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甚美(3/5)

一听到这话,皇后表情更怪异了。一趟南巡,也不晓得是巡到了哪里的穷乡僻壤,回了宫,皇帝官话都变得不那么正宗了,不时冒出几个土语来。

幸得只是私下这么说,不然被旁人听了去,又该如何想。

皇后有心提醒,可又不知怎么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是这心头的阴霾愈发挥不去了。

另一边,太后亦是彻夜难眠,醒来第一件事就问小皇子如何了,可有好好吃奶。

薛嬷嬷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回禀,太后一听,不禁皱眉道:“哪有皇后亲自喂养皇子的,叫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好像,好像是皇上抱过去,叫皇后喂的。”薛嬷嬷犹豫了下,才道。

太后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也没再怪责,良久过后,长长叹息一声。

“你说,当年那事儿,哀家是不是错了?”

所以,才会有此报。

薛嬷嬷心头一惊,扫了一眼四周,宫人皆被打发到了外头,方才弓着身子,小心翼翼道:“娘娘也是为形势所逼,那时舒贵妃处处与娘娘做对,且身怀六甲,娘娘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腹中孩儿着想。若不那么做,一个都别想保住,更不谈今日了。今日比之那时,也是一个道理,皇室宗亲们,可都个个盯着呢。”

太后哪里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到底心有不安,毕竟木已成舟,若哪天......

到了此刻,太后想也不敢想。

“桂公公如今到哪里了?可有与你联系?”太后话里带了些急迫。

薛嬷嬷轻轻摇头:“只在三月前来过一封密信,说是到了幽州地界,再后面,就没消息了。”

闻言,太后焦虑之下,又略松了一口气。

她是既盼着,又怕真的有消息,已经深陷两难境地的她,此刻更是矛盾极了。

薛嬷嬷留意主子神色,忽而又道:“信阳侯屡次递信求见娘娘,可否恩准?”

谁料,太后干脆了断地否了:“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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