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忌日莫名仇恨(3/4)

赵仁琦一看,认得——那是镇卫生院的副院长王丼,年轻时上了两年卫校和两年成人医专,靠他老子在区卫生局局长那儿的关系,进入卫生系统成了医生,后来就被辗转安排到了照日镇卫生院当上了副院长。

据说,王丼就是为了做下一任院长来的,而且铁定会是下一任院长;因为,王丼的父亲——王中贵,现在是省卫生厅的厅长!

一个省厅级干部,让自己的儿子到一个乡镇卫生院主持工作,不是一下子调到区里、市里卫生部门主持工作,已经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只是,很多人怎么也想不明白,王丼他父亲——王中贵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年,赵仁琦的父亲被判“过失伤人致死罪”——其实就是现在说的“非法行医罪”,弄得倾家荡产,听说,就是这个王丼的父亲王中贵给督办的;当年那几个摘掉“赵氏中医”牌子的人,也正是卫生部门的工作人员。

然而,赵仁琦一直不知道其中原委:

自己的父亲明明是名医,自己赵家是中医世家,父亲怎么突然就成了非法行医了;

他更不不明白,当年的事故,严格来讲,连个起码的医疗事故都算不上,王丼的父亲为什么非要把他父亲置于死地,竟忍心给他父亲安了个“过失伤人致死罪”的罪名,让他们赵家一下子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赵仁琦的脑海,再一次浮现三十年前父亲被抓的一些场景:

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咔嚓”一声,把一副锃亮的手铐,铐住了事先已被民兵控制住,一脸无辜、据理力争的赵仁琦的父亲——赵青师,推推搡搡,把他硬塞进警车,然后拉着警笛“滴~呜~~滴~呜~~滴~呜~~”呼啸而去。

接着,几个穿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野蛮地摘下了那块在赵仁琦家大门口挂了半个多世纪的“赵氏中医”的牌匾,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一辆工具车上拉走了……

赵仁琦的心里一阵抽搐,面色苍白,整个眼睛充血泛红,眼眶湿润,泪水几乎要掉下来,怨毒地看向王丼,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赵仁琦的样子把王丼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半步,戒备地看着赵仁琦,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赵仁琦立马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整理思绪,在脑子中调整对王丼的态度——赵仁琦很快冷静下来,看向王丼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三十年的江湖生活,早已磨掉了赵仁琦的棱角,更让他明白了跟人正面冲突的代价——尤其在自己还不够强的时候跟人正面冲突,会死得很惨;关键是,他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老娘需要照顾,这才是最让他顾忌和放不开的原因:母亲不能没有他,他不能没有母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