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古旧来信(上)(2/4)

我清晰记得当我坚硬的拳头砸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时,那几乎毫无反抗的温顺是多么叫我狂喜。她的尖叫仿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音乐,我沉醉在其中,继续着我那灭绝人性的暴行。直到我们的孩子冲过来,他们跪下战战兢兢地恳求我放过我的妻子,我才似乎从一场惊世骇俗的美梦中惊醒过来。

妻子蜷缩在地上,只能发出短促的呼吸,她的头发像一丛乱蓬蓬的草。孩子们围绕在她周围,仿佛我是一只误伤了他们母亲的野兽,他们不理会我,也不与我说话,只是专注地望着他们的母亲。我的妻子躺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着。大约过了很久,她终于在孩子们的呼唤中用手肘撑着身体,缓缓坐直了起来。

那一刻,属于人类的理智最后一次造访了我的身体。我感到一种分外的恐惧将我与家人深深地相隔开。我没有做好任何准备承接我所做出的暴行的后果,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忽然间的失控。我开始恐惧,下意识猜测妻子的反应,她会愤怒,还是会斥责,还是甚至勒令我离开这个家?

我一时间做出了这样可怕的举动,无论她将要如何面对我,都是我应该遭受的。

然而,当她抬起头的一瞬间,我一切正常的想法再一次沉入无边际的黑暗中,我的愧疚懊恼都随之烟消云散——当我看到妻子眼中的顺良与恐惧的时候。

我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看到妻子那温顺态度的瞬间,内心涌起的感受,我赶到愉悦、满足,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神那么喜欢恐惧。当我的挚爱之人以恐惧的目光臣服于我的时候,那是我灵魂最为满足的一个瞬间,我感到权力和欲望都在以疯狂的长势迅速膨胀,他们一瞬间淹没我所剩无几的理性。

是的,恐惧与权力,这才是最美好的贡品,若我以这些东西上供于神明,伟大的阿胡拉一定会感受到我的成长。

后来,我在家中建立了等级森严的制度,我的妻子并不能和我一同吃饭,她必须在旁边服侍我和男孩吃饭,才能去厨房吃点剩饭,而女儿则必须学习她们的母亲。很快我就在我小小的家庭里做起了绝对的统治者,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天才。如何折磨我的妻子,如何让儿女害怕,我就仿佛无师自通一般,对于如何把玩仅有的权力得心应手。

那时候我每天都很快活,把挚爱变成奴隶的感觉非常奇妙,我明明大约曾经也有过几个瞬间仿佛觉得不应该这样,然而那种感觉太有诱惑力了,我依旧爱她,爱我的妻子,但是因为她低贱,我不再需要关注她的情绪,和她商量事情,我不需要尊重她,不需要关爱她,不需要担忧她的身体。

我省去了很多麻烦,可是我依旧保留了一颗爱她的心

这种仿佛梦幻般的爱最终令我感到乏味,我开始觉得我仿佛是一个人,而与我同住的则是一堆牲口,他们没有智力,少言寡语,没有思想。

无边的空虚催促我再一次走上商路,这一次,我不仅仅要赚到大钱,我还要去找更适合我的伴侣,而不是一只仿佛只会干活生育的牲畜。

我处事变得更加成熟,在得到了我当时眼中认为正确的指引后,我面对那些人更加游刃有余,如果是与我一样醉心于权力的人,我便低下身卑贱地对待他,如果是没有权力而张牙舞爪的人,我便花钱雇佣旁人去殴打他。

很快,我反而有了些名声,不再像从前那样做什么都寂寂无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