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事之初（2/2）

楚子明是别人口中的校草，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可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又显得极为深沉和稳重。无怪乎很多少女，都对他痴迷不已，而对车蕴含，充满了敌意。

楚子明经常参加各个学校、团体组织的学术会议，所以住酒店、宿旅馆，是一件很常见的事。

他有时候也会选择放荡一下，和同事、老同学到繁华的市中心吃喝玩乐，一直到天明。

大家往往震惊于他的酒量，也常常听他吹嘘，他那个百万富翁的朋友。

人喝酒一多，话便多。有的没的，都忍不住往外面倾倒，甚至有的人说着说着就哭了，喝着喝着就钻到桌子底下了。

人与人的情绪不能相通，是以别人的悲欢，如同乏味的小说，引不起任何情感上的波动。

在市中心，并不缺乏喧嚣，也不缺乏艳遇。在贴着绚丽多彩的壁纸的房间里，男男女女，亲亲我我。

车蕴含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但她从来没有见过楚子明的衣服上，会带有别的女人的头发。

身上除了酒气和汗臭，再也没有别的味道。

车蕴含两人，虽然还是学生，却租了一个很大的房子。有卧室、书房、客房、餐厅和厨房，应有尽有。

据说这间房子的主人，是本校的一名教授。他死的时候，正在书房里看书。

死前的那把椅子，楚子明还经常坐。

楚子明除了将椅子进行了擦拭和消毒之后，便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楚子明是一个无神论者，并不惧一切魑魅魍魉。他读书往往很晚，有时会到后半夜。

经常会喝一些咖啡，有时也会吃个苹果。一切都看当时的心情和雅致。

这几天，楚子明的姐姐楚子月前来拜访。他还有个妹妹，名叫楚子星。若是父母再生一个，那很有可能叫楚子稀。

但父母悬崖勒马，及时打住，所以四弟或者四妹，便永远成为了一种不可证实的猜想。

楚子月对自己的弟弟是极为信任的，两人之间没有隔阂，也没有根本利益的冲突。

父母还很康健，分家产的战争离着爆发还很远。楚子明和楚子月不是爱财如命之人，可能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爆发。

是以，楚子月对自己的弟弟敞开了心扉，诉说了自己寥落的心。

上了几年的班，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而自己却只能一个人逛公园、看电影。

楚子月声称，内心的寂寥，只能通过丰富的物质来弥补。她迷恋上了烤牛肉、蒸香菇等美食，在经常举办豪华歌舞的酒馆里，大口大口喝着产自北边的波罗的海。

在喧嚣的酒馆里，她既能看到甜蜜的爱情，也能看到布满青苔的坟墓。而站在悬挂在墙壁上的反光镜前，她看到的是无尽的虚空。

气氛往往是从这里开始变得冷淡起来，由于酒精作用，大脑开始变得迟钝、麻木，也变得愤世嫉俗。

来酒馆喝酒的男男女女，喝酒只是幌子，上床才是实质。

麻痹中的大脑，往往能看到鲜活而有趣的东西，然而随着酒精的褪去，也就显得索然无味了。

她一个人蜷伏在喧闹的都市里，却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能让她产生归依之感。

很显然，这里的生活，并不是十全十美的。无论是安静的林荫小路，还是喧嚣的通衢大道，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