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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牛罢荣长叹一口气,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原来,当时二十多岁的牛罢荣,是一个非常好学上进的青年,到处游学。有一年的春天,牛罢荣只身一人来到大辽,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一天,突然感觉头昏脑涨,四肢无力,昏昏欲睡,强撑着欲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当他来到街边一户人家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住了,头重脚轻,一头栽倒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在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看看四周无人,想翻身下床看个究竟,可是,刚一移动,发现额角一处疼痛,用手一摸,这才知道自己头上缠着纱布。

不久,便从房门外进来一个丫环着装的人,一看牛罢荣醒来,急忙上前说道,“呀……公子你醒过来啦……别动……我去告知老爷、夫人。”

一会儿工夫,刚才那丫环带来了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妻,牛罢荣极力想坐起身来,无奈力气不够,丫环立即上前相扶,让牛罢荣斜靠床头,那老头走到床头说道,“年轻人,你呀……昏睡了三天,终于醒过来啦……”

“这里是哪里?是你们救了我啊……”牛罢荣说道。

“这里是松府,公子你病得不轻,是我家老爷、夫人救了你的小命儿。”那丫环回答道。

“谢谢松老爷救了晚生一命。”牛罢荣说着便微微欠了欠身。

“这位公子,你来自哪里?你的病如果没有人及时救治,恐怕你就不在人世间了。”松老爷看着文质彬彬的牛罢荣说道。

“晚生牛罢荣,来自中原,老爷、夫人的救命之恩,晚生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任由驱使。”牛罢荣感激涕零。

“不……牛公子言重了,有朝一日,我若有幸去到中原,还望公子大大地照应。”松老爷摆了摆手说道。

“那是应该的,我们有一句话叫‘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嘛……”牛罢荣说道。

“行……你已安然醒转,静养一月两月的,就能康复如初了。”松老爷说完便离去。

就此,牛罢荣便住在松府上养病,在此期间,结识了松老爷的独子,一个十二三岁虎头虎脑的少年——松罡海。松老爷从不对儿子娇生惯养,五岁过后,就送去习武强身,别看他如今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当地的两三个成年男子也敌他不过。

这牛罢荣在异国他乡,能遇上一位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并且视自己为子的老人,那就从此结下了不可磨灭的感情。病愈后,在游学的三年时间里,吃住都在松府上,因此也与松罡海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这牛罢荣回国后,由于学识渊博,考取了功名,进入仕途,官阶是越做越大,同时还经常与松老爷有信函来往。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又收到松老爷的信函,说松罡海随一大批辽人南下,意欲在中原一带做生意,望给予多加照顾。

后来有边关急传公文,辽人入侵边关。于是便有了守边元帅霍晨等名将,率军抗击大辽。牛罢荣便派人多方打听,得知这些辽人中,就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元帅叫松罡海。出于对松家的感激之情,牛罢荣便对前方战事十分关注。

还好,松罡海所率辽军,所向披靡,节节胜利。可是,好景不长,不久便传来,有一位毫不起眼的小卒,杀得松罡海大败,那松罡海也险些丧命。后来打听得知松罡海惨败给樊实的经过,想起了松老爷的信函,为报松家的救命大恩,于是,牛罢荣便决定雇凶杀人。

第三十九回书生巧破车轮大阵相爷道出杀人原由(4)

没想到,所雇请的关东三魔,对樊实一家没能赶尽杀绝。后来便是恶梦连连,久不久又梦见有人刺杀他,为此,便高薪招揽京都名捕为其护驾。仍觉不安全,继而又召集一些江湖豪杰前来,加强府邸保护。

听完牛罢荣的讲述,樊盖看了看瑟瑟发抖的牛罢荣问道:“你在雇请关东三魔杀害我父这件事情上,那松家父子知道吗?”

“他们父子都不知道,我本想事成之后再告诉他们,可是有漏……漏跑之人……就没敢告诉他们了。这应该不算是与辽人勾结吧……纯碎是我个人行为。”牛罢荣望着樊盖说道。

“你这是不是勾结辽人,我暂时不予下结论。”樊盖说着又转向霍鹍、韩鹏等人说道,“各位大人,牛相爷雇请刘敢杀害我父,按照江湖惯列,我该怎么处置牛相爷呢?”

霍鹍、韩鹏不敢说话,等了一会儿,围墙上的童棍一晃手中大铁棍说道:“我看就该将牛罢荣拿去杀来祭奠我大哥……”

这时的关余缓过劲来,有气无力的喊道:“你小子无权处死牛相爷……”

“哟呵……就凭关大人这句话,小爷我今天就把他杀了,看你能奈我何……”樊盖说完便挥起手中折扇,朝着牛罢荣天灵盖做势欲打。

“樊少爷慢来……扇下留人,还是把他交给当今圣上处置吧……”易中友看到樊盖一气之下就要砸死牛罢荣,急忙说道。

樊盖听了易中友话语,将举起的折扇停在空中,调头看着易中友说道:“是吗……看在你的情面上,我今天就不要他老命,只取他一条手膀和腿脚够仁义了吧……”樊盖说完便展开折扇一挥而下,立即便削下了牛罢荣的一条右臂,紧接着又砍下了一条左腿脚。随即伸出手指,在牛罢荣身躯上随意戳点了几下,牛罢荣虽然缺臂断腿,可流血不多。

随后,樊盖抓起那断腿残臂抛给樊夫人,对霍鹍等人说道:“各位大人,来与你们相爷包扎一下,人我可是活的交给你们啦……拿去看着办吧……”

霍鹍、韩鹏只是受了轻伤,侯箭、鹰啄受伤较重,鹫雕一双膝盖跪碎,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是行走不了的,那关余自食恶果,已是废人一个。

霍鹍听了樊盖话语,一挥手,有侍卫大着胆子,来到牛相爷身边,手忙脚乱地包扎起来,牛罢荣是浑身瘫软,看样子倒是不显得很痛苦。

樊夫人接过樊盖抛来的断腿残臂,唰唰几剑,便是骨肉分离,随后对牛罢荣说道:“好你个牛相爷,为了报恩,竟然不惜杀害我夫君,今天我儿没取你狗命,相反还为你点穴止痛止血,算是对你天大的仁慈。”

樊夫人说完又调头朝易中友说道:“易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今天贫尼就不与老贼计较了,我在来的路上,就已得到讯息,又有辽人作乱,在山东大摆擂台,口出狂言,要打败我整个中原武林豪杰,我等这就去会会这些狂妄自大的辽人。”

原来,就在武林大会之后不久,老盟主洪泰就收到讯息,有一伙辽人潜入到我中原一带,到处挑衅闹事,竟然到山东摆下擂台,说什么天下功夫,为他辽人最强,“拳打中原,脚踢四海。”

得到这个讯息之后,所有的中原儿女愤怒了,尤其是各路武林豪杰,纷纷重返王屋山,要求洪盟主率领武林同道,踏平辽人擂台。洪盟主看到群雄激愤,于是便与右特使钱浩等人商量,除了立即率领大家赶往山东外,还得让人给樊夫人母子传讯,待办完京都之事后,迅速赶到山东。

经过商量,大家一致决定,组建一支先锋队和一支精英队。于是,便以钱浩为首率领潮帮帮主韩峰奎、衡山神拳李恪髯、雪山楚香香及其门下弟子作为先锋队先行一步,了解清楚情况,不可鲁莽行动,钱江、钱鸟兄妹也要求随父同行。

洪盟主将对山上做一些安排布置,随后率领峨眉山的逍遥子、少林神棍楚楠、江南三剑、湖北三刀两剑及其门下弟子,再加上洪门弟子耿龙、厐银、方戟、洪振天、姜翰、蓝飚、作为精英队后续赶上。孟仁与绝尘子及洪门其他弟子,留守山上。

这钱浩率领韩帮主等一帮武林豪杰,各自骑上宝马良驹,晓行夜宿赶往山东,一路上也有不少自发前往的武林人士。一路上都有传闻,那些辽人太过猖狂,开擂第一天就打死打伤我武林豪杰三人,第二天又重伤两人。

众人听了这些传闻,一个个心急如焚,快马加鞭。这天上午巳时末,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辽人所设擂台的地方,一个非常宽旷的平坦地带,擂台后面是临时搭建的房屋,擂台四方立柱,正面高挂对联,上联是“拳打中原脚踢四海”,下联则是“无人能敌唯我独尊”,横批“名扬天下”。

韩峰奎、李恪髯等众位英雄好汉,一看那对联,一个个是恨得是摩拳擦掌,都想登台与之一决高下。钱浩却让大家别冲动,先向其他各路英雄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大家便朝东北角一处帐篷下,各路豪杰聚居的地方走去,众人来到近前一看,各路英雄围成一圈,有人看到右特使钱浩来了急忙闪开一个缺口。

大家顺着缺口往里瞧,只见有躺有坐的七八人,看样子都是受伤之人,其中一斜倚在一人胸前的长者,正是昆仑派掌门人公孙锦。

那公孙锦见了钱浩,极力想站起来说话,身后撑扶着他的人却说道:“钱特使,您们终于来了,我师兄等人都受伤不轻。”

“展奎师父,您先说说是什么样一个情况?”钱浩对那撑扶之人说道。

“情况很不好,这些辽人不但猖狂,而且武功确实厉害,半个多月以来,被打死的就有十二人,打伤二十五人,其中特重伤八人。”展奎回答道。

第四十回辽人狂妄杀我豪杰真海盗假厉鬼逞狂(1)

“唉……明知打不过人家,为什么还要去硬拼呢……”钱浩有些埋怨地说道。

“大家都是看不惯那帮辽人耀武扬威的样子嘛……都想去教训一下那帮人。”展奎说道。

这时,一青城派弟子邵益棠走过来说道,“钱特使,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掌门师叔郭剑鸿也被打成重伤,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猖狂下去?”

“别急,让我先看看公孙锦师父及各位师父的伤情再说。”钱浩说完便俯身一一查看这七八个受伤之人。

经过查看,这些受伤之人,生命是无忧,但有几人恐怕会落下终身残疾。看完之后,钱浩便说道:“各门派得把各自受伤之人送回原籍,其余人不得轻举妄动,不久洪特使也会赶来,已经给樊盟主带去了口信,他办完京都要事,也会及时赶来。”

“那好……我等先行离开,等老盟主洪特使他们来了,你们得帮我们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为我等报仇雪耻。”公孙锦看着钱浩说道。

“你们放心去吧……相信不可能让这帮混账东西一直猖狂下去的。”钱浩冲大伙儿一抱拳说道。

那展奎让门中弟子将掌门人公孙锦送回,自己带了一些弟子留下来,看到各门派都把受伤的人送走了,便对钱浩等人说道:“最近几天无人登台比武,这帮龟孙子就天天用骂擂。”

展奎话音刚落,那帮辽人又在擂台上叫嚣挑衅,“泱泱中原大地,竟无人敢与我辽人比武论高下……”

“这帮辽人为首的是叫松罡海,半个多月来,露过两次面,还不曾出手,这些天出战的主要是他徒弟和他的拜把子兄弟瘦小个儿敬边坎和瘦高个儿柳瀚雄。现正在那里嚎叫的是松罡海的三弟子春野堂,他与其他两个师兄左次凉、腾留海轮流叫嚷。”展奎看着擂台上嚎叫的辽人向钱浩等人介绍道。”

“这小子与我们的人交过手吗?”神拳李恪髯问道。

“交过手,这小子是打得赢的就往死里打,打不赢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中原五虎中的老五杜一虎说道。

“还不止他一个要跑,那左次凉、腾留海也是一样。”展奎说道。

“就目前他们出战的是哪一个最厉害?”潮帮弟子朴概问道。

“应该是那个瘦高的柳瀚雄比小矮人敬边坎还厉害些。”展奎回答道。

“对……我们二哥单二虎就是被他打成重伤的。”杜一虎说道。

“钱特使,您们帮我看着,我这就去会一会那帮兔崽子,以便洪特使他们来了好想对策。”李恪髯向钱浩请求道。

“我们刚来,一路鞍马劳顿,今天不理他,先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再战不迟。”钱浩说道。

第二天,巳时不到,那帮辽人又在擂台上叫嚷着。钱浩于是便带着韩峰奎、李恪髯等人走了过去,那擂台上的腾留海见了,便高兴地冲台下众人说道:“好几天没见荤腥了,难道今天你们有人要来送死吗?”

“好狂妄的野种……”李恪髯说着便要奔上擂台,大弟子邝铁一把拉住他说道,“师父……您歇着,弟子上。”邝铁说完便抢步上前,飞身上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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