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2/4)

路过葡萄藤这里,光秃秃的枝条挡不住少年的身形,富尔敦正在葡萄藤里头躲着唉声叹气。

“大哥儿?”沈宛很意外,这位少爷怎么一脸委委屈屈的,好像在哪受气了。

富尔敦坐在葡萄藤下头,闻言赶紧揉揉脸起身:“沈姨,我……”

“我听大爷说,大哥儿在外头交际了,是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了?”这个年纪的少年,家里也没有逼着上进,反而自己很有上进心。

父祖、叔叔们都是有学问的人,老师也是一时名士,沈宛觉得,富尔敦能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在外头遇上什么不好处的人了。

果不其然,少年的脸上都是无奈和委屈:“在外头人人都让我写词,说我阿玛被皇上说词作出色,虎父无犬子,我也该写好词。”

“原来是这个,”沈宛嘲讽的笑笑:“明相没有被皇上处分之,他们敢这么干?”

富尔敦摇头,过去人人笑着和他说话,便是宗室子弟,见面也是笑脸迎人。可现在……人情冷暖这种事,富尔敦也不是不懂,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挤兑来的这么快。

“哪怕是现在,外头那些人也就敢在这上头给你添堵,这都是小人,大哥儿不必放在心上。”

沈宛想少年人爱面子,她就告诉富尔敦:“倘若有人再让你写词,你就告诉他们,诗词不过小道,你父还编撰通志堂经解,在经学上下功夫。整日在诗词上瞎琢磨的,不过是浪荡子不务正业。”

“……啊?”富尔敦诡异的看着这位沈姨,她的出身在明府其实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说诗词小道,不过是浪荡子的玩物,不只是说低了成德,而且也说低了她自己。

沈宛发现了少年的异色,有些话不好对富尔敦说,那些找青楼女子谈诗论词的人呢,不过是想从她们这样的人身上寻找一点“自我满足的优越感”,从道德和智力水平上都能得到居高临下的满足。

“她说的没错。”容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葡萄藤后头,他笑道:“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和阿玛说呢。”

他叫儿子出来,告诫道:“就和你沈姨说的,再有人让你写词,你就告诉他们,阿玛不许你在诗词上下功夫。”

老子的一个重要存在意义就是给儿子遮风挡雨背黑锅,容若安抚好了长子,让他自去寻弟妹。然后才对沈宛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