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1/2)

夜深了,这个所谓的座谈会终于散了。

李乔从c座走出来,送别了回宾馆的教练助理一行人。他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训练馆没有拿,由于存在存包处程小川他们估计也帮不上忙,便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路很短,他想了许多事情。

他头有点晕,似乎是被刚刚的争论弄的昏昏沉沉,打不起一点精神来。费口舌又没有收效真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那种痛苦和训练量太大还不一样,准确的说叫做身心俱疲。而且,看不到太多希望或者翻牌的机会。

李乔打开训练馆的门,这里除了看门者之外已经空无一人。他向看门者要了自己寄存的背包,背着它慢慢向外走去,从大道直到无人烟的一条小路。

明天又要打封闭了。他其实是怕打封闭的,虽然隔壁羽毛球队的几个朋友都已经打过好几针依然在赛场上活蹦乱跳。他在网上查过相关的资料,打封闭必然意味着身体机能等方面的损伤,而且一旦打了起来就不一定有终止的日子,等到运动生涯再过五年,恐怕挨个十几针封闭都算是轻的。

他想尽可能游的长一些。他在乎的不仅仅是每次世锦赛或者奥运会那一两块金牌,而是在游泳界长久的统治力。他有天赋也有野心,希望自己能够做到维持长的运动生涯,在世界泳坛真正地能够占到一席之地。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有人拉住他的衣袖,然后从侧面一下子抱住了他。他的身体一紧,此刻本来是该感到各种警戒的,可是那手指的感觉让他想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再加上他实在是太累了,便放弃了一切抵抗。

那个人轻声说着:“是我。”

是她熟悉的声音……

李乔仿佛在漂泊无依的海里找到了一座可以停泊的岛。

她说:“我本来想去找你,给你个惊喜的,然后我都听到了……没事的,没事的。”

那声音变得低沉而轻微,但那轻微之中有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我会一直陪着你。”

在那个十字路口,她强迫着自己从心烦意乱的状态里抽离,告诉着自己要做出一个选择。她最后还是离开等着绿灯的人流往回走了,慢慢地如来时那样一路小跑起来。阿墨就这样戴着个浅蓝色的口罩,在能看得到c座的地方孤零零地站了许久,直到那群人结束了会议出来,直到李乔转身去训练馆拿了落下的东西。

阿墨想,这是自己第一天懂得和他战斗的含义,懂得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但是她却有种莫名的自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打完封闭,或许是因为李乔情绪不高,教练组给他放了一天假让他在香港走走。他直接去了阿墨那里,就在宾馆的沙发上沉沉地坐着。

阿墨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到他旁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训练不要那么拼。我不是说不应该努力,而是超出了你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就不要太强求自己。要是以后因为打封闭之类的,你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啊。”

他暗沉的面色闪过一丝调皮的光,他说:“那你就再参加下一季的love连连看,找一个新的男朋友。”

她愠怒,松了手轻轻锤了他的手臂一下,“我认真的,没在跟你开玩笑!”

他看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那捶他的一下用的力气很轻,似是怕用了大力能牵动到他的某处陈年旧伤一般。呵,想来自己才多大年纪啊,都开始用“陈年”这种老学究式的词汇了,真是可怕。

他揽过她来,安慰道:“没关系的,我就是做这一行的人,你不必太为我担心了。运动员,谁没点伤啊,习惯就好了,没事的。”

他的肌肉结实,但又不是那种特别明显的块状,而是更为符合阿墨审美的流线型。他揽过她来,她靠在他胳膊上,感觉格外的舒服。

“你呀,就喜欢开那种不着边际的玩笑。”她靠在他身上,能闻到他白色上衣上洗衣粉淡淡的清香。

阿墨听到门铃声,忽地想起来自己叫的青菜粥和鲈鱼。她不舍地从他的怀抱里抽出身来,撑着沙发站起来,“来送餐了,我们随便吃点吧。不够的话可以再要。”

她开了门,服务员推着餐车对她微笑,“您好,赵小姐,您点的餐。”

“我自己拿进来就好。谢谢。”

“好的,不客气。”

阿墨把餐盘在桌子上一个个摆好。和李乔吃过一次饭后,她就熟悉了运动员的惊人饭量。

这总让她想起自己一个军校的老同学杜泽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