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御直憾事(一)(1/4)

预阁,后山禁地某处

一身素袍脸蒙面纱的正法长老正站在一处孤坟前,显得有些萧索。

“天下动荡,物是人非,如今该如何抉择,我实在不知。”正法长老注视着孤坟上的墓碑,浅声道:“若是你还在,或许我还能有个方向。”

大雪纷纷扬扬,很快便把预阁染成了白茫茫一片,正法长老身上已经披了一层厚厚的雪绒,但她仿佛不知,只是痴痴地看着墓碑,时不时拂去墓碑上的雪绒。

碑文上没有任何生平记载,只有苍劲有力的几个字。

“司寇子车衣冠冢”

......

“可不敢胡说,你一个新晋预阁长老,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司寇子车嫌弃道:“都当上长老还要什么努力方向,还说要向我学习,你这话一出,担保你明日就被剥掉长老一职,成为大梁预阁开阁以来任期最短的长老信不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哪有什么大志。”

“啊?”新晋正法长老崔瑶眨了眨眼:“可守护大梁,护佑苍生不就是你的志向么?”

“呵呵。”司寇子车皮笑肉不笑:“又不是年终给殿前使老爷子做汇报,用不着那么高尚。”

“若真的非要我说。”司寇子车伸了个拦腰,走到悬崖边上,看着远处悬浮在飘飘渺渺中的预阁,忽嘿嘿一笑:“混吃等死,直到隐退那天就是我的大志!”

崔瑶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若是你真的那么想,在离一走的时候,你就不会担起整个六道了。”

“乱说,这不是还有婢音么。”司寇子车回头不满道。

“对对对,她一个新晋的副使能那么快就上手么,队长职和副指挥使职可是天差地别的。”崔瑶哼道。

“天纵之才都这样,你不要因为她比你先晋升就抱有敌意。”司寇子车摆摆手,忽然啧道:“说起来,要是被拓跋那小子娶走了我家婢音,以后六道的队务都不知道给谁好了。”

“给苦禅不就好了。”崔瑶理所当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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