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2/3)

“我看你就是因为宁妃娘娘今儿给你赏赐了你才这么说,快说说给了多少!”

“嘘,那你们可千万别给别人说啊!宁妃娘娘给了两枚金瓜子!”

“哇!宁妃娘娘也太好了吧!真好…我也好像要金瓜子!”

“嗐这多简单,这些皇宫里来的娘娘个个都有钱,只要嘴甜一些,眼睛尖一些看见娘娘们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赶紧上前帮忙。娘娘一个开心,金瓜子不就有了?”

……

徐相依站在拐角处,不动声色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等宫女散去,徐相依这才从拐角处出来往牡丹园走去。

高烧退的太快让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变成了笑话,此时还成了行宫里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拿出来消遣的笑料。

徐相依快步在小径上走着,即将进入夏天的季节让还披着斗篷的她感觉到热气。

徐相依的步子慢了下来,她将斗篷脱下,这时行宫的宫女上前谄媚的将她手上的斗篷接过:“娘娘,奴婢来吧!娘娘这等娇贵的人怎可做这样的事呢!”

这声音就是刚刚说着羡慕的宫女。徐相依勾勾唇角:“那你就拿着吧。”

“诺!”宫女喜笑颜开,手里抱着徐相依厚重的斗篷,心里已经想好拿到金瓜子之后该怎么处理了。

徐相依将行宫内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个遍,抱着斗篷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已经累出了汗。而此时徐相依还在漫无目的的走着,宫女跟在她身后皱了皱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黑透。

徐相依的步子终于慢了下来,她对宫女说:“累吗?”

宫女在徐相依的面前自然不可能说自己累了,她想起另一个人对自己说的要时刻注意夸赞这些妃子才会讨得妃子的欢心,于是说:“奴婢怎么会累呢,能为娘娘娘做事是奴婢三世修来的福分,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累呢!”

小宫女的嘴甜的不行,徐相依微微勾唇,“那就继续抱着吧。”

原本以为徐相依会给自己赏赐的宫女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宫女又维持住自己脸上的笑容努力在徐相依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年纪多大了?家中还有人吗?在行宫之外有心上人吗?还是在行宫内已经找好了对食?”徐相依走在路上的时候时常会和宫女聊聊天,但就是没有要赏赐的意思。

宫女不断地将沉重的斗篷往上托举着,她害怕自己身上的汗滴掉落在斗篷上,于是只能高高的抬起手。久久维持这个动作让宫女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徐相依问的问题让她无从招架,“回娘娘,奴婢今年十七。家中有老父老母和一个年方九岁的弟弟。奴婢还小,还未有心上人。”

徐相依:“十七已经不小了。皇后娘娘十七岁时生了大皇子和大公主。”

宫女听见徐相依的话后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抱着斗篷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是人中之凤,又岂是奴婢一个小小的宫女敢置喙的。若是奴婢有哪里做错了还望丽妃娘娘指点!”

徐相依垂眸:“你既不知自己哪儿做错,还妄想他人给你机会?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宫女瑟瑟发抖,这副模样看的徐相依手痒痒,奈何这是行宫不是流霜宫,由不得她动手。

这宫女也算是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

宫女不断磕头求饶,直到头破血流徐相依才稍稍顺心了些,“既然知道自己碍眼就滚下去吧,别在本宫面前污了本宫的眼睛。”

发泄过后的徐相依并没有将这个宫女放回去,反而还让她拿着斗篷跟在徐相依的身后。

“我知你为何上赶着巴结本宫,无非是为了本宫手里那几辆银钱。若是你哄得本宫开心了,本宫就给你一锭金子。”

流着血也顾不得擦的小宫女听见这话后并没有开心,她只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为了一点小小的银钱就让自己陷入困境。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得兴高采烈的对徐相依说,“多谢娘娘大恩大德!多谢娘娘大恩大德!”

额头越痛宫女就越清醒。

徐相依看着她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说:“想要银两不应该找本宫,谁不知道丽妃娘娘只是个庶出之女,庶出之女又何来的钱财?”

能在行宫当差的宫女自然是精明的孩子,她一下子就明白徐相依的言下之意,定然是听见她与另一位宫女的谈话才用这样的办法给她一个教训。

宫女不敢说话,只等着徐相依训斥。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外面的人都说丽妃娘娘是个贤良淑德的人儿,今日看来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实际上完全是个恶魔。

宫女头上的伤口被风和汗液浸得疼痛难忍,她心里慌得不行,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敬。

徐相依突然说:“大庭广众之下跪着多难看,赶紧起来吧。”

宫女忙不迭的站起来,等着徐相依发号施令。

徐相依叹口气用自己的手绢擦拭宫女头上的血迹。手绢与伤口接触时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宫女不敢躲开只能承受着。

“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要是毁容了那本宫岂不是罪过了?本宫也不是那等心狠之人,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认错了,本宫也不是不能原谅你。现在本宫的心情还不错就将本应该答应给你的金锭赏给你。只不过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在背后诋毁本宫实在无法让本宫介怀。既然如此本宫只能将金锭所在的位置告诉你,能不能拿到这枚金锭就看你自己了。怎么样?本宫也是那等善良之人吧?”

宫女无法形容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有些开心的心绪全部烟消云散,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憋屈和气愤掩藏起来,乖乖巧巧的说了一句:“谢谢丽妃娘娘,丽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

徐相依此刻心情不错,“让我好好想一想金锭在哪里,啊对了。就在西区第三个厢房内。”

宫女正是管住宿的,她仔细回想了下,“可这西区第三个厢房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相依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多,多谢娘娘!”

徐相依心满意足,将宫女举着的斗篷披在身上独自一人在整个牡丹园中晃晃悠悠最后去往另一个地方。

留在原地的宫女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小姐妹将她围起来。

“丽妃娘娘和你说什么了?我听说是金锭?!”

“姐姐若是发财了可不要忘了妹妹啊!见者有份!我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西区的厢房一直是姐姐在管,到时候直接去拿不就行了。”

宫女伸手将说话人推开,站起身来往自己当值的地方走去。

西区第三个厢房明明就是皇子们的厢房,丽妃娘娘让她去皇子的厢房取不就是想让她偷吗。

真是最毒妇人心。

顶撞妃嫔和偷皇子的东西不能等同而言,后者是可以直接被妃子拖出去打杀的。

宁妃娘娘作为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就算再怎么温柔好相处也不会容忍有偷盗的事情发生。宫女仔细想了想,徐相依在牡丹园用正常的音量将这件事说了出来。牡丹园的宫女太监这么多难免会有人因为一锭金子而眼红的前去偷盗。

若是发生偷窃之事,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管辖区域是西厢房,但时候她有口难辩。

丽妃娘娘竟连她的后路都给她断了,实在是令人恐惧。

宫女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将这件事禀告给楚安宁。

“丽妃当真如此说?”和楚安宁在一起的柳娴妃惊讶道。

宫女点头,将自己头上的伤口给楚安宁看。

楚安宁:“先让太医给你包扎一下,别感染了。”

宫女点点头,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在太医给宫女包扎的时候,柳娴妃对楚安宁说:“姐姐,要我看赶紧把丽妃送回去算了,留在这里也是个祸害。在宫中好歹还有皇上压着,姐姐走动走动吹吹耳旁风让皇上将她禁足个八九月的让我们这些想好好过日子的也能有个好年呀。”

楚安宁失笑:“人是姐姐宴请过来的,哪里还能被姐姐赶回去。天底下也没有这样子的待客之道。丽妃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更可况确实是宫女们在背后说闲话被听见了。”

宫女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楚安宁。

楚安宁说:“既然已经受到处罚那本宫这儿就不做多余的惩罚了,日后切记不可背后用言语中伤他人。下去吧。今夜本宫自会加强警戒,你大可放心。”

宫女满意了,带着被精心包扎过的伤口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此时看见那些不怀好意的小姐妹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只等着好好看看明天是谁被钉在耻辱柱上。

西区厢房中,柳娴妃还在这儿叨叨的念着徐相依。

“这丽妃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平白给姐姐增添事端嘛。天天有这么多的时间不如学些有用的东西,姐姐过去在深宫中不问世事,大概是不知道丽妃之前闹了个笑话。”

柳娴妃坐在桌旁观察宫人送过来的已经被剪好的就等着插进瓶中的牡丹花和一些叫不出名字但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小花。

楚安宁拿起一枝桔黄色的牡丹花放入瓶中,“什么笑话?”

柳娴妃说的眉飞色舞:“当面顶撞贵妃,还在众多王妃的面前将王爷们勾的春心动摇。当时的皇上大概还是喜欢丽妃的,不过之后就将丽妃禁足,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

楚安宁明了。

此时有宫人前来给楚安宁送了一份书信。信封上是眼熟的盖章。深红色小篆的陆长风。

柳娴妃探头一看看见这红色的帝王亲印就长长的咦了一声,满脸都是揶揄之意。

楚安宁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她赶紧将自己的嘴捂上,催促楚安宁赶快看信。

陆长风送过来的信夹了一团软绵绵的柳絮,信纸上写了短短的几个字:切勿与娴妃走的太近。

其余的就是写的有关于孩子们的书信。

柳娴妃看见这团柳絮顿时不得了了,“哇哦~皇上可真是……啧啧啧。”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声灵性的啧啧啧,楚安宁瞥了她一眼:“就你最激动。”

等看见信纸上的字迹之后更是不得了了,她惊呼起来:“皇上的醋意竟然如此之大,妹妹身为女儿身难道也不能在姐姐身旁久待吗!”

一般人若是看见这句话早就会有被冒犯的感觉,偏偏柳娴妃神经大条且绝对信任楚安宁和陆长风,因此明确的得到了陆长风想让她知道的消息。

楚安宁万分无奈,陆长风若是放在现代的娱乐圈,想必是个十分敬业的明星。看看这营业的敬业程度,就连楚安宁也甘拜下风。

柳娴妃:“作为皇上的心上人,请问姐姐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姐姐死心塌地?姐姐只是出宫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皇上的书信马上就追随者姐姐前来,这难道就是只羡鸳鸳不羡仙吗?亏得妹妹先前还愚蠢的问姐姐是怎么养护的。依妹妹看这哪里是姐姐自己养护,这明明是皇上的悉心养护才做到的。是妹妹打扰了!”

“你这张嘴啊,就是会说,平日里怎么不见的和阿净好好说道说道,动不动就拿鸡毛掸子追在后面打,难怪阿净平日里老骂你凶。”

柳娴妃被骂了也不要紧,嗔道:“嗐,那皮猴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妹妹说的话要是管用谁还会成天和那河东狮吼一样呀。”

楚安宁让人备好笔墨,要给陆长风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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