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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嘛……请随我来。”那丫环做了个手势说道。

那大腹便便的青年满脸喜色,跟着那丫环走出西厢客厅,从东厢客厅侧门走到后院去了。过了些时候,那大腹便便的青年又从东厢客厅侧门出来,看他那样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脸上的喜色不翼而飞了,走起路来已没有刚才的精神劲儿了。

紧接着后面又出来一个仆人,送他到宅院大门口说道:“公子……你走好……祝你另觅佳偶……这是我家老爷赏赐你的,可用做盘缠路费。”那仆人说完便递上了纹银。

那仆人刚送走了那大腹便便的青年,刚才那丫环又来到西厢客厅说道:“两位公子,你们又哪位随我去见我家小姐呢?”

“当然是我喽……”那大络腮胡子的青年瞟了一眼柳盖,很肯定地回答道,那意思是在说“你小子就别给我抢”。

“请随我来。”那丫环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那丫环带走了大络腮胡子青年,柳盖低头在心中想到:“这小伙子相貌堂堂,英俊潇洒,那米小姐应该看得上,不会出难题考他吧……我一会儿与米小姐说明情况就走,我看她那么美丽漂亮,肯定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也不会为难我的。”

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一个女子轻声说道:“小姐有请公子入内询话。”

这柳盖一抬头,见那大络腮胡子青年已走出大门,眼前是一丫环,“啊……”的一声,这才回过神来,随即起身就跟着那丫环往后院走去。

经过东厢客厅侧门便来到了内院,里边也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丫环、仆人忙进忙出。不多时便来到了客厅,只见那头上罩着红巾的米小姐,早已端坐在客厅的一边藤椅上,旁边站立着一丫环,客厅的正面有一屏风,那屏风后面好似还有人。

柳盖正要抱拳开口说话,那带路的丫环却抢先说道:“公子,请坐。”说完用手一指米小姐对面的椅子,顺手接过柳盖手中绣球放置一旁。

随即又上前取下他肩上的包袱,柳盖只得把包袱给了丫环,并把手中折扇往腰间一插,坐到那椅子上,那侍立在米小姐身旁的丫环,随即便送过来了热气腾腾的香茶。

这柳盖接过香茶坐下,正要开口说话,那米小姐却先说话了:“请问公子尊姓大名,贵庚几何?”

“哦……免尊姓……柳,大……大名……盖。”那么简单的一个问,这柳盖却回答得结结巴巴。

惹得那两个丫环掩口直笑,只见那米小姐身姿微微颤动,不知是笑了还是生气了。

“柳公子贵庚几何?家在何方?”那米小姐继续问道。

“这个……我得算算,对了,大约有二十一岁吧……家嘛……家……在蜀南五仙山上。”柳盖的回答,让那米小姐主仆三人听得是啼笑皆非,那两个丫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年龄还需要计算吗?”那米小姐好像有些生气了。

“小姐息怒,刚才您这几个问题,在下实在很难回答准确。”柳盖有些急了。

“那你说说看,愿闻其详。”米小姐静下心来说道。

“唉……小姐:您就让我走了吧……我不是来‘应招’的,我是来观看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误接了您的绣球呀……还请小姐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在下的鲁莽,恳请不要生气。”这柳盖终于说出了前面两次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心中如释重负。

“你想走……难道是没看到本小姐的庐山真面目,心中不乐意……”米小姐感到很是诧异问道。

“不不……不是的……我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氏名啥,还怎么来与小姐定亲呢。”柳盖鼓足劲儿解释道。

“怎么回事?能与我细细道来否?”那米小姐感到更是奇怪。

“说来话长,我是一个孤儿,我这姓名都是我师父给取的,我已跟随师父十六年了,在之前有几岁,我实在记不清了,我这次下山是要查询我的身世之谜。”柳盖简单地解释道。

“这个没关系呀……咱们今天先把亲定了,过后再慢慢查询你的身世也不迟嘛……”米小姐说得很是干脆。

“不行啊……小姐……”柳盖话还没说完,那米小姐立即又问道:“难道你已有妻妾?”

“没没……没有……小姐您想呀……‘定亲’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吧,我这样一个孤儿,又无聘礼,怎么能配得上尊贵的您呢……”柳盖再次推脱。

“你没有聘礼,我也不稀罕什么聘礼,莫说你没有妻室,就算有,我也不在乎。你哪知道,今天的绣球咋就能直接抛向你呢?本小姐上台观察了那么许久,就只中意于你,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你知道吗?这方圆数十里,前来我家提亲的媒婆把门槛都踩破了,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络绎不绝,我全都看不上。在一个多月之前,本小姐决定抛“绣球”觅佳偶,你再三推辞,天不负我,遇得了你!你这诸多推辞,那是怕本小姐长得丑陋?”

米小姐说完便站起身,摘去了罩在头上的红巾。

第三回痴情少女把芳心许赠定情物夜逃深山(1)

看那除去了罩在头上红巾的米小姐,这才显露出了她的花容月貌:饱满的瓜子脸,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曲线分明高高的身材,丰满而不肥胖,能让每一个男子爱慕不已,好一个美丽的姑娘。!

那米小姐说的也是事实,上台那么长时间没抛绣球,她却在围罩中仔细观察意中人。早已认出今天前来“应招”的,其中就有不少是曾经上门提过亲的。所以,那先抛两个绣球都是幌子,她是武当山无尘师太传人,身怀绝技,那第三个绣球,一抛就准。

柳盖在心中称赞道,口中却说道:“不是怕小姐长得丑陋,而是怕别人笑话。再说,我还要去游走江湖查询身世,那不就耽误您的终身大事了吗?”

“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可怕的,定亲之后,我可以陪你去游走江湖查询身世。”那米小姐说这话时,已是下定了决心,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时,从屏风后面走出三人来,一个是老爷、一个是夫人,还有就是丫环。那丫环出来后,随即就把那屏风收起,米老爷和夫人又回到椅子上坐好。

米小姐这才起身对老爷和夫人一个万福:“女儿见过爹爹、母亲。”

柳盖见屏风后面出来的是米老爷和夫人,看那米老爷是身材较高而微瘦,两眼炯炯有神,有着花白胡须,和蔼可亲的六十来岁的老人。再看那夫人是慈眉善目,雍容华贵,约有五十多岁年纪。

柳盖一时不知所措,竟在口中结巴:“您……您们……”

仨丫环见柳盖惊慌得说不出话来,险些又笑出了声。

这时,那米老爷开口说道:“柳公子就不要再推辞了,你看今天来了这么多宾客,你要是走了,你让我们情以何堪……那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们了……”

“是呀……你所担心的根本就不是问题,你如果执意走了,那才是个大笑话。”那米小姐又在一旁说道。

这时的柳盖脑子里一片空白,真不知怎么说,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柳盖呀柳盖,你干嘛要来看什么热闹,这回可好了,答应嘛……那不是在害了人家姑娘吗……不答应吧……怎么才走得了呀?”

米家人看柳盖无语,一家三口就当他已默认了。

于是,那米老爷又说话了:“贤婿……走……出去与亲朋好友见见面。”

“好嘛……我暂且把今天这场面应付过去了再说。”柳盖心里这么想着,本不该说出口,而他却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便机械地跟着米老爷走,一会儿便走出了宅院大门外,见那大坝上已是摆满了桌席,宾客都围着那大方桌坐下,只等开席。

一会儿便来到那抛绣球的台上,米老爷非常高兴地对大家说道:“各位亲朋好友,谢谢你们光临寒舍,老夫今天喜得佳婿,全托大家的洪福。他……叫柳盖……蜀南人氏……”说完便一扯柳盖衣角。

柳盖急忙躬身施礼说道:“各位长辈、兄弟姐妹,你们好!晚辈承蒙米府老爷、夫人抬爱,小姐垂怜,今天喜得姻缘,那可说是小子三生修来的福气,谢谢大家……”说完便再次躬身施礼。

那米老爷接着便一抱拳拱手,八方作揖:“谢谢大家,请慢慢用餐。”说完便与柳盖一同退下台来回到府内。

这时,上房客厅已摆了一桌酒席,上席已坐有夫人、侧席上坐有一个二十多岁,看上去显得非常精明的小伙子和一个美丽的少妇,另一侧座的是米小姐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二人来到客厅桌席前,那米老爷自是去与夫人上席同坐,柳盖来到下席有些犹豫,突然,一丫环说道:“柳公子……您请坐呀……”

柳盖一听也不好推辞,只好坐下,米老爷用手指着小伙子说道:“这是你哥哥,名叫超强、那是你嫂子田勤勤,这小家伙是你侄子,名叫添丁。”

柳盖于是就向哥、嫂以及小侄子,一一点头微笑,米老爷介绍完毕,自有丫环向各人斟满了红红的酒液,接着那米老爷就站起身,举起酒杯说道:“来……柳公子:不……贤婿:我们一家人共同干了此杯酒,就算你与小女雪莲定亲了。”说完便把酒杯送到嘴边,一扬脖,首先把酒干了,接着夫人、少爷、小姐、少夫人都把酒干了。

这样一来,柳盖被逼得只能说道:“小生本是一孤儿,承蒙你们一家老少厚爱,真是三生有幸,这里我柳盖就干了此杯酒。”说完便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米家老少免不了要问问柳盖是孤儿的缘由,柳盖自己也说不清楚身世,只能简要地说说,如何被师父带上深山山练武学艺,如今艺成下山,要去查询身世,所以才再三推辞,以免误了米小姐终身,米府全家听后也都表示理解。

最后米老爷说道:“贤婿是练武之人,小女也曾拜武当山的无尘师太学艺多年,那你们真是配对了,待过些日子,你们成亲后,就可一同游历江湖。”

“啊……不用这么快吧……”柳盖一听还要成亲,心中有些着急。

“当然不是今天,要在三个月后。”米老爷补充道。

听米老爷这么说,柳盖心中想:“我只能寻找机会偷偷地溜走,虽然米小姐美丽大方贤惠,确实值得一爱,但我也要先查清身世后,再来堂堂正正迎娶她。”

这次他心中那么想,可嘴上却说:“小婿全听岳父、岳母大人的安排。”

他这么说,目的是让米府全家人都放心,自己才有机会溜走。

饭后,一家人在一起约做休息,那米小姐起身对柳盖说道:“盖哥……走,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家。”

“去吧……”米老爷和夫人齐声说道。

柳盖只好站起身来朝米老爷和夫人躬身施礼,再把插在腰间的折扇拿在手中,跟着米小姐一路来到了后花园,眼前一亮,不知不觉间就喊出了声:“哦哟……好气派呀……”

第三回痴情少女把芳心许赠定情物夜逃深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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