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 吃醋的感觉如何(2/2)

我下意识地用嘴一抿是醋!

繁音哈哈大笑,我皱着眉头用我看不到东西的眼睛使劲地“瞪”他,最后他凑过来在我的嘴巴上亲了亲,并舔了舔上面的酸味,用以示好,这个话题也总算戛然而止。

去医院的路上,车载电台里放着欢快的英文歌曲,念念坐在后排跟着唱,唱得难听极了,我俩也只有忍着。大约是因为她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忽然就开始想念茵茵。她和念念不一样,念念个性好强,会争抢,以前我去看她,她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都表现得明了。茵茵就不同了,她是典型的“哑巴孩子”,我俩最后的相处只是飞机上那一会儿,她既不表现得十分想我,也没有十分冷漠,似乎我在与不在都不重要。

我总觉得,念念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像繁音多一些,茵茵才比较像我。虽然两个孩子过得都比较不好,但茵茵更为不好些。事到如今,我也不知在我养父身边比较幸福,还是在我们身边,毕竟我养父能给她最好的物质,却没有亲人,而我们只能顶着假身份,居无定所,四处逃蹿。

检查耗时不会太久,但排队花了很多时间。念念没有耐性也就罢了,繁音也焦虑不安,一会儿说要喝水,一会儿说要透气,最后打算偷溜,被我逮住,他解释说:“我去抽支烟。”

“什么时候买的烟?”

“还没买。”

“在这里!”念念叫了一声,然后把一样东西塞进我手里。

我一摸就知道,是烟盒,还未开封。

繁音不悦道:“你学会偷东西了!”

“今天情况特殊,这是立功表现。”我说:“不是不抽烟了吗?为什么又要抽?”

“队伍太长了,我困死了,又不准我喝咖啡。”繁音萎靡地说。

我就想不通了,“你以前没埋伏过?”我是说埋伏杀人,这话不好在公共场合说太大声。

“埋伏过。”

“埋伏过多久?”

“最长三天两夜。”

“那你耐心应该不错呀。”

“那不一样。”繁音懒懒地说:“我宁可埋伏三天也好过在这里干等。”

“为什么呀?”

“人太多了。”他说:“我总忍不住出冷汗。”

关于这点,我也知道,便搂住他的手臂,柔声说:“别怕,没事的。这里毕竟是李家的地盘,怀信既然托他照顾咱们,那安全问题就不用担心。”

“我知道。”他苦笑了一声,说:“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或许这就如同突然把一只充满野性的、原本在草原上驰骋的狮子锁进笼子里一样,那狮子铁定也会非常焦虑。

想到这个,我便忍不住心疼起他来,摸出那盒烟说:“我会数的,只准抽一支。”

繁音说:“不要,我自己扛得住。”

“真的扛得住?”

“呃……”他有几分犹豫。

我塞给他,重复强调:“只准一支。”

他拿走烟盒,站起了身,忽然俯身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谢谢,”又坏笑:“笨蛋老婆。”

等我反应过来,这家伙已经跑了。

外伤的结果很快就出来,说是没问题,愈合得不错,其他的则要等医院通知我们。出来后,我才想起顶重要的事:“医生会不会根据咱们的伤势报警啊?”

“我早晨预约之前,先联络了李小姐。”

“李暖暖?”

“对。”繁音说:“忘了么?上次她说一切都可以找她。”

我不记得有这话了,又问:“那孩子怎么样了?”

“不知道。”繁音说:“她没主动说。”

“哦。”

“她希望你给她去个电话,说……关于你让她办的事的。”

我让她办的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合作了,最近的就是蒲萄。

我在心里捉摸着,繁音已经看透了我:“是蒲萄吧?”

“嗯。”

他不再说话了。

回家后,繁音煮饭,念念玩小狗,我去打电话。

李暖暖的电话很快便接通,我自报家门后,问她事情,她回答说:“其实不是我,而是孟先生。他说,孩子是个男孩,问你接下来想怎么安排?”

算算时间,蒲萄现在要有四个月了。

我说:“这件事已经不该问我了。”

“他说这件事还在他手里。”她说:“没有告诉苏先生。”

我没说话,心里开始盘算:蒲蓝最近之所以如此嚣张,主要是因为繁音倒台,同时他蒲萄也倒台,而他吸纳了蒲萄的全部生意,这才有了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