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逆鳞(2/4)

他随手把没抽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指腹刚才被火光烫出了血泡也不觉得疼,他打开了楼道的窗台,烈烈的冷风,疾驰而来。

已经入冬了。

天气很冷。

夜里的风就好比寒冬刮下的刀子。

砸在脸上就像耳光。

沈律言觉得江稚刚才将他视为空气从他身边离开的样子,也像是在他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伤口反反复复被割伤,结痂之后,连皮带肉又被撕开。

血水一次又一次往外涌。

从医院里开的安眠药根本不管用。

该失眠还是失眠,睡不好反而又开始责怪,之前别墅里的佣人为什么要那么听话,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给扔了。

明明最该责怪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每晚闭上眼睛就是江稚在他面前承认了新恋情的画面,她弃之不顾的背影,就像握不住的一阵风,只能看着她越飞越远。

沈律言尝试着去看了心理医生。

但是他这个人注定了没有办法对任何人敞开内心,对别人剖析自我,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太陌生了。

母亲也知道他休息不好,只说:“你就是放不下阿稚。”

沈律言也没否认:“会放下的。”

母亲喝着茶:“你难道还没发现你是爱她的吗?”

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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