毫的不高兴,表情近乎于“恍然大悟”和“好像是这样”之间,总之,有些奇怪。茫然的像个孩子。

随后,在他一个又一个询问中,伏黑甚尔下意识简单地科普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不耐烦的样子。

“真的想知道的话,以后找专门的人去问。”

听起来好像很敷衍的话,但伏黑甚尔却理所当然当成挡箭牌,之后再也不讲相关的话题。

直到某一天,他说要带他去京都看看。

但两人莫名其妙在东京站走丢,伏黑惠去买个便当的功夫,他不靠谱的爹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小孩子气得快哭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露出了多么失望又委屈的失落表情,自然而然被路过的刑警盯上,哄着去了警察局……

从他遇见那个说着自己也迷路的女孩子开始,他的人生就好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伏黑惠是感谢工藤咲的,不是因为遇见她之后伏黑甚尔的变化,而是在由衷地感谢着女孩儿的出现,仿佛一条载满彩色星河的船,出现在他原本平淡且欲言又止的世界,然后将他带到另一个世界——

不过,没想到对方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来了。

想到这里,伏黑惠忍不住问:“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什么特殊的术式才来的……?”

尽管只在禅院家待了一天,但这期间为了缓解对未知的恐慌,他一直都在问问题,禅院家的人知道他有咒力,对他的问题全都很有耐心地回答了,因此,对最基本的知识,伏黑惠还是了解的。

伏黑甚尔并没对此感到意外,只是略微颔首,说着自己的想法:“有五条这个未知因素,可能性很大——就算不是原因,也许也可以成为结果。”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很随意,没有看伏黑惠,也没有看工藤咲,只是单纯的落在某辆车、某棵树,或者某个正在变换的红绿灯。

但他又在“看”着一切。

伏黑惠不知为何理解了他未尽的话语背后的意思:“你要去找五条家的人吗?他们会像禅院家的人一样吗……”

如果一样的讨厌,那一定很麻烦吧。

小孩子的意思分明的呈现在眼中。

伏黑甚尔顿了顿,才闲聊着:“我曾经见过一个看起来就很拽的小子,被誉为五条家的神子什么的,反正名声还挺大。一开始,我以为那家伙也是被捧着的傻子,没什么兴趣,但那么看起来就令人讨厌的小孩不多,我盯了一眼,但是被看到了。”

被看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顾及着大人可笑的自尊心,伏黑惠想了想,委婉地道:“工藤咲刚刚也发现了我们。”

“那不一样……”

伏黑甚尔哑然失笑,但并未解释其中含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可以在他想藏起来的时候找到他。他是躲起来的那一个,却也是狩猎的那一个。但在那一刻,他变成了猎物,被年幼的猎人盯上了。

“算算年纪,那家伙应该已经是大少爷了,想要让那种家伙配合,不好搞。”

男人低声说着。

但要是主动成为挑衅猎人的猎物,或许,眼高于顶的大少爷会乐意主动追逐他的动作……

他内心悄然盘算着。

却忽然发现自家儿子一脸欲言又止,眼神躲闪。

“我……”

伏黑甚尔:“怎么?”

“我能帮上忙吗?”

甚尔随口:“你能帮上什么……我是说,你对这些又不了解。”

伏黑惠微微抿唇:“……那你了解吗?”

“……”

要说怎么快速找出术师的弱点,一力破万会抹掉他们的脖子这伏黑甚尔擅长,但研究术式造成的结果和利用什么的,他还真不熟悉。

伏黑甚尔别过脸:“我又没术式,怎么会了解,你真的想知道的话,问禅院直毘人好了,那个老爷子应该了解的多一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