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凌源旧事断新谋 第50章 弃子仇心,大瘟遗祸(自传)上(3/5)

在师傅的悉心教育下,我自认六岁明礼数,七岁熟诗书,八岁懂权谋,刚刚摸到了阴阳家观天象、察大势的门槛,但却没算到会有这一劫。

我的奶娘名叫欢悦,是跟随娘二十多年的侍女,她并无所长,在朝堂复杂苦恼的漩涡之中,她不仅负责我的衣食住行,也承包了我所有的快乐。

在师傅的运作下,我们三人委身一处因大瘟而死绝的民户家中,母亲的逝去令我心中哀痛万分。我本无意庙堂争斗,但母亲之死必须求个明白,我本打算请师傅带我借道回大秦,想着当面向父皇讨个公道。

师傅知我懂我,他告诉我:大汉讲仁义,大秦论勇武,但大道至简、殊途同归,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都离不开实力二字。四皇子如今势单力孤,纵然能够平安无事的站在陛下面前,也没有丝毫的话语权可讲,如果没有实力,回去何用?

同时,师傅叫我再思虑几日,想想今生所求为何物。

我遥记那天,师傅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在没有选择前,人生的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知道,此去前秦凶险万分,即便得知仇人是谁,能不能杀得了还要另说。

这几天,我瞧着已有白发的师傅和奶娘,围绕着我忙前忙后,经过几番踌躇,遂决意,放下杀母仇恨,一切从头开始,与师傅奶娘在大汉南方诸州寻一处安生地,平安隐居到老。

大瘟封城,无法进出,师傅携儿带妇,委身帝国疆域,也不好用强去硬开城门带我等强行南下,我们只得暂时居住在彰武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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