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自己来(1/1)

山巅之上,祭台之前,陆长生一手提着炉子,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地上的人。夜弥天却愣住了。刚才眼看他退走,原以为是想等人离开,再回来夺源珠。结果万万没想到,他直接下手,把人给拍翻了。就这么等不及?人家是掌舵人,要时刻关注情况,看一眼没问题就走了,他却连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要论心狠手辣还得是他陆长生,神霄宗负责甄选的人说拍就拍。不过夜弥天也感到惊讶,那人显然是元婴二层,结果愣是没扛住他的一击。并且完全没有催动法器,仅仅是把炉子当砖头用,实在让人心惊,他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长生道:“要不直接斩草除根,干掉他吧!”“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也对,那要不……”陆长生沉吟开口,刚要说出想法,却发现眼前之人周身光辉缭绕,下一刻直接消失在跟前。“嗯?人呢!”他皱起眉头,环顾四周。夜弥天道:“此处空间有着庇护,他出了问题,和之前被淘汰的人一样,主动传送离开!”“糟糕,他要是出去回到神霄宗喊着人来,那还了得?”陆长生皱眉。夜弥天却道:“不用担心,他们想要进入这里,路径和你们不同,需要从宗门才能踏足,这里距离神霄宗很远,等他回去,也得一段时间!”“那就好!”陆长生松了一口气,随即道:“不对啊,小黑,你怎么对神霄宗这么了解,难道你是宗门得守山神兽?”“我呸,区区神霄宗也配让我去守山?”话音下,陆长生也没有多问,反正也不会说。而且也不敢坑他,自己要是出了问题,它也得跟着遭殃,甚至可以提前捏死它。随着目光落下,他不再多说,一股吞噬之力涌现,将四周逸散的灵力尽数纳入身躯。一时间这里也没有了阻力,径直走到那里,握住了源珠。脱离了祭台,源珠不再释放灵气,这里也彻底安静下来。陆长生站在那里,嘴咧到了耳后根。夜弥天见状道:“走吧!”“去哪?”“离开这片空间!”“为什么?甄选还没结束呢!”陆长生蹙眉。虽然自己不想离开,可是得把师兄送进去啊,不然以后谁来罩着他。夜弥天道:“你夺了源珠,没有了力量供应,所有的考验很快就会消散,神霄宗的人一来,肯定会清查!”“好像是这个道理!”“所以赶紧走吧!”“不急,你说还有时间,我先让甄选结束再走也来得及!”陆长生不想放弃。夜弥天道:“就你这样的,舍得消耗源珠里的灵气?”一句话说到了关键点,他的确舍不得。沉吟片刻之后,陆长生想起什么道:“你说掌舵人能操控这里的变化,你知道怎么操作吗?”“你疯了!”“少废话,告诉我怎么做!”陆长生不理会这些。夜弥天无奈,现在它已经上了这条贼船,没有退路了。最终无奈道:“这种地方会有一处阵法,只要踏入阵中便能操纵,成为掌舵人,可是如果你想加快进度,消耗的灵气会更多,你舍得源珠被抽干?”“没事,我用法力!”陆长生说着落下山峰,神识扫过四周,很快找到了那座阵法所在。可是夜弥天却愣住了,用法力供应,去操控这一切,它从来没听过,恐怕几名元婴联手都未必供得起这方空间。然而下一刻,它却再次失神。陆长生站在阵法中,抬手间法力倾涌落入那座祭台。原本因为源珠移位,失去了力量供给,众人前行的阻力减少了很多。有些人本就步履维艰,感受到这变化露出欣喜,说不定可以更进一步。结果还没高兴多久,那些阻力却再次涌现,而且比起刚才更加狂暴,整片空间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考验中有着凝元境的妖兽虚影,只要穿过那片区域就算过关。可是那些妖兽却突然红了眼,修为蹭蹭的往上涨,直接到了结丹境界。各重考验生出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还能承受,努力一下也不是没有机会,现在却升级成了地狱级的难度。陆长生感受着这些很是满意。在这过程中,他还发现这座阵法里,只要他想,可以虽是观测到任何人的踪迹。此时,他见到了周青羽,一马当先,已经临近中心区域。叶天奕,柳倾城等人也纷纷显化出现。一切都处在了陆长生的掌控,心念一动,自己人完全不受到影响,甚至比起之前的难度还要更低一些。他感受到了这种操控的快乐,只要他想,可以让任何一个地方,或者任何一个身边的压力随心变化。很快,他找到了越鸣。之前可是收了他的钱。抬手间,越鸣身体动了,身边所有的阻力考验瞬间消散,整个人直接被掀飞起来,一瞬间跨越重重山岭,飞到了最终那片区域的边缘。这个过程根本容不得他挣扎。原本翩翩公子,却一头栽在了泥潭里。看着四周一切,眼里先是惊恐,随后又是茫然,最后发现身体里神霄宗的印记泛起亮光,和他彻底融为了一体!“我这是通过考验了?”越鸣失神,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很快,叶天奕也开始临近那片区域。陆长生见状,不由的点了点头,再有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结束了。可夜弥天却震惊了,感受着他身上源源不断涌现的法力,竟真的撑起了这片空间的运转,没有丝毫衰竭的迹象。“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实在无法想象,数名元婴合力都做不到的事,他愣是凭借一己之力做到了。一时间,它再次对这个年轻修士生出好奇。随着一切在进行,被传送离开空间的白江在越国中猛然惊醒。望着陌生的环境脸色骤变,他知道自己脱离了那片空间。“不好!”白江惊呼。他身上没有印记,无法从这里踏足,唯有从宗门才能踏入,他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不敢耽搁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