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高深莫测（2/2）

朱由校见状，继续对张皇后又解释又哄劝，说道：“所以嘛，朕要杀杀石爱卿的锐气，好让他以后慎重点。朕知道，皇后喜欢石爱卿的忠勇和正气。朕听你劝，不仅没有追究他假户籍一事，而且还加封他为从二品官员，他会有那么一天当地方大员的。找个机会，朕让他当中原的巡抚去。”

“呵呵！”张皇后终于露出笑脸。

于是，招来宫女，与朱由校宽衣就寝。

旭日东升，大地生温。

五月的京都，杨柳依依，槐树飘香，花絮飘飞。

昨夜，石天雨领着风天柱、韩朝真二人在铭静大客栈开房住，三人聊天谈心至深夜。

风天柱和韩朝真让石天雨了解了更多的历史细节。

作为穿越人，石天雨自然懂得明朝末年的历史。

但知道的，从历史教科书学来的，都是明朝末年的历史大事件。

对于一些具体的小人物，小事件，历史教科书哪有记载的呀？

有些事情，连野史都没有记载过的。

翌日一早。

石天雨和风天柱等三人一起走进皇宫，直奔张皇后之寝宫。

张皇后刚好起床，梳洗完毕，清新雅丽，端庄俊秀。

石天雨领着风天柱和韩朝真二人给张皇后请安磕头后，又试探地问：“皇后，微臣想保荐风天柱、韩朝真二人晋升官品，以便更好的守护皇后寝宫，以抗魏阉那一伙贼人。”

张皇后闻得以抗魏阉那一伙贼人，激动的连连点头。

“谢谢皇后！”风天桥、韩朝真见张皇后答应，激动的泪流满面，连连磕头谢恩。

石天雨也连忙大表忠心，说道：“皇后，微臣要回川中任职，实在不放心皇后安全，更怕魏阉一伙会派人伤害皇后。如果皇宫中有何风吹草动，皇后可派风天柱骑大内宝马出京寻找微臣。微臣一定冒死进京，确保皇后周全。”

张皇后大为感动，想不到石天雨离京之前，还惦记着自己的安危，连连点头，哽咽难言。

石天雨见好就收，连忙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微臣告辞，祝皇后永远安康美丽。”

张皇后目送石天雨离去，妙目蒙上了一层迷雾，为自己拥有这样的忠勇之臣而自豪，心中更增添了与魏忠贤争斗到底的信心。

风天柱、韩朝真二人见石天雨瞬间兑现让自己二人为官的夙愿，也是激动泪下，紧握双拳，心中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张皇后之安全。

阳光明媚，天地间五颜六色。

皇宫中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石天雨穿越御花园的树林，又来到了魏府。

他的任职公文还没有拿到，知道魏忠贤还在考验自己。

石天雨求见魏忠贤获准，说道：“微臣拜见九千岁！”

为了自己的官位，只好向魏忠贤躬身拱手请安。

魏忠贤冷冷的说道：“石大人，有心了。”

已经获得朱由校确认他为九千岁，圣旨已经颁发，公告天下。

还获得朱由校准允潘汝浈建为魏忠贤建生祠之事。

所以，魏忠贤的态度与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了。

翘起二朗腿，话语有些冷淡，并不给石天雨赐座，也不给石天雨赐茶。

石天雨躬身说道：“千岁爷，微臣快要回川任职。微臣感念九千岁大恩，所以，回川之后，将在大明天下第二个推建千岁祠，请九千岁恩准。”

已经偷听到潘汝浈的话，果断地把招数使出来。

这个时候，也只有拼命的讨好魏忠贤，方能拿到任职文件。

不然，就有可能永远挂着从二品官员的空头衔了。

魏忠贤冷嘲热讽地说道：“哈哈！石天雨，你一介小小参议，又有何能耐？你在四川布司府恐怕连屁都不敢放吧？”

说罢，又仰天大笑起来，甚是得意。

以魏忠贤之聪明智慧，自然也知道石天雨要的是那一份任职公文。

石天雨仍然躬身说道：“千岁爷，微臣在布司府是不敢放屁，但是微臣若能兼上知府之位，那肯定能建成大明第二座千岁祠。千岁爷，建千岁祠一事，仅靠潘大人一个人是苍白无力的，若是微臣带头效仿，才会有更多人效仿。”

不慌不忙，厚着脸皮，决定直到说服魏忠贤给自己放权为止。

魏忠贤没有点头，也不接话，怔怔地看着石天雨，心潮起伏，颇为矛盾，心里暗道：石天雨这小杂碎，还真是厉害，看来，魏某还真有用得着石天雨的地方。

石天雨继续躬身说道：“千岁爷，微臣与江湖中人有些恩怨，不敢让周大人护送微臣回川，免遭江湖中人伏击。微臣但请周大人派吏部小吏送微臣回川任职便可。”

看到魏忠贤仍然不语，又进一步打消魏忠贤的疑虑。

魏忠贤说道：“你既能如此为秋儿安全着想，还能想着千岁爷那点小事。好吧，千岁爷待会就让秋儿给你颁发任职公文，千岁爷在宫中等着你的好消息。”

终于松口点头，却又语带威胁。

想起早朝时，朱由校虽然点头可以建生祠，但满朝大臣大多数是反对的。

心想：石天雨被朝野中人称为铁腕知县，也许他能带头效仿我儿潘汝浈呐。

这才是魏忠贤故意对石天雨冷淡的目的。

石天雨又躬身说道：“谢谢九千岁，微臣不仅在川中第一个建成千岁祠，而且会推动川中各府州县推建千岁祠。”

把牙一咬，索性大包大揽此事，目的就是希望魏忠贤能放权给他。

没办法，现在朝廷的权力掌握在魏忠贤的手里。

“哈哈！”魏忠贤得意的又是仰天大笑。

真不知道是佩服石天雨好，还是感慨石天雨滑头好，或是别有用心。

石天雨仍然躬身说道：“九千岁，如您还不放心，微臣可带贵府大批侍卫下去地方，密切监视微臣所作所为。”见魏忠贤还是没有让人去拿任职公文，连忙又大表忠心。

魏忠贤说道：“臭小子，你果然聪明，好！暂时不用你带千岁爷府上的人去地方，你先办好刚才许诺的事情。不过，现在大明天下，可是没有知府之职的空缺，只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终于被石天雨的再三表忠心打动了心弦。

但又想到石天雨不是出任地方主官，免不了又讽刺石天雨。

石天雨忽然感觉到，魏雪妍性格像极了魏忠贤。

只是，魏雪妍有智计，却不阴险。

石天雨抱拳拱手，躬身说道：“请九千岁放心，微臣回川，肯定就会有知府之位空缺，到时请千岁爷交办吏部发任职文书给微臣就行了。”

伸手拍拍胸，十分自信。

魏忠贤点了点头，随即尖声大喝：“来人，快传秋儿带石大人的任职公文入宫，让他派员护石大人出京赴川上任。”

抱着试试的心思，终于同意石天雨回川任职。

石天雨欠欠身，说道：“谢谢九千岁！微臣一定不负九千岁所望。”

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终于可以拿到任职公文了。

五月京城，不冷不热，到处是光彩夺目，鸟语花香。

钟万旺、熊百通、赵剑清、北宫博、杨小虎等人暗藏在秦正旺府中的地窖里。

秦正旺仅仅是都察院从五品的员外朗，根本买不起大宅子。

这么多江湖中人也只能闷在他的小地窖里了。

熊百通他们期盼石天雨人头落地，没想到傍晚时分，秦正旺办完差事回府，讲述的却是石天雨如何得到高升并且回川任职之事。

钟万旺、熊百通、北宫博、杨小虎、聂志纯、游志等人，个个气得直想吐血。

熊百通难过的问：“朝野口水如汪洋大海一般，为何还淹不死石魔呢？”

仰天长叹，难解迷惑。

赵剑清迷茫的说道：“老夫认出明里护送石魔的骑兵是御林军，京都也有弟子探报这确是小皇帝擒拿石魔的重大举措，为何还是这么一个结果呢？”

继而又喃喃自语，百思不解。

钟万旺也喃喃的说道：“什么？石魔不仅没死，反而高升了？真的吗？这是什么世道呀？石魔随张皇后去魏府要杀魏忠贤，而魏忠贤还举荐石魔高升？天啊！怎么回事呀？诶，愁死老夫喽！”

即便是天下武盟总盟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北宫博也感慨万分的说道：“是啊！张皇后端庄明理，还曾经受到过魏阉的迫害，岂会举荐魏忠贤那阉贼为九千岁呀？难道张皇后也会屈从于那阉贼吗？难道张皇后现在也怕了那阉贼吗？”

满头雾水，想的脑袋都大了。

赵剑清的得意门徒孙长乐也喃喃的说道：“殷大人刚亚正直，却请江湖高手夜潜入宫送保石魔的折子给张皇后？殷大人为何保那死石魔呢？”

想的头痛欲裂，却也没理出一个头绪来。

赵剑清之女，“白玫瑰”赵燕苦思苦想，忽然灵光闪现，脱口而出，说道：“那位江湖高人是谁呢？皇宫中，侍卫林立，他轻功如此之好，竟然能把殷大人的折子送到张皇后的寝宫里？难不成此人就是飞鹰神探谢文吗？”

杨小虎一听，双眼血红，破口大骂谢文：“世上轻功如此之好，也唯有谢文了。这死乌龟，果然与石魔是一伙的。”

聂志纯天真地吼叫起来：“咱们到江南去，端掉江南武林。”

钟万旺连忙劝说道：“二位贤侄，天下武林五年围杀石魔，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捧石魔成名了，而且也使江南武林离咱们越来越远。若再轻易下判断，又与江南武林结仇，导致天下武林再度内耗，那你们的仇就更难报了。”

佯装不知道杨小虎等人只是为了抢石天雨的钱之事的。

一群武林中人心想也是，便不再也不敢指责江南武林中人了。

赵剑清忽然计上心头，拱手相问秦正旺：“秦大人，你可知道石天雨在京都的住宅在何处呀？”

秦正旺心头“格登”了一下，可不想参与这些武林仇杀之事，便赶紧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石天雨以前在京都只是一介纨绔公子，整天花天酒地的，没有固定的住址。”

此时，对众多武林人士住在秦府，已经感觉很头痛。

心里巴不得这些武林中人快点死开去。

赵剑清瞟了秦正旺一眼，明知秦正旺之言有假，却也不敢逼问秦正旺。

因为这关系到秦正方等等鲁南四侠。

因为秦正旺是秦方大侠的堂兄。

而鲁南四侠背后又是江南武林。

无真子双掌一拍，计上心来，说道：“咦，秦大人不是说那石魔三天后出京吗？咱们现在这么多人，难道三天内就查不出石魔的住宅吗？”

何必多说道：“这是京都，到处都是锦衣卫密探，一旦交锋起来，必定惊动官兵。假户籍一事不能奈何石魔，可以想像他的势力和背景。况且石魔的武功，咱们也见过，不是在几招之内便可擒下的那种。”

杨小虎伸手掏掏鼻孔，焦躁的大吼大叫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杨某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呀？天啊！什么世道呀？”

陆建功低头思索，不敢参与武林中人的争论，但是，也终于想出了好法子，说道：“咦，石魔三天后离京赴川上任，咱们可以在京都郊外设伏啊！石魔的武功虽然很高，但吏部尚书周应秋不会武功啊，咱们只要擒住周应秋那奸佞，石魔至少官运算是完了。往后，石魔没官当了，咱们以后杀他也就更容易了。”

熊百通顿时笑逐颜开，歪头斜视，连连称赞：“对呀！陆少侠，你果然智勇双全啊！”

陆建功获此称赞，如获至宝，心头有了一丝温暖。

心里暗道：自己以后还须多努力些，最好熊百通能收陆某为徒。

那么，陆某从此就有依靠了。

何必多也对陆建功亲切了些，却又逼着陆建功事后领虬枝剑门去雁荡山寻仇，说道：“陆贤侄，杀了石魔之后，你可记得领贫道去雁荡山哦，老夫得尽快了结小徒吕梁与七修剑门的恩怨呀。”

陆建功爽快的答应，说道：“好，小侄一定听何掌门的。”

心头大喜，连连点头，心想：最好孔三角、戚美珍能与何必多拼的你死我活。

哼，何必多，你这个小算盘敢瞧不起老子。

老子往后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哼！

钟万旺随即下令出城，说道：“事不迟宜，天色将暗，咱们就出京去设伏吧，此时有天色作掩护，不容易引起官兵注意。”

众人赶紧起身，赶紧出发。

秦正旺看着钟万旺等人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夜空很高很远，星光灿烂。

“帮主，不好了，石魔正午出城了！”

钟万旺一行刚到京郊，刘大融便飞马来报。

杨小虎似乎不信，暴跳如雷地问：“什么？秦正旺说那石魔是三天后启程的。”

刘大融没搭理杨小虎，此前已经与杨小虎闹翻了。

赵剑清当即提议连夜追赶，说道：“钟帮主，追吧，他们大队人马，走不快的。”

刘大融哭丧着脸，悲苦的说道：“赵大侠，来不及了，那石魔是单人匹马，出手如电，杀了敝帮弟兄十余人，骑着大内名马跑了。”

钟万旺大惊失色的喝问：“什么？石魔单人匹马离京赴川？怎么可能呢？那周应秋呢？”

刘大融哭天抹泪，蹲在地上，说道：“帮主，弟兄们正是看到石魔单人匹马才动手的，属下劝说弟兄们不听，结果他们都惨死在石魔的火焰刀之下，连骨灰都被风吹散了。”

钟万旺气的握拳发誓，仰天怒吼道：“老夫此生不杀石魔，将自断筋脉，退隐山林。”

领着一群武林中人，来到丛林里，举起了火把。

炎热的夏风，从树的枝桠间摇过。

幽幽的地面上洒下班驳的月光。

钟万旺、熊百通、赵剑清、北宫博等人各领着各派门人弟子，抓蛇猎兽，饱餐一顿，然赶赴四川，要找石天雨报仇。

他们一行数十人，顶着炎炎烈日，日夜兼程，十分辛苦的于半个月后到达四川成都。

此时，丐帮川陕分舵弟子来报，吏部郎中张元芳已将公文送至川中布司吕源手上，现由侍卫护送走水路回京。

但是，石天雨并无同行，而且没有到布司府报到，听说张元芳已经替石天雨请假了。

那弟子又报，谷香唐关、潘栋、宋子青等人已经辞呈，风闻是月余之前进京打探石天雨情况去了，至今也没有回川。

钟万旺见那弟子神情不安，似有隐情，便粗暴地踢了那弟子一脚，喝令他快将隐情报来。

那弟子便将一群武林小将前往江南找寻石旺源下落，不意遭遇杨有才设伏，死伤惨重的事情道了出来。

由于被钟万旺踢了一脚，那弟子便不敢再隐报梁洪阉了曾几何，曾几何又阉了杜锋并且砍断典雅手臂以及丐帮江南分舵主欧阳台惨死等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