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4)

议论声渐渐平息。有人说:对,我们听谢白老师的。

“我也听谢白老师的。”樊醒笑道,“我在外头狩猎收割者,真的很辛苦。我一直想知道,你周游整个普拉色大陆,是怎么躲避收割者的?完完整整,英俊潇洒,没伤没破,确实厉害。”

谢白:“我有我的办法。”

樊醒:“什么办法?”

谢白:“收割者面对普通人类,有压倒性的优势,你又是怎么在三天之内猎杀三十个收割者,只受了这么一点儿伤?”

樊醒灿烂地笑了。他伸个懒腰:“困了,回去睡觉。”

谢白盯着他背影,目光灼烈。余洲起身时他问:“余洲,那个人到底是谁?”

余洲:“一起掉进‘陷空’里的伙伴。”

谢白一怔:“……我记得你说,你走过了三个‘鸟笼’,普拉色是第四个。你跟他一直在一起?”

余洲从方才樊醒与谢白的交锋中学到了一些东西。

他低头对谢白说:“和我相比,你对他更感兴趣?”

谢白愣住了,似是没料到余洲会这样绕过问题,模糊重点。

他还未应答,余洲已经转身离开。

饭馆门口,樊醒腰靠栏杆,轻轻鼓掌。

余洲和他交换一个眼神,两个人都压不住笑意,无声地交换了心照不宣的许多话。

“我是真的对谢白好奇。”樊醒跟在他身后,“太做作了。”

余洲:“你不做作?”

樊醒胳膊搭在他肩膀,靠得很近:“我们同生共死这么久,你还骂我。”

余洲:“谢白一直都是这样说话做事的。他很聪明,也很敏锐。”

他们走过开花的苦楝树,小路上铺满浅紫色的小花,一种微苦的清爽味道雾气一样悬浮飘荡在营地里。冬季时并不知道这儿有这么多苦楝树,也不知道它怎么能耐得住苦寒。进入夏季后花迅速开放,也迅速凋谢,翠绿叶子像羽毛一样在头顶铺展。

樊醒踢了踢脚下的花瓣:“你对谢白有滤镜。”

余洲:“……哪儿学来的词?”

樊醒:“姜笑教的。”

余洲:“他是过去式,我没有。”

樊醒松开他,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走。余洲这几个晚上都因为照顾樊醒而睡得不安稳,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翘起来,猫儿耳朵一样支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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