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2)

("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

姬雍说完才把这位‘男狐狸精’的仔细打量了几眼,

就见李锦身量高挑,长眉入鬓,一派俊朗阳刚的相貌,

有别于姬家男子那种面如冠玉的面相,

他倒是生的英武挺拔,小麦色肌肤显得男人味十足,把一边的沈鹿溪衬的跟一根嫩柳似的。

姬雍把两人放在一起瞧了眼,

登时有些恶寒。

李锦笑着抱了抱拳:“还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李锦跟沈鹿溪是同一批进宫的,

拢共进宫不到一年,之前也是在后妃那里当差,

其他几个皇子他倒是瞄见过几眼,姬雍却是不常进宫的,

他还真没认出来这位是太子。

沈鹿溪搞不明白姬雍又作什么妖,忙道:“阿锦哥别闹,

这位是

姬雍直接截断她的话:“我是太子亲卫长。”

他说完还回首瞥了眼沈鹿溪,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敢说实话试试’。

沈鹿溪给姬雍弹压着不敢说实话,又不知道姬雍想干嘛,

张嘴阿巴阿巴了几下,

又闭上了。

亲卫长?那不就是沈鹿溪的顶头上司?李锦有意帮好兄弟拉拢上司,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招呼:“那可是自家兄弟,

走走走,

今儿一定要喝个痛快!”

李锦见姬雍气度不凡,料定他是个有前程的,

边引着二人走出宫门,他牵来几匹马让三人代步,边热络问道:“兄弟叫什么名字啊?”

姬雍随口道:“徐冲。”

李锦肃然起敬:“徐爷徐侍卫啊,久仰大名了,

原来您这么年轻啊?在我们这些御前侍卫里可是个传说,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传说一人就打退过一伙儿刺客。”他不忘拉拔兄弟,拍了拍沈鹿溪的肩头,爽朗笑道:“我家阿茸就拜托您照拂了。”

我家阿茸雍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唇角却微微牵起:“自然。”他侧头看了眼沈鹿溪,笑容越发明显:“我会‘好好’照拂沈侍卫的。”

沈鹿溪:“后背莫名一凉。

青霜楼不同于‘神霄绛阙’那种只有达官显贵才能去的温柔乡,青霜楼虽然也豪奢,但只要有钱就能进去,里头玩乐花样也多,他们这群品阶不高的侍卫就喜欢来这儿聚会。

李锦带着两人进了雅间,里面已经坐了三五个眼熟的好友,酒菜已经上齐,李锦主动介绍姬雍:“这是小沈的同僚。”

沈鹿溪人缘不错,本来大家见来了新人还有些拘谨,听是沈鹿溪的朋友,就起哄要他们罚酒了。

李锦哈哈大笑:“光喝酒多没意思有个眉角有疤的立刻起哄:“正是,应该叫几个花娘来陪酒才对吗!”

姬雍微蹙了下眉,眉间有淡淡不悦。

沈鹿溪见状忙道:“朱二哥别乱说,你忘了那条律例了?”律法规定武将不得召伎,一是怕美色误事,二是怕耽误了差事,这条律例后来逐渐宽泛,大部分人也不会闲的没事举报,但现在太子就在屋里,你还跑去叫花娘,这不是找死吗?

朱二哥倒也不强求,立刻改起哄她了,哈哈笑道:“不叫就不叫吧,咱们来玩骰子,输了的回答问题,赢了的喝酒。”

李锦令小二取了骰子过来,沈鹿溪手气贼非,摇了一轮下来她最小,点数最高的朱二哥嘿嘿一笑:“小子,收用过几个通房?”在座的都是大老爷们(他们以为),又没有姑娘在,忍不住就要问点刺激的。

姬雍本来正不紧不慢地喝着一碗桂花醪糟,闻言手指顿了顿,下意识地支棱起耳朵偷听。

沈鹿溪一脸无语:“收用个屁,我今年才十六。”她一本正经地科普:“男子十六岁精水始固,太早人伦极易伤身。”

众人哈哈一笑,立刻追问:“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生的眼含春水,肤如美玉,每回出街冲她扔香包手帕的女娘可不少,也没见她跟哪个女娘好上,性向一直成谜。

姬雍干脆放下手里的瓷碗,转过头看着。

沈鹿溪淡定地捋了捋袖子:“一次一个问题,你超额了。”

众人‘切’了声,很快开启第二轮,这回倒霉的是姬雍,点数最大的李锦特豪放地问他:“第一次和女人同房是在什么时候?”

姬雍:“他现在非得确定,他和这个李锦确实八字不合。

他掩嘴轻咳了声,淡道:“没有。”

李锦眼珠子瞪圆了:“没有?”瞧他这长相,身后姑娘排成队都不稀奇。

就连沈鹿溪都不能信,不是说皇子到了年纪都有年长的侍寝女官服侍吗?不过也有可能,姬雍身子不好,不能近女色也是真的。

李锦兴致勃勃地还要追问,被沈鹿溪捣了一拐肘,只得遗憾地开启下一轮。

接下来沈鹿溪和姬雍再没中招,其他人脸皮够厚,没羞没臊的问起来也没意思,朱二哥继续起哄:“小沈啊,按照咱们的老规矩,你和新来的这位兄弟先起个头,咱们玩接酒!”

接酒是他们自己发明的游戏,问店家要来特质的杯子盛满酒水,一个人用嘴巴衔住杯沿喂给另外一个,要一口气喝完,一滴酒没洒出来就算赢——反正沈鹿溪是没看出来这游戏乐趣在哪。

姬雍在知道接酒是怎么回事之后,也嫌恶地撇了下嘴,正要开口,沈鹿溪已经抢先说道:“不玩!”

李锦跟着凑热闹,大笑道:“那就算你们就得向我们认输,还要自罚五杯!”

姬雍听到认输俩字,仿佛被戳中某个g点,猛地一挑眉:“我会认输?”他呵呵冷笑:“玩就玩。”

这辈子他就没有对谁认输过。

沈鹿溪好特么无语,玩个游戏姬雍较什么真吗,到底是十九岁还是九岁啊!傻狗!

她张嘴想劝,姬雍直接把特制的酒盏倒满了酒,并附赠死亡威胁一条:“敢输了你试试。”

他摩挲了一下酒盏,垂眼把酒盏衔在唇里,就这么衔着酒盏慢慢靠近沈鹿溪。

作为一个咸鱼少女,哪怕她平时装的再像男人,看着姬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她也难免有点不自在,甚至战术后仰了一下。

姬雍见到她的动作,心下不愉,他还没嫌弃沈鹿溪呢,她怎么好意思嫌弃起他来?

他还非要让她喝了这盏酒不可,他心底哼了声,干脆微微俯身,直接把酒盏递到沈鹿溪嘴边。

沈鹿溪再躲不过去,只得张开嘴,含住了酒盏的另一边,轻轻啜饮了起来。

此时两人之间就隔了一只酒盏的距离,她嘴唇被酒水濡湿,亮晶晶的一层,看起来饱满软嫩得很,舌尖也在双唇中若隐若现。

姬雍模模糊糊生出一个念头——沈鹿溪和其他人似乎不大一样。

至少他看到其他人的嘴巴的时候,没有想上前咬一口的念头。

不,不光是咬一口,他想像衔着这酒盏一样衔住她的唇瓣,在她唇舌间肆意翻搅品尝,把她唇齿间的甜香仔仔细细地尝个遍。

这想法乍然而至,又转瞬即逝,他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愣了下,心神一恍,酒盏不由歪了歪。

沈鹿溪抬眼,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姬雍心头被她迷蒙的目光撞了一下,他心中警铃大作,深觉不好,忙退开几步,从唇间取下酒盏:“喝完了。”

他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酒盏,有些不快和烦躁,又忍不住看了沈鹿溪一眼,虽然压根没往□□上想,但还是感觉扭得紧。

一定是因为沈鹿溪生的太狐媚了!

旁人都瞧的怔住了,这一屋子直男完全没想过,原来两个男人这般亲密的在一处画面也能这么美好和谐。

李锦怔了怔,莫名开始担忧自家兄弟的未来,忙扯开话头:“行了行了,别玩了,喝酒吃菜还不够你们乐呵的吗?”

气氛很快活泛起来,刚才满屋子的暧昧霎时一散。

沈鹿溪在这帮人里年纪是最小的,其他人专挑着她来灌酒,李锦知道兄弟酒量打小就不大行,之前还差点喝出毛病,忙拦道:“你们几个狗人要喝自己喝去,别作弄我们阿茸。”

沈鹿溪自知身份,也扶额道:“是啊是啊,我真喝不了了。”

李锦对发小那完全是老父亲般的操心,朱二哥啐他:“你俩是两口子啊,每回都护的这么殷勤!”

李锦对打趣照单全收,还哈哈笑道:“你还别说,当年阿茸她娘怀孕的时候,我爹就和她爹说要是生了个女儿,一定要留给我做媳妇,我俩从光屁股一起长大,要不是阿茸是个带把的,这时候都已经成我老婆了,她

他这话才说到一半,就感觉身上阴森森的,他顺着寒气的方向看过去,正和姬雍的目光对视上,就这么一瞬的功夫,他竟不由打了个哆嗦。

等他再看过去的时候,姬雍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修长手指把玩着酒盏,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李锦琢磨了下,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姬雍忽然起身:“我身子不适,先告辞了。”他虽起了身,却没挪步,只拿眼看着沈鹿溪。

沈鹿溪还拿着他发的工资,也只得起身:“我送送侍卫,几位大哥慢喝。”

姬雍虽表现的孤傲冷淡,但配合他通身的气场,竟无一人敢有异议,只李锦笑着挥手:“好好好,路上小心,有空再出来玩啊。”

姬雍直接撩起帘子走了。

沈鹿溪颇为尴尬,等出了青霜楼,她才一脸无语道:“您要是不喜欢阿锦哥,方才不过来不就完了?”闹的大家都怪尴尬的。

姬雍翻了翻眼睛:“来见识见识你指腹为婚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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