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4)

她忽然仰天长叹:“谢宜修,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虽然你有时候别扭又固执,可能一言不合就要挖苦讽刺我,但是我还是很想听一听,你的声音。”

谢宜修动了动嘴唇,撑在地上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夜风告诉所有人,那是幻觉。

灯会果真名不虚传,天空中已然汇成一片星河,闪耀非常。

谢如琢在夜里轻声道:“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我们会与最亲近的家人一起做一盏孔明灯,写上我们心里最想要达成的愿望,然后亲手点燃放飞它,目送它升空,然后去到神仙面前,祈求天上的神仙帮我们实现愿望。”

谢宜修将她的话听得很清楚,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谢如琢嘴里的家乡,是此家乡,非彼家乡,只把那句“最亲近的家人”听到心里去了。

他忽然间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对谢如琢带有先入为主的偏见,过于放大她的世故狡猾,却下意识忽略了,她其实只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孤女。

谢如修站了起来,拍了拍谢如琢的头,示意她起来。

谢如琢正在触景生情呢,十分不愿意挪动身体,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干嘛?”

谢宜修指了指天上的灯,又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竹子。

谢如琢立马明白过来,惊喜道:“你要做灯?”

谢宜修点点头。

他把自己的剑收回,小心擦拭放好,又从墙角拎着刀一把柴刀去劈灯骨。每一根灯骨都削得一般厚薄,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

谢如琢从窗外伸手抱了一沓他用的纸,又顺手抓了笔墨,一起放到谢宜修面前。

她有个隐秘的兴趣,就是很喜欢看谢宜修做手工活儿。谢宜修的手宽大而修长,手掌上还有干活练武磨出来的厚厚的茧,但是每当他做这些细微的手工活的时候,就会有种异常的耐心与专注,再复杂的东西,到了他手上,也会渐渐的走回自己的正轨。

难怪别人都说:专注的男人最美。

谢如琢十二分赞同。仿佛天地之大,只剩下他与手中那些渐渐精致起来的物件儿。最重要的是,那些物件,好似也不像真正意义上的死物,而是被他悉心呵护着的人。

很快灯做好了,四四方方的一只,纯白。

谢宜修提着笔站在灯前,小心的在灯纸上划了一幅水墨山石,单单只画一幅画似乎有些单调。想了想,他把笔递给谢如琢,示意她在上面提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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