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族法(4/5)

大桑里的里民们,朽族里的族人们,多受恩惠。

但春祭是朽族中之大事,尊使何故奋干戈,毁乡谊。

这是尊使的意思,还是贵教的意思呢?”

张弘老辣,一番话站着义,又循着理。

更是直点祭大胡子,此来是否有授节,是否违背太平道教义。

但张弘说得肃穆,场面上还就是有人不给他这面。

前头说的编席匠度满,就正小声和旁边的吹鼓手张旦,嘀咕:

“果然像传的那样,‘张头秃,帻施屋’。

岁数都这般大了,还要顶个帻,来盖秃顶。就和他做的那些事一样,欲盖弥彰。”

话说得污秽又俏皮,直逗得吹鼓手张旦,憋不住,笑出声。

但这一笑,就把张弘引到了。老头只是乜看二人一眼,也不纠缠,又盯着了祭大胡子。

他认识这个叫祭孙的青州太平道济南方下的乡道使,据说他以前是个北军营士。

后来不知怎的就除了军籍,投到了太平道,做了一方乡道使,管着这一乡教务。

至于他后面的那些个头裹黄巾的,其实压根就不是太平道的,都是些本里的下民,既不服族里安排做佃,又无力赡养亲族。

估计是这次春祭征社钱,征得狠了,才扮上个太平道徒。又请来了乡道使,祭孙,想来主持什么个公道。

呵!

看正主到场,祭孙祭大胡子上前一步,对张弘做了个揖,言道:

“无上中黄太乙!张信士,是俺教之友。

往日教徒们的衣食,也多有信士祗奉,所以按理,俺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搅的。

但昨夜俺收到教里同修的一扎信报,言说一事。俺如鲠在喉,所以连夜跑马就来了这大桑里,就是想把这事和张信士议议。

不然,俺对上方是真不好交差,也愧对上方对俺的信任。”

“不知祭尊使,言说何事?”张弘眉间一皱,缓缓问道。

“俺太平道,继黄天之统,庇一方黎庶,是要来这人间开太平的。

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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