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绝情(1/2)

凶猛的兽性完全现形,

这情惊天动地,来势汹汹。

它的爱,无人性。

不是她疯了,就是鹰疯了。

她真不认为鹰会喜欢上她,且不说它们之间有“生殖隔离”,她充其量只能算鹰的预备储粮。

听过狼爱上羊的人或许感动,但相信这童话的羊,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从鹰的翅膀下,她一钻出脑袋,就被鹰的利爪按了回去。

她刚想“吱吱”的抗议,却见鹰的金眸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

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她看到了另一只鹰!

那只鹰的体型不大,但长得十分凶恶。它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像随时都要冲过来叼走她一般。

她往自家鹰这儿缩了缩,这只是为了区分,并不是她真把鹰酱当自己人。她和自己解释着。

鹰张开翅膀,似乎在警告着入侵者,而另一只鹰,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者它太需要食物。

面对那只鹰的不断逼近,两只鹰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这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所以她可不可以先溜回洞?

准备开溜的她,又被鹰酱按了回去。

“吱!”她抗议地嘟囔道。别把她牵扯进战争中啊!

对面那只鹰的目标是食物,而这边这只就是为捍卫主权了。

当那只鹰俯冲而来,身前的鹰也迅速舞爪应战,交战间,她只看到羽毛在她的眼前纷乱地飞。

两只鹰在半空,互相以钩爪攻击对方,混乱中,为避免被牵累的她不断朝后退去。

然而一个踩空,眼前的镜头跟着一晃,她居然直直摔下孤零零的树枝。

发现她掉落的鹰,立即脱离战斗飞向她。而来犯的鹰趁机抓起它猎回来的负鼠就展翅而去。

但鹰还是慢了一步,“啪叽”骨头开裂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她的左腿应是摔伤了。

她痛得眼泪直打转,鹰有些束手无策地收拢翅膀站在仰躺着的她身边。

每回和鹰凑一块,她准没好事发生。这节骨眼摔残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全部的计划都可能作废。

她恶狠狠地瞪着歪脑袋注视她的鹰,紧接着一瘸一拐,费力拖着伤残的腿,她爬向自己的洞穴。

鹰默默地跟在她的后头,全然不在意被盗走的食物。它的鹰脸似乎有一丝内疚,和她看不出来的某种古怪在里头。

把鹰甩在背后,她钻进了洞穴。

天明,她被钻心的疼痛弄得辗转反侧。她弯了弯腰,发现自己的左脚掌肿得和粽子一样。

骨头没断,但骨裂难逃。

伤筋动骨要痊愈起码小半月,等她恢复就入冬了。

秋天,洞外刮着呼啸而来的大风。洞内铺满着厚厚的木屑和花草。

幸好先前她已储藏了半个洞穴的食物。趴在羊皮纸上,她一面啃着坚果,一面把受伤的脚掌架高。借着流泻进洞中的点点光亮,她细细研究着地图路线。

原来她计划在湖水融冰之前出发。所以她早早把草果咬碎,晒干。水分蒸发,重量和体积减轻不少。这样她能够携带的藏粮就会变多,能供她在路上吃好久。

而她每晚大约能爬行五公里,按照地图所示,她可以到达这座沙漠边缘。那边的气候和这儿不同,再加上快融冰意味着严冬即将过去。

只要顺利抵达目标点,她不用太担心会找不到食物。

可现在计划必须重新制定。她这个冬天只能留在此处,这也意味着她要在开春后,寻找新的路线,前往浮空城。

在忙碌的季节,瘫成鼠饼真是奢侈。她讽刺地想。若没有受创,她不至于像只废鼠般,待在洞里。

当然比起被猎食者追杀,她目前的状况不算什么绝境。

身在食物链底层的动物,靠的是旺盛的生命力,哪怕一窝十个活下三个便是优胜。

她想起巨鼠的那窝小鼠,她已经尽力做到她做的了,剩下只能靠它们自己。

无法改变气候,无法主宰命运的她,只得像这般乐观地聊以自.慰。

毕竟残酷的自然完美诠释了,不努力就等死,努力了也可能是死。

夜幕降临,腿伤稍微好点的她,百无聊赖地钻出洞口,而后她便被堆在门口的大麦虫们吓了一跳。

这数量也太惊人了吧!大麦虫看到她便立即扭动着奄奄一息的身躯,拼命往外逃。

她拨开大麦虫,望向站在那儿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鹰。

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若不是鹰好几次都没吃她,否则她真以为它聪明得会拿诱饵捕捉仓鼠。

懒得搭理鹰的她,拖着腿钻回洞穴。

第二个晚上,大麦虫换成了几个蛋。白色的蛋壳已被啄开一个角。

金黄的蛋液和果冻般摇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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