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特别刊(1/5)

顾童祥其实还有点嫩了。

他毕竟从来没有加入过高端的艺术协会,所以还是以自我营销的方式思考问题,而非权力所有者的方式思考问题。

顾童祥不是苗昂温以为的老天鹅。

他是一只屁股扭的再如何艳丽,也无人问津的秃孔雀。

早在本次入会评选的开始之前,阮理事就和整个摄制组的导演团队里通过气。

按照他的意思,会在剪辑的时候,剪掉任何与顾为经任何有关的镜头,甚至这个名字都不会在这次讨论会上出现。

和大张旗鼓,会成为整部纪录片的主角,民众讨论的焦点,风光无限的苗昂温相反。

除了候选名单公示上的那小小的几个字。

再无人会知道,“顾为经”这个名字的存在。

豪哥是個为人处事很“公允”的人。

做教父的人,就应该做到有奖有罚。

苗昂温听他的话,他就手指轻轻一点,让他野鸡变凤凰,飞上梧桐木自不必说。

顾为经不听话,那么你画的再如何好,在仰光的艺术行业,豪哥不点头,你就是出不了头。

该敲打就得敲打。

这不因为个人的喜欢而发生改变。

管人便如驯马。

驯马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在合适的时候,选取合适的奖惩方式。

耕地、背麻袋,干苦力的小驮马,就算又黑又瘦,人家拉磨拉的卖力,该喂胡萝卜的时候,就得给人家喂胡萝卜。

同理。

纵使是附带的血统证书比《大英百科全书》还要厚,记录的家族谱系能追溯到耶稣降世年代,漂亮的仿佛从冰雕中脱胎的纯血赛马。

不乖的时候。

需要用马刺刺一下,就要狠心用马刺刺刺。

套不了缰绳关不住的马,再名贵,对主人来说,价值就会千百倍的贬值,幸运点的可以拉去配种,否则的话,就只剩下吃马肉这唯一的用途了。

更糟糕的情况。

若是让整个马厩里的其他小马驹们,都学坏了或者心思野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

前一周的时候。

这个决定,阮理事其实跟大家交待过了,当时没有人反对,他才认认真真的编了这出大戏出来。

那时包括林妙昂在明面上,也都没有展示出他刺头的那一面。

林妙昂没有收阮理事包好的2000刀的大红包,却也没说非要看不惯怎么怎么着的。

本来心中还有点打鼓的阮理事老怀大慰。

觉得这位爷,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难顶的嘛!

谁知……

“当初你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给老子上眼药。”

阮理事心中大冒光火。

甚至吧。

他还有点小小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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