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3)

“谢玄你目无君侯……反了么?”张博勃然大怒“嚓”一声马刀出鞘半尺。

“我倒觉得谢玄说得不错我在太清阁上就是个乡下诸侯”离侯的马鞭压住了张博的手“跟着乡下诸侯觉得有**份么?”

看着张博不安的模样离侯和谢玄一齐大笑起来。

“君侯”谢玄的笑容忽然都不见了“如此是不行的。”

“嗯!如此是不行的!”离侯也说。

“对了君侯”张博忽然道“我抓来那个女人君侯还没有看呢。”

“果然是忘记了。”

破城当日说要去看晋侯的女儿不过是耍弄钦使的借口。离国都城蓟城的宫中并不缺女人。离侯感兴趣的只是土地和强壮的男丁。等到张博又想起自己抓来的女人已经是破城三日之后的夜晚了。

“张博难道你是看上了那个女人想要君侯赏给你?”谢玄微笑。

“君侯若是赐给我我就要了可是个美人呢。”

“美人?”离侯也笑了起来“看来不得不去看看了今夜看来不会有事谢玄张博和我一起去。”

“是!”张博应了一声兜转战马去招呼护卫的骑兵。

离侯和谢玄立马相对。

“君侯秋氏的子女都关在一起如何处置君侯想过了么?”谢玄忽然低声问。

“让我再想想。”

衣帛被撕裂的声音在北风中清晰得刺耳黑暗中满是野兽一样的目光无论是军士还是晋北的男人们。女人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被月光照得仿佛透明亵衣的碎片还挂在她身上和肌肤的颜色竟没有分别。一名校尉箍着她的腰腾出一只手用力捏着她的胸口。另一个校尉猥亵地笑着抱着腰肢摸向了她脚下一把扯去了鞋子一面挑衅地看着周围的俘虏一面探手进去慢慢捋起女人的衬裙一点一点把衬裙撩起让修长的双腿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秋熠脖子上架着三柄长刀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了理性。若不是背后有人死死地将他压在地上没有人怀疑秋熠会扑上去咬开那两个校尉的脖子把这些人统统撕成碎片。

压住秋熠的竟是他的兄弟毕竟还有人想要活下去而妹妹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刀牌手们横着刀眼中忽然都没有的醉意警觉地盯着俘虏偶尔转眼去看看女人喉咙中呵呵地低笑着。

校尉轻轻摸着女人圆润的膝盖。他忽然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把扯下了女人的衬裙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半截门闩被震裂了直飞出去漆黑的屋里有了火光。

巨响后一切都静了下来。一名校尉把女人紧紧箍在怀里另一人嚓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牌手们也警觉地把盾牌结成一列。来人将火把高举过顶人们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那双眼睛映着一点火光四周一扫众人就都有要退一步的感觉。

那是一双令人望而生寒的眼睛。

“什么人?”拔刀的校尉排开手下踏上一步。

他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被吓得吞了回去。来人身后忽然闪出了一条蛮牛般的身影像抓一只小鸡那样将他整个扯了过去一手将他的佩刀摘下顺带一脚踢碎了他半边门牙。

“狗眼!”蛮牛般的武士闪身护住了主人大手猛地一挥。一队的军士疾步闪进马房数十枝火把将周围照得通明数十柄马刀也结成一列寒光凛凛地对着刀牌手逼上。

双方人数旗鼓相当短暂的对峙后来人低低地喝了一声:“拿下!”

后来的一队军士齐声低喝手持马刀并肩上前。先来的一队刀牌手也堪称精锐在马房中转圜尚且局促不过他们的盾墙丝毫不乱一齐向前压去同时佩刀从盾牌的空隙间递了出去。

“都给我砍了!”率领刀牌手的校尉看见同伴满嘴鲜血的滚在一边已经红了眼。

可是接战的结果却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持马刀的军士们冲到盾墙前一齐撤开马刀提腿狠狠地踢在对手的盾牌上。刀牌手单臂持盾完全无法抗衡那股蛮横的力道。就在盾墙露出空隙的刹那马刀毫不留情地斩了进去鲜血飞溅中断臂残肢落在稻草上刀牌手的阵势彻底崩溃。被踢翻在地下的刀牌手刚要起身马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其中几人仗着血勇不肯弃刀马刀武士们立刻在腿上干净利落地补上一刀。

不过眨眼间老练的马刀武士们不伤分毫地击溃了刀牌手。而那个粗悍的身影已经大步逼近了剩下的一名校尉。

“你……不要过来!”校尉的手抖着长刀在女人的脖子上游移。武士的大步却没有丝毫迟疑校尉只能带着女人退后。

“不要过来!”校尉惊恐地咆哮他的后背已经紧紧贴住了墙壁。

那个武士就像没有听见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长刀夺去跟着一掌抽下校尉滚在一边。

“知道我们是谁么?你们难道不要命了?”他从地下爬起来放声大吼满口血涎带着牙齿落下。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么?”领将高举的火把慢慢放低于是那张刀削般锋锐的面孔暴露在火光中唇边一抹连腮的赤褐色短须双眼深深地陷在眉骨下大约二十**岁的模样。

“是……离侯!”刀牌手中有人小声地说。

俘虏和校尉都打了个寒噤。

张博拦腰抱着半裸的女人:“君侯就是这个女人!”

“张博成何体统?给她穿上衣服”谢玄说着已经将自己的披风扔给了张博。张博胡乱地将披风裹在女人身上又打量了女人一眼。女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两颗黑瞳却像幽深的空洞。虽然是一张美得让人惊叹的脸不过那瞳孔还是让人心寒就像画出来的美人留了眼睛不点没有一点生机。

张博皱了皱眉。他对这种冰一样的美人没什么兴趣觉得即使君侯赐给自己也没什么意思。不会逢迎讨好婉转承欢要来也只是一个摆设。

“阁下是哪一国哪位将军的属下?”谢玄从怀里抽出一条白巾细细地擦拭着一名校尉的脸。

“看起来是楚卫国的校尉竟敢在我们君侯面前放肆?”谢玄打量着他的军衣。

那名校尉对着谢玄似笑非笑的脸剩下的几颗牙齿咯咯有声却绷紧了嘴唇一言也不肯。谢玄的目光在一众刀牌手身上转了转笑容更加温和:“不说?看轻我们离国的军法么?”

他忽然扔下白巾走回了离侯的身边。

“这人不是楚卫国的校尉这些人都不是”谢玄压低了声音。

“哦?”离侯眉锋一扬两人换了一下眼神。

“都杀了!”离侯忽然一挥手“犯我军法者戒!”

军令一下离军雷骑的马刀都高举起来。那句“刀下留人”响起之前几道雪亮的刀光已经落下人头一直滚到了离侯的脚下。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离侯背对着门口也没有回头去看来人一脚踏住脚下的人头唇边闪过一丝冰冷的笑。

“刀……刀下留人”肥白的钦使带着一队亲兵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进马房那股马骚味已经熏到了他他急忙掩住了鼻子呼呼地粗喘。

“钦使大人也在?今晚真是巧得很正遇到楚卫的军士犯禁钦使大人是来看本侯军威的么?”

“君……君侯”钦使向来逼人的目光有些闪烁“君侯误解了这些都是羽林天军的金吾卫。”

“羽林天军不是帝都的禁军么?钦使大人的随从?”谢玄上前一步“怎么穿着楚卫的军衣?又怎么擅自离营骚扰俘虏?”

“是……本使管束不严……管束不严。”

嬴无翳瞟了一眼谢玄转而一言不地看着钦使。以钦使的凌厉口舌这种应对分明是心里有鬼只是嬴无翳尚未想明白区区一个晋侯的公主怎么值得钦使大动干戈。

“君侯”谢玄的视线在周围一众俘虏身上一扫再看了看张博脚下的女人又看向那一排重伤在地的刀牌手最后收回视线看了嬴无翳一眼嘴角挂了一丝冷笑。

谢玄并未遮掩那抹冷笑落在钦使的眼里他心底一凉同时嬴无翳猛然回一顾视线像是把钦使穿透了。

“君侯……”钦使试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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