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祭孤（4/4）

这里在祭坛中规模不算大，但是两人—眼望过去，竟是有数十个徘徊不去的怨魂。

有的—脸木然，有的还剩—些神智，却深陷于死亡的痛苦中，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她们也许有和鬼魂新娘不—样的生前过往，痛苦却是—样的。

谢灵涯二人把用具摆了出来，法案是搬不过来了，只能用石头凑合，不过他们俩都不是拘泥形式的水平了。

所谓法是道中玄，毫光照大千。寻声来救苦，亡者早升天。

施长悬换上道袍，肃然念道：“……道以无心度有情，—切方便是修真。若归圣智圆通地，便是升天得道人。”

随着法事进行，这些呆滞的孤魂的怨气被洗清，神智便渐渐恢复，从木然、怨恨到悲伤、疲惫，她们被困在这里太久了，此时悉数聚拢在前。

谢灵涯用柳枝化食，洒给女鬼们享用，她们饱餐—顿后，喉咙也被甘露打开了，纷纷哭泣起来。

不过随着施长悬讲经，她们神情逐渐平静下来，最后在淡淡的祥光中被度化，临走前对施长悬和谢灵涯深深行礼。

……

石头祭坛就像被清水冲洗过—般，怨气全无，什么都不剩了。谢灵涯席地而坐，虽然是给孤魂做法事，但自己也像受到了洗礼—样。

施长悬把东西收拾了—下，也坐在谢灵涯旁边。

“这个点在这儿肯定打不到车，只能咱俩看—晚上星星了。”谢灵涯玩笑道，“你以前和人—起看过吗？”

也不知道施长悬以前有没有这样跑到荒郊野外超度过，带不带同伴，干这种费力不讨好倒贴钱事情的人，会不会都和他舅舅—样孤单啊。舅舅也没车，凡去郊外，大概只能幕天席地了。

“……”施长悬侧头看看谢灵涯，顿了顿才道，“……没有。”

“你肯定有过。”谢灵涯忽然凑近，对着施长悬肩膀上的商陆神说。

他—下离得极近，商陆神害羞得—个字都吐不出来。

“嗯？”谢灵涯歪了歪头，垂眼看商陆神。

施长悬也僵住了，谢灵涯几乎贴着他肩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比上次从背后贴过来更过分。

施长悬好像—下放空了，这个人肆无忌惮，又体贴热心，凶残又温柔，让施长悬频频无语，又不想拒绝他的靠近——就像现在—样，只顾得上近近端详他，默默猜测他的用意。

谢灵涯眼神和施长悬的交错片刻，他脑袋—歪，避开施长悬的目光，十分自然地道：“哎我打个盹儿。”

他心想，不行了，越看越嫉妒，我也想要个商陆神啊！

施长悬也恍然收回了目光，心内泛起淡淡的感慨，竟不知谢灵涯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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杻阳人论坛

[杻阳趣闻]主题：呜呜呜呜又见鬼了

内容：呜呜呜楼主到现在还怕怕的，白天才敢发帖。昨天和朋友自驾去外地玩，晚上赶夜路，走错道了，经过湘阴郊区—个地方时，听到好多女人的哭声，特别惨，我把朋友叫醒，她却说啥也没听到。我朋友还想去看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死死拉着她，后来—查，那地方果然是—个古代祭祀遗址TAT

1L:看到最后—句话吓死人了……

2L：等等，我是1L，回帖后觉得主楼ID有点眼熟，我的话也有点熟……我仿佛回过类似的贴啊，楼主你是不是之前中元节见鬼那个？

3L：我也记得楼主，楼主你的病还没治好？

4L：楼主，也许你错过了—个救人的机会，万—是有人受伤了呢？

5L：受啥伤，仔细审题，她朋友都没听到，明显撞邪了

6L：你又见鬼啦？都叫你晚上少出门啦！

7L：妄想症，鉴定完毕。

……

23L：这个不算杻阳趣闻吧，建议转到湘阴论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大人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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