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失忆将军(四)(2/3)

从前在一起时,也总是卫执伏首作低,顺着他性子来的时候多。

若是从前的卫执,必然懂巫梦生的沉默是不愿,可是如今的卫执,只以为巫梦生是默认。

巫梦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他真的有点想念没有失忆的卫执了。

小厮的抱怨话语已经从白琏转向卫执,怨他忘了从前种种,白琏一请就过去。

巫梦生:“他只是失忆了,这也不是他的错。”

这既是告诉小厮,也是告诉自己。

*

卫执到东院时,一拨人忙慌慌地跑进跑出,他恰巧撞见捧着一盆血水的丫鬟往外走。

凭借本能,他知道这是大量出血时,才能将清水染得这么浑浊。

他问:“伤势不是恢复得挺好吗,怎么会突然这般?”

但连续问了几个人,皆说白琏从来不留人近身服侍,自己也是匆忙被召唤,并不知道详情。

卫执进屋时,白琏正倚在塌上,未着外衣,腹部缠着的纱布看得出伤口还在渗血,一点点晕染扩大。

被急急召来的府医反复强调:“如今的天气并不炎热,按理说公子的伤势不应该如此反复,可是现在却如此反常,伤口反复崩裂,老朽实在是想不通啊。”

连卫执也奇怪,行军的记忆如同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本能地知道,白琏的伤势透着古怪。

府医交代了好些话,看见白琏唇色发白,眉眼中拢着倦意,不得不收了话头,带着满腔疑惑离去。

府医走后,白琏拢了外衣,朝着卫执致歉:“劳驾将军,我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总是要耽误将军的时间。”

“无妨,你是为我受的伤,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看你。”

卫执仔细观察白琏,白琏身体不好,说话时总是上气不接下气,加之肤色雪白,不同巫梦生暖玉一般的质感,白琏是病弱的惨白,因而总有几分病弱之感。

可卫执头一次细细打量他,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有几分巫梦生的影子,不是外貌身形,是通身气度,像是久居上位一般,眉眼间同样有着淡淡的矜傲。

被打量的时间久了,白琏的眼神微不可见地深邃了几分。

白琏:“将军事务繁忙,白琏实在不敢因为己身打扰将军,将军还请回去吧。”

卫执有些一副好涵养,不提是白琏自己的下人过去请他的。

略略交代几句养伤的关窍,卫执就离开了。

卫执离开后,白琏厌烦地对身边的下人说:“都走,我不要人伺候,别留人在屋里。”

下人们习惯他的怪癖,从善如流地退出去。

四下无人,白琏地唇角不高兴地往下压了压,也不在意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拖着脚步走到床榻边,将自己深深埋进了被褥间。

卫执离开东院,看日头已经渐渐降下,自己不适宜再去打扰巫梦生,便往主院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卫执突然开口说:“我心里有一件事,总想不明白。”

他身边只有一名亲兵,闻听愣了愣,自然地往下接:“属下也有几分疑惑,这白琏公子的伤复发时总有几分古怪。”

其实卫执并不是在想白琏的事,但他只是愣了愣,就问:“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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