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炮轰君山岛(1/1)

咚咚咚!隆隆的战鼓声,在洞庭湖上悠悠扬扬地传扬了开来。一艘艘战船浩浩荡荡,劈开波浪,急速行驶。战船不算大,比不上海船。但比起十三连环坞水匪用的船只,却无疑大了不少。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飞扬的旗帜上隐约可见“洞庭水师”几个字迹。大楚有水军,规模还不小。有洞庭水师、番阳水师、江南水师等等。大楚立国时,水师曾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只是,随着天下承平后,大楚的水师渐渐荒废了下来。到了如今。不管是洞庭水师、番阳水师……还是江南水师,基本已彻底荒废。只不过,水师虽然废了,但早些朝廷打造的那些战船却依旧还在,保养得还不错。此番洛珩要剿灭盘踞洞庭湖的十三连环坞。战船自必不可少。于是他直接征用了洞庭水师的战船。有天子剑在手,洞庭水师自然不敢拒绝。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十来艘战船,气势汹汹地朝着洞庭湖君山方向包围而去。君山是一座岛。位于洞庭湖内。但君山地区,却不止是一座岛。绣衣卫曾在君山区域设有百户所。后来十三连环坞驱逐了君山区域的绣衣百户所番子们。直到林灿被贬谪到君山后,又带着番子们夺回了百户所。这一次,洛珩他们正是从君山百户所出发,驾着战船直扑洞庭君山岛。那里是十三连环坞的总舵。也被称为第一坞!居中的一艘楼船上。洛珩站在甲板上,凭栏远眺。入目处,是峰峦叠嶂的君山岛。岛屿不算大。但到处都是防御设施。一杆旗杆高高竖起,杏黄色旗帜迎风招展。上书“十三连环坞”五个大字。严格意义上来讲,十三连环坞并非纯粹的江湖势力。它是水匪和江湖势力的结合体。根据绣衣卫得到的情报,十三坞总共有水匪约五千多人。其中,第一坞,也就是君山岛,约莫盘踞着近两千水匪。第二坞、第十三坞,则各有千余水匪。剩下的都被其他水坞所瓜分,多则几百人,少则……十多人。所谓的十三水坞,实力差距之大,令人咋舌。也难怪卓不言会对自己的待遇不满了。“都督,半炷香后,将抵达君山岛。”林灿匆匆走来,禀报道。此战,洛珩已经全权交给他指挥。这也是林灿接掌岳阳镇抚司后,面临的第一战。“此战以剿杀为主,莫要心慈手软。”洛珩转过头,看向林灿。十三连环坞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敖阳麾下几乎都是精壮水匪,并无妇孺老幼。彼辈时不时外出劫掠。杀人、放火、奸淫、辱掠,基本上都沾边了。面对这样的祸害,洛珩从未想过要手下留情。“是,都督!”林灿闻言,抱拳应诺。洛珩点了点头,道。“去吧,本督替你督战,好好表现。”这话让林灿心下一阵激荡,忙重重应了一声后,才转身离去。洛珩则继续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前方的君山岛。十三连环坞之所以会被列为荆楚三大江湖势力,纯粹是因为水匪众多,除非出动大军,否则寻常官兵很难剿灭他们。但,十三连环坞真正的高手却不多。除了敖阳外,勉强也就只有熊大、熊二兄弟有点能耐。其他人……基本不值一提。绣衣卫有心算无心之下,灭了他们并不难。呜呜呜!咚咚咚!号角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宁静的洞庭湖,变得“喧嚣”极了。“放!”随着林灿一声令下。十来艘战船,顿时炮火轰鸣!轰!轰!硝烟弥漫,地动山摇。君山岛的防御设施,在炮火的轰击下瞬间变得摇摇欲坠。大楚早就有火炮、火枪。只是,朝廷对此并不太重视。也就是当初水师配备了一些火炮。不过这些火炮,威力居然还不错。仅仅一轮轰击。君山岛上的第一道防御设施,便已被尽数摧毁。恐怕敖阳怎么都不会想到,绣衣卫会不讲武德,用火炮来对付他们。他苦心经营的各道防线,全然做了无用功。岛上,聚义厅内。众人已经不需要水匪禀报,就知道有外敌攻来了。敖阳面色铁青。该死的绣衣卫,居然敢入侵他们十三连环坞?早年杀过绣衣,和绣衣卫屡屡作对的敖阳,此刻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在他眼中,绣衣卫皆是庸碌之辈。他当初杀了绣衣番子后,往洞庭湖内一躲,逍遥至今。可见绣衣卫是何等无能。虽然,随着屠狗大会的消息传来,让他对绣衣卫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观。但固有的印象却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要是换做绣衣卫和他们进行江湖比斗,或许他还会谨慎一些。然而,现在绣衣卫是贸然进了洞庭湖。这在敖阳看来,简直就是找死。以往朝廷的官兵也不是没来围剿过他们。最终却都铩羽而归。长期对官兵的优势,让敖阳根本没把入侵的绣衣卫当回事。他正准备发号施令,指挥水匪们反击。就在这时。轰隆隆!宛若雷霆般的震天巨响瞬间炸响。整座君山岛,竟似隐隐摇晃起来。聚义厅内的水匪们,全都骇了一跳。甚至就连敖阳,目光也渐渐变得呆滞起来。这是什么?好像有点恐怖!不是敖阳等水匪孤陋寡闻,实在是……火器在大楚军队都没大规模推广。市面上也根本没有流通有火器。以往围剿敖阳等人的地方军队,用的也都是刀枪剑戟之类。他们哪知道这世上有火器这种东西?乍然遇到火炮袭击,不惊骇莫名才怪。炮火声连绵不绝。一轮接着一轮。没一会,便有一枚火炮直接朝着聚义堂砸了下来。轰隆声中。还算坚固的聚义厅,顿时塌了一角。这一下,敖阳等水匪彻底坐不住了,纷纷冲了出去。但下一刻,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此刻的君山岛,狼藉一片。在敖阳眼中堪称固若金汤的防御设施,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岛上的水匪们,更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