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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平复了一下心绪,叫了一声黄总管,但黄总管也跪在皇上面前,动也不动。

郑进赶紧说“殿下,臣建议您动用太子令,先把宫门封上,这里的消息,还不能外传。。”

太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在桌子上写了指令,扣了印章,叫来旁边殿里候着的程韵“你带人,持此令封宫门,再去请定南王和程将军。”

程韵拿了令,转身一路小跑着去了,在外宫门口,正遇到两个不知道哪家大人的侍从,正在宫门护卫交涉要出去。程韵连忙叫到“太子有令,任何人等,不许出宫。”

那两个人要上来要跟程韵说话,程韵理也不理,跟护卫吩咐,出宫而去。

定南王带着杨轩第一个赶到了,定南王痴呆呆的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帝,跪在他面前,拉着皇上的衣角,攥的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把他拉回来。。。。

第二天一早,后宫妃子以及众皇子在旁殿等候消息。

皇太后那边传来消息,知道皇上昏迷后,皇太后激动之下,昏迷不醒。。。宫里又得派人派太医去料理。

皇宫人心惶惶,哭声一片。皇后留下的亲信,收到指令也开始折腾,不大不小的出了几件事。

现在的实权人物之一刘阁老,是皇后的叔叔,这个时候出来说”太子殿下,安王殿下,皇上和皇太后。。。这种状态下,应该请皇后娘娘出来主持后宫啊。“

他所说的,也不算没道理,皇后虽然就圈禁,但皇上并没有处罚,也无废除,所以皇后还是皇后。

太子只能答应。

皇后知道皇上昏迷,她又要放出去的消息,开始震惊,茫然无措,继而伤悲,还莫名的有一丝惊喜,短短的几息时间,她经历了这么多情绪。任凭宫女们给她更衣梳头,心里在不停的盘算,这几年,她可是老了不少。

等她从自己的小院出来,看到广阔巍峨的皇宫宫殿,她发现自己,只剩喜悦和期待了。。。

”呵!哀家,回来了!“

众宫女簇拥着她,到了皇上的寝室外”皇上!“她凄婉的哭喊一声,跌跌撞撞往里走。

刚一迈进殿门,屋里传来太医令的喊声”皇上,驾崩了。。。。“

皇后”。。。。。“好哇,你狠!最后一面都不与我相见。。。。

丧钟敲起。

礼部和宗人府以及相关部门,按照规程往下走。按道理,皇上的后事和新皇的继位,应该同时进行,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嘛。但一有人提及新皇登基,总有人出来左右言它,还人数不少!

刘阁老不动声色。与刘阁老相对的林阁老,去年母亲高寿过世,他在老家守孝不在朝中。

所以很多官员感觉事情不对,都沉默着采取观望的态度。

太子脸色又黄又白,两个大黑眼圈,比死了的皇上脸色好不了多少。

关了好几年的皇后,终于又见了天日。她这一生,经历过几个人生阶段,闺中女儿的娇贵,入宫后做为妃子的安静本分,皇后死后她被立为皇后,开始的贵重内敛,后来的威严算计。被关几年的灰心失意,这再一出来,又进入新的阶段了。

皇帝没了,她就是天!

她脱胎换骨,气势十足,毫无顾忌,张扬跋扈,哭皇上时跟人寻常农妇一样停无形象。歇斯底里的质问每个人皇上为什么就这样去了。。

开始挨个拷问太监和宫女,包括黄总管。

并且厉声盘问那天在场的官员,太医,事无俱细的问个明白,记录,要签字,还要互证。

皇帝如何发的病,前期都有什么表现,吃什么喝什么拉几次睡多少?有没有人注意到异常,为什么没人注意到?皇上怎么可能一下子病得这么重?肯定有预兆的,你们这些为子为臣的,为什么没有注意!

太子呢?安王呢?

其实她知道自己所出的安王,并没有参与这些日子的救灾朝会。

到底什么病症?如何抢救的?用的药方子,都要太医背对背的来重新诊断。

现场人都什么反应?太子是怎么反应?做为儿子,他表现的正常吗?有没有延误治疗的嫌疑。

设圈弄套,威逼引诱,把事情往太子身上扯。

当时在场的,就有刘阁老一派系的,还是他的亲信。肯定含含糊糊的说辞,经皇后嘴里一转,一个在公事上不能与皇帝分忧的太子,一个丝毫不顾忌父皇身子的儿子,就新鲜出炉了。

一连几天,先帝下葬和新皇继位,讨论来讨论去,每走一步都磕磕绊绊。

群臣在一起商议,刘阁老这些日子,晚上忙个不停,白天在朝上养神。这会儿闭着眼装难受,一句话不说,他的派系,都按照晚上的安排出来搅局。

被拷问了两天,又不睡不休忙了两天的郑进刚回到家,同僚兼好友找上门,话里话外,都是担心皇帝走的突然,太子性格温和,不能担此大任。

郑进毫不犹豫的说”太子忠厚孝顺,先皇帝很是重视,这么多年太子地位稳固。前些日子朝廷遭受那么大的灾难,太子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眼里的。灾难还没算完全过去,皇上又殡天,这个时候,可不能乱啊,咱们做臣子的,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哪。“

那好友只得讪讪的走了。

虽然郑进的态度很绝然,但朝廷里还是有不小的一股力量想左右局面,一时间,纷纷乱乱,朝局不稳。

太子性格实在是温和,面对焕然一新浑不吝的皇后,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妃更是怯懦,还怀着身孕,要去守灵,还有大堆的事情,没两天,直接就病了。

定南王在皇帝走后,除了必须要去的祭奠,其它时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谁也不理。

杨轩去敲门,在外面说破了嘴皮子,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眼见着人就憔悴得不成样。

杨轩知道父亲与皇上感情深厚,又想起自己的祖父,光怕父亲追随皇上而去。。。。

小虫让杨轩把大郎带去敲门,大郎在门外响亮的叫着“祖父,祖父,开门哪!孙儿想您了。祖父。。。呜呜,您不要孙儿啦?”

过了一会儿,定南王亲自出来开门,杨轩看老爹灰败的脸色,赶紧把儿子递过去。

定南王一下抱住大郎,大孙子坚实的肉身子,呼呼的热气,充满了生命的鲜活。

小孩子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明显的担忧。

定南王的眼睛才有了点生气。

杨轩说“爹,这几天朝廷上可乱着呢,皇宫里皇后娘娘这几天折腾不休,刘阁老一派人气势越来越大,国不可一日无主啊!如果京郊大营再有闪失,咱们手里这点人马可不经造的,临时调动可来不及,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沉寂在悲痛里,总得替先皇把身后事稳住啊!”

定南王冷哼一声“乱什么乱?”

这天,在朝堂上,皇帝的宝座空着,宝座旁边搭了个椅子,吊着珠帘,皇后坐在凳子上,如泣如诉,说着皇子们的不孝,太子,安王,以及一些皇子都包括在内,但是大家心里明白,这就是说太子呢。

朝臣们默默的听着,没有人出来说话。

郑进虽然现在权势不低,但在这些皇族贵勋和阁老们面前,就有些不够分量了,索性在暗中观察大家如何行事。

定南王今天来了,在皇帝棺木前又哭了一把,他是真难受啊,想起皇上说,等太子立起来,老哥俩还要出去玩两年呢“我战场喋血,一直以为,会走在您前头呢。那样多好啊,现在,可难受死我了。。。。”

等他来到朝堂时,皇后的哭诉刚到一个段落。

太子半低着头,晕头转向,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了。

大臣们有的嘀嘀咕咕,有的闷着不出声。

没人牵头出来说话。

定南王打外头进来,心里一阵子气,一帮子废物,先帝在的时候你们这了那了的,现在个个是缩头乌龟。

走到众人前头,转头,突然高声发了话“你们这些饭桶!先帝归位,新帝继位,这都几天了,怎么一点进展没有?礼部尚书,你是干什么吃的?”

礼部尚书东看看西看看,有点为难的说“先皇殡天实在是太突然,遗诏没未留下,缺少一个步骤,几位大人,还有宗人府,还商议。。。。”

“缺少遗诏!?我们没有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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