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邱家故事——之一（1/2）

!--go--

46、急救莲花

以赵志宝为首的三人省城行，于12月3日10:28上午开始。这是一辆去省城的慢车，一路上，上下旅客多，直到省城的不多。本有快车的，但都是路过，人多的时候位置是没有的。没有位置坐，对赵志宝年轻人来说，无所谓！但对赵志珍来说，有点不便！你是孕妇，别人也看不出来，只4个月不到，没有显怀。就是大肚婆，也不一定有人让位置，这谁也不认识谁，没有那么客气的！所以，赵志宝选择了慢车。

大约11:30，车上开始叫卖饭了：“盒饭一块，一块盒饭，热气腾腾的饭菜哦！”一边推着前进，一边又说：“谁要吃饭的，请赶快！一块，只要一块！”

赵志宝说：“姐姐！吃饭吧！”他买了三份，给了一份姐，一份给夏荷花，自己留了一份。

夏荷花说：“志宝！我给你匀点，你一份怎么够？”

“你吃吧！一分不够，我会等会再买一份的。”赵志宝说。

正在播放音乐的广播响了：“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长求援！列车长求援！在11号车厢有旅客病急，请大夫支援！请大夫支援！”

赵志宝听了，忙放下饭盒去行李箱中取出了药箱，说：“花儿！你们吃饭，我去看看！”说罢走了。

来到11车厢，就看见一伙人围在一堆。一位医生样子的中年人，正在那里自言自语：“怪了！怎么不见效呢？”

赵志宝挤上前去，看了一眼中年人的胸牌：省军区医院王道全。赵志宝问：“你是王医生，请问病人哪里不舒服？”

“你是谁？”王道全问。

“我懂点中医。我叫赵志宝。”赵志宝说。

“哦！你懂点中医？这是急诊，中医有用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中医不能看急诊吗？”赵志宝说。

“能看吗？你来看看！”王道全想给赵志宝将一军。“年轻轻的懂点中医，还能看病，你给我看！”

赵志宝把病人的手（一只女孩子的手——一位漂亮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中，右手按在女孩的脉搏上，停了约十几秒钟说：“女孩没什么病！就是这么大才来初潮，痛得难忍而已！只要扎几针就好了。”

小孩家长是位30岁左右的妇女，听了赵志宝的话就说：“那就请医生给看看！”

赵志宝叫列车员及列车上的警察，把围观的旅客请开，又叫女孩脱长裤，女孩只是摸着肚子，一副痛苦相，是她的母亲帮脱的。赵志宝只在短裤前后共扎了6针，只见未进肉体的针尾剧烈地摇晃着。女孩没有喊痛了，有两分钟。赵志宝拔针、消毒、收针，前后不到5分钟。说：“好了！快穿衣服，别再受寒！”

女孩自己穿上衣服了。女孩妈说：“谢谢医生！多少钱？”

赵志宝看了一眼王道全，又看了一眼小女孩，开玩似的说：“只要小妹妹喊我一声哥，就一分钱不收了！”

“谢谢大哥哥！”女孩非常乖巧，不但喊哥哥，还在前面加了一个“大”字。

“好一个小妹妹！我认了！再见！”赵志宝拿起药箱就走。

“真的不要一分钱？”女孩妈问。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算数，再见！”

“小兄弟！请等一等！”

“阿姨！还有什么事吗？”

“小兄弟！是这样的，我见识了你的医术，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应允？”小孩妈说。

“什么事！你说！”

“我爸得了一种怪病，常年卧床！看过省城很多大医院，都没有治好，西医连门都摸不着，用了各种仪器检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麻烦、恳请小兄弟去看看！是否可以？”女孩妈说。

“病嘛，总归是可以治的！只是我是带着我爱人出来旅游的，怕是没有时间。”赵志宝说。

“小兄弟蜜月旅游啊！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不知落脚何处？若是还没有定下住的地方。到我家住几日，倒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女孩妈说。

“这倒不用！我们是顺便送我姐姐回家的，有地方住。”赵志宝说。

“那么，请问你姐家住哪里？不好意思！只是想好联系你，多问了。”小孩妈说。

“具体地址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大概是东大街莲花巷，门牌不清。我姐姐会带我去的。”

“哎呀！太巧了！我们家也在东大街莲花巷。莲花是我女儿，她就是在莲花巷出生的。他爷爷就给她起名莲花。”女孩妈说。

“好啦，好啦！不用查地址了，等会我们一同下车，一同回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赵志宝说：“阿姨！下车见！”

“小兄弟！你们是几号车厢，等会我们好去找你！”女孩妈问。

“6号车厢。再见！”赵志宝赶快走。为什么？他的盒饭早冷了，肚子也饿了，夏荷花也等急了。

赵志宝回到车厢，赵志珍先说：“傻弟弟！给人看病，不要钱是做好事，我很欣赏！可是你也得吃饭啦！不要钱，还不要命啊！”

“你怎么知道不要钱？”赵志宝问。

“广播里说的呀！”夏荷花笑着说：“广播说，这是好人好事，号召大家学习呢！哥！你也要吃饭了，怎么这么久？”

“是这样的，女孩子的妈妈拉着我扯了几句，耽搁了。”赵志宝问：“饭！我的饭呢？”

“你的饭在这里！”赵志诊从几件衣服中拿了出来：“看看冷了没有？”

赵志宝伸手摸了摸饭盒说：“还可以！”于是赵志宝开始吃饭。

一会儿，又有卖饭的经过说：“还没有吃饭的，请赶快！这是最后几盒，降价处理！一块钱两盒哪！”

赵志宝毫不犹豫地说：“给我来两盒！”丢给卖饭的服务员一块钱，两盒饭就到手了。只一会儿功夫，三只空饭盒，就丢到了座位边上的垃圾桶里。

赵志珍见弟弟吃完了饭就问：“小宝！你怎么吃那么多啊？一个人一次吃三盒，是我们三个人的饭量啊！”

“姐！你只是知道我会吃这么多，不知道我赚的多吗？我花费的体力、精力，你是没有办法弄清楚的。例如，刚才我给那女孩扎几针，就消耗了我半天的内力和灵气。这内力与灵气的产生，主要是靠修炼，先是要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其次才是来源于食物。我不吃东西，哪来的内力与灵气？哪来的力拔山河？你是没有见过吧！可哥钱龙是亲眼见过的，不是小弟吹，哥不是一般人，学过几年功夫，像钱龙那样的壮汉，10个8个放倒他们，只是分分钟的事！”赵志宝说。

“你就吹吧！”赵志珍说。赵志宝不置不理，独立打坐起来。

“姐！志宝不是吹，是真的！那次我和我妈去逛街，遇到一个流氓。就是志宝用手轻轻的一牵就把那个外号叫采花贼的推倒，叫他绊了一个狗吃屎，倒在地上是半天爬不起来了。”夏荷花激动地说。

“看来你是真正爱上了志宝呀！”赵志珍说。

“姐！其实真正爱上志宝，是因为他治好了我的病。”夏荷花说：“你没有见过我从前，我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烧伤过，脸上、前胸均留下了道道烧坏的疤痕，面积很大，医院医生说治不了，什么植皮法也难去疤痕。是志宝帮我治好的，姐！你看我，还能见到疤痕的痕迹吗？不能！我早就对着镜子检查过了，是一丁点疤痕都找不到了。是志宝给了我美丽的容颜！是志宝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姐！你说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我又没有什么报答的，连医药费都是付不出的。可志宝说分文不取！我只好以身相许！我不怕志宝不喜欢，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于是我们定下了口头协议：三年后，如果他还未谈对象、结婚，就勉强娶我为妻！志宝的条件那么好，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说明她已爱上我，我当然就把一切交给他了。可是我还只16岁。我父母也为我身体担心，但我怕丢失了机会，就毫不犹豫地上门抢亲！姐！你说我是不是有点脸皮厚啊？”夏荷花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最后竟然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脸皮厚吗？

“傻妹妹！什么脸皮厚,你这是勇敢追求！崇高信誉！姐姐很是佩服你！从现在看，你真的很漂亮！我、钱凤姐，都远远比不上！我也崇敬我弟，有眼光、有远见、有胆识，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如果三年后，你不是这么漂亮，我弟还会兑现协议吗？”赵志珍问。

“会的！一定会的！志宝说过的，他说‘要是我治不好你的病，我就娶你！’这是治病前就许下的诺言。当时，我就内心激动得很！这等于是给我吃了一个定心丸。所以我一切都听志宝的，愿意把一切交给他！”

赵志宝虽然打坐，可还是听见了他们的话语。他一直保持修炼状态，不吭一声。可是广播声响了：“各位旅客！我们的列车就快到终点站，请大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别落在车上！”广播接着是介绍省城。

听到广播赵志宝停止了打坐，也开始清理行囊。这时有一个小女孩在高声地喊：“大哥哥！我们来了！”

赵志宝说：“莲花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邱莲花说：“我妈怕下车走失，就带我先来找你们了。”

女孩妈说：“小兄弟！唐突了！”一边说一边往赵志宝身边走来。

赵志珍问：“她是谁呀？”

赵志宝说：“莲花她妈。”

赵志珍问：“莲花又是谁？”

赵志宝说：“莲花？莲花就是那个生病的小女孩。”

赵志珍问：“还找你干啥？”

赵志宝说：“是这样的，他们家也住在莲花巷，是来邀我们一起下车的。”

赵志珍说：“原来如此。她们的面相有点熟，似曾见过的。”

她又看了一眼莲花说：“莲花妹妹！你家是多少号？”

邱莲花说：“15号。”

赵志珍说：“15号？那不是邱厅长家吗？你姓邱？”

邱莲花说：“我姓邱，邱长富是我爷爷。阿姨你家是几号？”

赵志珍说：“莲花妹妹！我家36号。”

女孩妈说：“哦！原来是邻居！大妹子！麻烦你弟了！”相隔那么远还邻居，真没有见到这么会说话的，图什么？肯定是有事要求弟弟。

“走啊，走啊！”终点站到了。下车的见赵志宝那里堵，就开叫了。

“好、好！下车！阿姨！下车再说！”赵志宝说。

赵志宝保护着姐姐，怕被人碰着。他只用手一拦，下车的就前进不了，让出了一条路来，夏荷花开路，赵志珍紧跟，一会儿就下了火车。

邱莲花下车就四处张望，当她发现目标时，就喊：“爸！我们在这里！”一边举手摇摇，一边拉紧妈妈的手等候着。邱志敏当然也发现了老婆与女儿。

三人一相聚。宋小玲就告诉丈夫说：“志敏！我给爸爸请到了一位大夫。”

邱志敏一看，是个年轻人，就有点不相信妻子的话。但也不好多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说不定年轻人真是英雄也不一定！试试也无妨！邱志敏倒是很客气的，走到了赵志宝面前说：“小兄弟！听内人说，你的医术高明！要麻烦你了！”主动地伸出手握了握。

赵志宝说：“不麻烦！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应该的！”也客气一下。

“那就出站上车！”邱志敏说。

上什么车没有说，夏荷花想：总不是坐马车吧！未必省城也有马车？

省城怎么就不会有马车呢？北京城如今都还有马车呢！真是没有见过世面了。当然，邱志敏开的不是马车，而是一辆军车——吉普，在那年代不管是私车，还是公车，能开上车子的，就不是一般老百姓。

赵志珍只知道邱长富是卫生厅的，怎么还与军界有关系？她弄不明白，有车坐就行！车上定下约定：晚上7点，赵志宝上15号。

车子路过36号，也许邱志敏是这么开的，车放下赵志宝一伙后，再去15号。

赵志珍的爱人陈金生及陈父还没有下班。陈金生不知道老婆今天回来，只有婆母在家，看见来了客人就问：“志珍！这是——”

“妈！这是我弟弟，那是我弟妹！他们是来度蜜月旅行的。”赵志珍介绍。

“哦！是他大舅！（孩子都还未出生，就有人喊大舅了），而且是老太太（不老只51岁）。”

赵志宝就忙喊：“亲家妈好！”夏荷花是也跟着喊了一声，声音太小，老太太也许就没有听见。这无关紧要，老太太就去厨房了。

“珍珍！你过来一下！”声音是从厨房里发出来的。

赵志珍听见喊，就对赵志宝说：“你们俩住西房，原来是爸爸妈妈住过的，自己去收拾一下，我等会再过来。”自己进厨房了。

“珍珍！你先煮着饭，有菜洗一下！我再去市上买些菜回来。你可小心点，注意安全”老太太叮嘱几句，就提着篮子出门了。

赵志珍自确定怀孕后，婆母对她甚是好的，从不让她进厨房，像祖宗一样的供着。

今天突然增加三个人，又是稀客、贵客，总得弄几个像样的菜吧！于是她不惜动用儿媳。过去做儿媳妇是不容易的，尤其是新媳妇！像柳如月说的一样，晚上被丈夫折腾一晚，第二天还是要早起的，这是老规矩。夏荷花没有碰到，赵志珍也没有碰到。现在可谓是妇女翻身了，赵志珍为了回一趟家，请假一星期，对单位说是有早产先奏，要保胎的。老太太知道这是假话，可不能戳穿！旧社会是婆婆管媳妇。新社会变成了媳妇管婆婆。妇女翻身，婆婆不是妇女吗？怎么个翻身法？这是题外话了。

老太太没有去多久，就买了不少菜回来。新鲜的鱼肉是没有了，腊味买了不少，反正几个下酒菜还是有的。下饭菜那是不成问题的。

五点多钟，两个上班的陈金生、陈相国回来了。又不免大家介绍，认识打招呼。陈相国在机械局上班，好像还担任了一个处长的职务。饭桌上的人对他不感兴趣，陈金生在银行上班，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要说他只和自己的妻子轻轻地说几句，所以食不语在这里很合适！由于大家不喝酒，所以只是吃餐饭而已。

47、抢救长富

饭后大家也没有多少话可说，赵志珍说：“小宝！等会我带你去15号！”

“姐！你休息你的，我自己知道去，现在才——”他看了一眼手表说：“6:41，几步路，3~5分钟就可到，不用着急！”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陈金生问：“谁呀？”

“是我，邱莲花。大哥哥开门！”

邱莲花的声音，赵志珍说：“老公！快开门！是找我弟弟的！”

陈金生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才来，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不过他还是去把门打开了。

“大哥哥！我是奉母命来接大哥哥的。”邱莲花对赵志宝说。

“要接什么？”赵志宝拿着药箱跟夏荷花说：“一个小时之内就回！姐！你帮我照看一下！莲花妹妹！我们走！”

约定的时间马上要到，又来了人接，赶快走！出了门到巷子里，邱莲花抢着要背药箱。赵志宝忙说：“这点东西，还要你拿吗？你当我是老大爷、老头啊！”

邱莲花说：“志宝哥（改成志宝哥了）！我想跟你学医行吗？”

“不行！因为我不带徒弟！”赵志宝果断地回答。

“那我做你的帮工，给你打工！”邱莲花说。

“不行！我不请帮工！因为我已有帮工了。”赵志宝说。

说话间15号到了。

15号是一间独门独院。相当于北京的四合院，比别墅又差一级，更谈不上有游泳池之类的设施，没有花园。但有菜园，当然花是栽种得不少，尤其是盆栽。不过现时好像无花可赏！房子很大，至少有8间房，两个大厅。赵志宝趁天还没有黑，路灯开放之时，大略看了几眼，就跟着邱莲花进了第1厅。

“妈！志宝哥来了！”邱莲花喊。

宋小玲忙着打招呼，要邱莲花去泡茶。

赵志宝说：“阿姨！不要客气！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邱志敏说：“小兄弟！跟我来！”

邱志敏把赵志宝引到第2厅的东房，房间较大，一位花白头发的精瘦老头，侧身躺在床上。邱志敏说：“爸！你儿媳给你请了一位郎中来了！”

老头并没有测过身子，而是问：“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啊？不是都看尽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

“爸！听小玲说，他是一个世外高人，不是那个医院的医生。”邱志敏说。

“儿子啊！现在哪有什么世外高人呢？是江湖郎中吧？”老头说。

赵志宝听不下去了，不愿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口舌上。就对老头说：“大爷！我就是江湖郎中，而且是年轻的江湖郎中。但我是有行医证的，不是江湖骗子！我自认为我的医术很高明！但又不是世外高人！你让我看，我就给你看！你不愿意，我马上就走！”说罢欲走。

这几句话很直、很爽，不只是大医院的医生可以看病，也不是江湖郎中就一定都是骗子！老头邱长富好像醒悟了说：“小兄弟！请留步！”邱长富翻了个身，脸朝外了。邱长福一脸蜡黄，瘦而有精气神，一双眼仍然是有神。他朝赵志宝望了望说：“小兄弟请坐！”

赵志宝没有客气，自己拿了一张椅子，就坐在床边去了。“大爷！你伸只手来，我给你按按脉。”赵志宝示意，要邱志敏拿个枕头过来。

赵志宝把邱长富的手放在枕头上，给邱长福号起了脉。过了好一会也没有问，望（还是望了一下）。就说：“大爷！你的病大医院治不好正常，仪器检查不出也正常，你这不是病！而是中了虫毒。都已入五脏六腑了，发展下去，不出一个星期，大爷——你清楚吗？”

“哦！这么严重吗？”邱大爷问。

“严重不严重你心里清楚！鉴于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治，但是我的收费，是很高的！”赵志宝说。

“多少钱？”邱大爷问。

“一口价：10万块！”赵志宝试探地说。

“太多了！小兄弟！”邱志敏说。

“多吗？邱叔叔！”赵志宝称邱志敏为叔叔。

“好！10万我出！请小兄弟施救！”邱志敏说。

“这就对了！施救前，想办法给房间升温，加电炉，加煤炉，加炭火均可。”赵志宝吩咐。“只许邱叔一个人在房间伺候炉火，其余人均不要进入。”

邱志敏照办。大约20分钟后，赵志宝请邱志敏给父亲脱衣剐裤，老头只剩一条短裤了问：“短裤还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