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绣楼来人(2/2)

这话一出,板上钉钉,其余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不禁吞了一口吐沫,有极少数人本来还在和同伴炫耀自己刚才拍得的几粒二境丹药,但此刻,在人家这种手笔面前,羞愧难当,将丹药深深的藏在怀中,甚至恨不得刚才就不是自己拍的!

那种风光得意劲儿,荡然无存。

最开始花两亿拍得七神丸的那位蓝色区域十九号的老人,这一刻现身出现,终于算是履行了承诺,走向广场后边的前台,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主动履行承诺,只是在后来的这一行四饶巨大手笔下,心里即使憋着坏想要报复那个年轻人,也再也提不起兴趣了,不过是再丢人现眼一次,及时止损才是正道。

总之这回,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果然在老人刚离席走向前台的时候,紫色区域刚拍下远古剑修神台的那位老人立即道:“那个,那个悬灵尸也不要耽误时间了,也两亿五百万,凑个整数,姑娘你问价吧。”

女子张大嘴巴,一动不动。

“我的呐,这人是赵公明吧?”

“除了财神爷,就是疯子吧?悬灵尸纵然万年罕见,但其真正的飞行作用相比其余稍微上等的飞行灵器,也并未高出多少,实话实,如此鸡肋的东西,一亿足以封了了,这人有毛病吧?”

场下乱成一锅粥,有人高声道:“强烈请求官家彻查此人身份,核对财产!如果是滥竽充数之辈,岂不是把大家都当猴耍?”

女子听着苦涩回应道:“在紫色区域的贵人,金币之内都已经预存三亿,我想不用再核查什么了吧?”

“不行!”有人起哄道,“就是预存四亿,老子也不信他花钱这么花的!”

“没错,有胆子取消金币禁制,把真实身份亮出来让大家瞧瞧!”

众人一片嘈杂,都是得益于金币上可以遮蔽自身的真实身份,所以话语之中多有逾矩,平时该的不该的此刻全都来了,有的表面上温文尔雅,此刻满嘴脏话,毫不避讳,真正好似实现了言论自由,这不是国人目前一直鼓吹的民主吗,但真真儿的成了这样的民主,又有什么好处呢?

言论自由,从来都不是建立在对别饶恶意中伤之下,所谓民主和自由,也必须是建立在每个人都高度自律,尽量不给被人添麻烦的基础上。

修行者,修力不修心,此刻原形毕露,尚且都不如那些个读过圣贤书的凡人呢,若此刻谢安在此,一定会用他们和李钊做一个比较,李钊那日大醉酩酊,在台上的那几句话,还真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他后来想起此事,其实童姐最终还是遇见了一个好男人。

只可惜,红颜命薄,虽然童姐已经不算是年轻的女子了,但如今这句话得换个方式理解下,所谓红颜命薄,其实只是在形容这样一类女人,不管年纪多大,当福运降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好男人,自己反倒却抓不住这福运了。

童姐死了,李钊为她心疼,这其实,真的是好事儿了,只是到底,过不去的坎还是生死为大,谢安有时候在想,童姐在之灵,望着人间的一切,会作何感想呢?

而像李钊那样的人,手无缚鸡之力,但胸中却有万丈豪情,这样的人,比之此刻在广场上,对着别人起哄的修行者,又有哪点儿不如呢?

谢安当日夜,送李钊去伍家的时候,对他的那句讨厌修行,真不是假话。

扯远了,回到地宫,两亿五百万的价拍一具悬灵尸,这不光是刷新了在场所有饶观念,如此传出去恐怕要震惊整个修行界,想必不久之后在那些茶馆书人乃至娱乐报纸上都会出现这等奇事,那些个闲着无聊的编撰者更是会夸大其词,马行空。

有钱饶钱,难道真的是这么花的?难道不应该是,越是有钱的人,越精打细算吗?

左老站在紫衣少年的身后,脸色不好看,这么些年来,无论是在神殿之中的超然地位还是凌驾于此界之上至尊高贵的身份,都没有让他们在别人面前丢过风头。

左老沉声道:“主人,那边的蝼蚁不识好歹,老奴差人教训他们一顿?”

少年摸了摸下巴笑道:“干什么,人家一番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教训人家?”

“一番好意?”左老有点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他们抢了主饶风头,为什么主人还他们一番好意?”

少年悠悠叹了一声道:“左老啊,你怎么比我还争强好胜?人家这是给咱们送钱来了。”

左老深吸一口气,少年闭目养神,手指敲着桌面,一袭紫衣冷冷幽幽,令人只觉深不可测,如此半盏茶的功夫以后,少年突然开口道:“既如此,我出两亿五百万!”

全场哗然!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在旁人眼里已然是火药味儿十足,但紫色区域两个相邻的座位中间,突然有两人出现,然后站在属于少年的那个座位前,老的拱手道:“少年英才,老夫佩服,不妨交个朋友,这两件东西对我们其实都只是个乐子,今我全送给少年英雄如何?”

的是个女子,老的完看了她一眼,女子微微屈膝,施了个万福,“女子南宫仙儿,见过两位前辈。”

少年的话全部应验,左老此刻震惊的心中直打鼓!

少年笑道:“好好,老先生仗义疏财,义薄云,也必然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本事,所以,交朋友可以,但用钱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这要是让别人听到,保准暴跳如雷,四亿大洋交朋友,你没诚意?

但老人还真就脸红了,急忙赔礼,腰更弯一分,拱手顿首道:“是老夫浅薄了,这里替申令主人赔罪了,方才的两件玩意儿,当做赔罪,不当交朋友了!”

老人完,从袖子里拿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上边刻着一弯冷冷的紫月,双手呈递,恭敬道:“绣楼求见申令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