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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左次凉跌落台下,蜷缩一团,无法站起来,立即便有俩辽人跑步上去将他抬了回去。

“哟呵……今天的中原武林与往日确实不一样了。”松罡海口中念叨着。

“我去会会这小子。”敬边坎说着便纵跳上台,在樊盖正面三丈左右站定。

“辽人老东西,听说你们搭台摆擂,是要寻人?”樊盖慢慢站起身来看着敬边坎说道。

“正是……我们要寻找当年打伤我哥仨的樊实老匹夫。”敬边坎瞪眼说道。

“就凭你们早就是他老人家的手下败将,如今还敢来寻人报仇?”樊盖瞪眼说道。

“不是有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老话吗?想必是他怕死不敢出场了吧……”敬边坎傲慢地说道。

“那你说说当年他老人家给了你们每人几招呀?”樊盖看了看后台下的松罡海、柳瀚雄,又看看台上的敬边坎说道。

“樊实老匹夫分别与我哥仨大战了两三百回合,我们都是不小心而败的。”敬边坎厚着脸皮说道。

“吹牛皮吧……我听说是给了你们每人一枪,就吓得屁滚尿流,叩头求饶嘛……”樊盖讥讽道。

“我懒得与你小子耍嘴皮子,他如果是有胆量的就快些来与我哥仨决一死战,免得殃及更多的人。”敬边坎听后急得抓耳搔腮地说道。

“你们仨老东西,恐怕想与他老人家再战一招的机会都没有了?”樊盖说道。

“难道他被吓破了胆来不了了?”敬边坎偏头傲视樊盖问道。

“不……他老人家说了,你们这群盗匪已经不配他出手了,让我等后辈全权处理,我想呢……你们来礼多少人,我就不客气了,照单全收了。”樊盖愣眼说道。

“好……少耍嘴皮子,那就让你小子尝尝老夫鬼影步的厉害。”敬边坎说着便扬刀跨步冲向樊盖。

樊盖一看敬边坎已被激怒,从正面偏西,挥刀跨步闪电般来到近前,樊盖立即左手挥起折扇迎着敬边坎头顶砸打,同时一个仰面后倒。那敬边坎看得真切,樊盖是挥扇向他迎面一击,迅疾施展鬼影步蹿到樊盖身后,哪知樊盖只是左手虚晃,待他回手挥刀横扫,不见了樊盖身影,一刀扫空,正在惊疑之际,那樊盖后倒翘起右腿,正向他胸口踢来。

敬边坎一看不好,迅疾侧身滑步让开,樊盖一脚踢空,随即一个后滚翻站起。敬边坎的鬼影步除了松、柳二人以外初次失手,凝神一会儿,抬左手挥掌虚晃,冲向樊盖。

樊盖定睛看去,已不见了敬边坎,迅疾侧身倒地,只见那敬边坎正右手挥刀向他砍来。樊盖随即右脚猛然踢出,脚尖正好踢在了敬边坎那握刀的手腕上。

樊盖这一脚是用上了五成功力,直踢得敬边坎一个百八十度转身,手腕骨碎裂,手中长刀脱手飞出,那长刀就如一支利箭飞射柳瀚雄而去,松罡海眼疾手快,立即挥出手中长刀,抢前半步格挡,只听“咣当……”一声,敬边坎脱手飞来的长刀应声落地。

这敬边坎做梦也没想到,接连两次鬼影步都被樊盖化解,这刚一出场就被樊盖踢断手腕,疼得他又急又恨不说,长刀脱手还险些伤了自己人,气得他一跺脚,腾空而起,双脚从上而下直踹樊盖当胸。樊盖这次不躲不闪,当敬边坎攻到近身,突然一蹲身,那敬边坎便从樊盖头顶飘身落地。

第四十一回勇斩厉鬼为民除害耀武扬威终是惨败(4)

说时迟,那时快,樊盖迅疾站起,转身跨出一步,正好在敬边坎背后,立即一招“蚂蚁撼树”,提起右膝猛撞敬边坎后腰。樊盖这一顶撞,直接就把敬边坎撞飞下擂台,扑出三丈多远落地,与左次凉一样瘫躺在地。

樊盖在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就重伤辽人两大高手,在各路豪杰眼里,不愧是盟主出手,终于一雪前耻,无不拍手称快。在松罡海、柳瀚雄看来,这书生真是不可小觑,二人对望一眼,就双双跨步登台,在樊盖的左右三丈处拉开架势,刀剑斜举过肩。

“哟呵……看来二位是要联手杀掉在下喽……”樊盖看了看松罡海、柳瀚雄二人说道。

“你小子有种,竟然连伤我两大高手,我们将会把你碎尸万段。”松罡海恶狠狠地说道。

“盖儿……可要小心啊……”樊夫人和无惜同时喊道。

“没事……后台那些辽人就交给您们啦……”樊盖说着便向台下的各路豪杰招手示意。

各路豪杰一听盟主发话,众人就像潮水般涌向后台的辽人,李恪髯师徒三人一马当先,围住了腾留海,大家一齐冲上,这帮辽人,每人很快就被两三人围着截杀。

这些辽人之中,除了松罡海等仨老东西之外,就是二十二太保武功最高,其他六七十个辽人,武功也就是二三流角色,各路豪杰的人数是辽人的两三倍,这一场群斗,辽人肯定必败无疑了。

那春野堂曾经是樊夫人的手下败将,见樊夫人向他奔来,撒腿就跑,紧接着便有俩太保截住樊夫人,无惜随后几个跳跃追上了春野堂。

松罡海一声爆吼,与柳瀚雄几乎是同时跨步,一左一右向樊盖夹攻而来。樊盖不慌不忙,微微侧身斜跨一步,手中折扇磕开柳瀚雄长剑,同时飞踢左腿,一脚直踢松罡海左肋。松罡海一看,急忙收刀扭腰蹿跳,柳瀚雄也被震得斜跨一步。

松、柳二人一招不中,随即踮步挥刀舞剑,再次从樊盖左右砍刺而来,这次樊盖也不闪让,微微弓身下蹲,看准松罡海、柳瀚雄劈而来的刀剑,待二人近身不足三尺,突然左跨抢步挥起折扇砸向松罡海拿刀的手腕。松罡海一看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心中暗想:“你小子不要命,我的手臂可是要的。”急忙撤臂收刀跳闪一旁。柳瀚雄刺出的利剑,眼看就要刺中樊盖右臂,哪知樊盖左跨攻击松罡海,恰好让开,柳瀚雄不愧是剑道高手,思维敏捷,随即变招横斩樊盖右肋。

看那李恪髯、葛龙、冉斐三人截住腾留海,冉斐手握大刀一招“彩虹贯日”,连劈带刺向腾留海当胸而去。腾留海一看冉斐刀沉力猛,只得往旁跳闪,可是立足未稳,李恪髯一击重拳向他腰肋打来。腾留海慌忙中只能侧身倒地,就地十八滚,慌不择路,几个翻滚就到了葛龙脚前,葛龙立即右脚飞踢腾留海后腰肋。

那春野堂一看有人替他挡住了樊夫人,刚想松口气,可是立即又被一个年轻女子截住,心中想道:“那老妇人我是打她不过,难道一个黄毛丫头我还怕你不成?”想到这里便举刀迎上了无惜。

雪莲一看春野堂挥刀砍来,立即右手长剑虚晃,跨步错身之际,反手一掌,春野堂立感情况不妙,迅疾弓身前扑,一个滚翻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脖子,双手握刀,再次冲向雪莲。

只见雪莲立即侧跨一步,长剑虚晃闪刺,同时弓身蹿跃,来到了春野堂背后,随即左手猛然一掌击出,正好打在了春野堂右肩背上,疼得春野堂蹿出一丈开外才稳住身形。

再看那柳瀚雄向樊盖刺去的长剑,即将刺中樊盖腰肋之际,樊盖砸向松罡海的折扇,划了一道圆弧,正好是反手磕在了柳瀚雄的剑身上,只听“嘡……”的一声响,柳瀚雄便被震得顺势转体一百八。

松罡海和柳瀚雄与樊盖初次交手,二人使出配合默契的刀剑齐攻,没想到竟被樊盖以两败俱伤的打法给化解了,而且柳瀚雄是感觉手臂发麻,虎口生疼,松、柳二人稍作镇定,口里又是一声大吼,再次挥起刀剑夹攻而来。

看松罡海带来的那些辽人,被洪泰、钱浩等各路豪杰冲杀得七零八落,哀嚎连连,完全丧失了斗志。樊夫人与无惜都是剑中带掌,遇上他们的人,是防了长剑,却躲不开那催命的阴柔掌。

那春野堂中掌生疼,转身凝望雪莲,见雪莲正微笑着向他招手,气得他“哇呀……”一声,双手举刀,纵身跃起扑向雪莲。只见雪莲扔下手中长剑,迅疾左侧身成左弓步,双手立掌对着春野堂悬空的身子,凭空推出双掌,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春野堂应声跌落,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松罡海和柳瀚雄对望点头,心中明白:“只有拿下书生小子才有挽回败局的可能。”于是再次挥刀舞剑攻来,樊盖仍然是待他们近身不足三尺,这才突然“一鹤冲天”而起。

这松、柳二人招式已用实,突然不见了敌人,收势不及,只能用刀剑相磕,侧身碰撞在一起,才免去了刀剑误伤自己人。就在这时便听得春野堂被击落之声,惊得二人回头张望,哪知樊盖飘过二人头顶之后,飞落下来,凌空踹出两脚,分别踢在了松罡海和柳瀚雄二人后心上,二人顿时“哇呀……”一声,踉跄蹿出一丈有余,险些倒地,紧接着各自喷出一口鲜血来。

二人口吐鲜血,立即沉步凝神运功护体,随即转身面向樊盖。这时突然听得耶律海“啊哟……”一声惨叫,放眼看去,耶律海被童棍一棍打在了腰脊上,随即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紧接着,又传来腾留海的惨叫声,这腾留海是被葛龙飞起一脚,踹得滚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