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崩溃（4/5）

海离心里忽然涌起巨大的悲哀和愤怒，她扬起手，狠狠打了海棠一个耳光。

海棠沉浸在一种迷醉虚幻中，幽幽睁开眼睛，对着海离笑了一下。

“你回来啦，我感到好多了。你不要怪我，海离，我没有办法的。离了这个东西我会死。”

海离问她：“你还想不想过正常生活了？”

海离的眼泪涌出眼眶。

“你为什么不能再忍耐一下？为什么你不肯戒毒？明明可以不这样生活。”

海棠望着她，眼神渐渐涣散，一点也不聚焦，他脸上带着某种神秘微笑。

海棠没有回答海离的话，他就那样躺在那里，以一种安详平静的姿态，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感觉到很烦躁很闷热，她伸手脱身上的衣服。

詹白立刻转过身去，走到阳台上，抽出一支烟点上。

海离流着泪，找来一条毯子，给海棠裹在身上。

然后她坐在海棠身边，轻轻抱住她，说：“海棠，我们该怎么办呢？你叫我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坠入深渊？”

海离抱着瘦弱的海棠，她的脑子里，许多儿时情境，如同电影片段一样，一帧一帧在他脑子里闪现，那时她和海棠都不算快乐，因为她们都没有妈妈，和镇上的其他小伙伴不一样，但她有爷爷和小叔疼她，虽然有遗憾，但日子过得还算安逸温暖。还有她和海棠之间互相陪伴和安慰。

那时候海离就想一辈子就留在海风镇吧，妈妈到外面的繁华世界去了，可她不想去那里，人到了那里就要变了，就会永远远离家乡，抛掉家人，抛掉很多很多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