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3/5）

与其如此，倒不如趁现在同慕容辞说清楚，免得日后两个人为此事吵起来，撕破嘴脸，变成了彼此心中最不堪的模样。

明蓁直白地说：“皇帝哥哥，你不是一直将我父王视为大威胁吗？我可以帮你对付我父王。我可以帮你找出他的把柄。”

慕容辞：“你要怎么帮？”

明蓁：“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不需要出生入死，这个不必担心。”

“条件呢？”慕容辞微微挑了下眉。

他当然知道明蓁忽然这么说，并不会是突发奇想。

“放我离开。”明蓁也喝了一杯高盐分的茶汤，咽下去后，鼓足勇气道：“还有我两位哥哥。你要留下他们的命，不能伤他们。”

明同俨对她无情无义，她不介意出卖他。但是，世子兄弟着实待她不薄。她有必要在离去前，为他们求一个免死金牌。

“原来如此。”慕容辞幽幽吐息，怅惘一笑，“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想留在京城？”

明蓁心想，她好像没必要留在京城吧。

而且，美人娘亲是绝对不想再见到明同俨的。

她的目光忽闪，心中泛起莫名的涩意，却仍是表现得无所谓，“当然啦。”

慕容辞站起来，双手抵在桌上，倾身向前，在距离明蓁只有一纸之隔的时候停下，眸底暗潮翻涌，似乎在极力压制住浓烈的情绪。

慕容辞哑了音，眼底似是隐有泪光，“若是朕今晚真对你做了什么，在你心里，岂不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存在？”

“并非如此，那算是我自愿的，当做是还你的人情……”明蓁的声音细如蚊蚋，低到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她可以明显感到他有些失落。

她也不知慕容辞会不会答应，会不会觉得她要求太多？

明蓁沉了口气，补充道：“反正你以后也不会缺宫妃。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对你来说，都不重要。相比而言，关于我父王的情报更重要，不是吗？”

“比你重要……”慕容辞不知是否是被气笑，眼里尚且透着几分讽刺和自嘲。

须臾，他的眉宇舒展开，散漫地勾起唇角，显得毫不在意，“朕可以答应你。行吧，你把你父王的把柄都告知朕，朕就派人送你离开皇宫。”

明蓁没想到他竟会同意，心里不免懊悔方才的想法，过意不去。

她的唇瓣翕动，“皇帝哥哥曾说让我答应你一件事，此番一别，它日或许也没有再相见的机会。我是个守信的人，不若在离去前，帮你完成吧。”

“不必了，朕会如你所愿。”慕容辞漠然丢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明蓁木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恍惚觉得，他的眼底似乎藏了一份苦涩和哀伤。

一时之间，她也跟着有那么点悲伤。

罢了，话都说清楚了，她想再多也无用。

*

另一头，明予晴在悲秋亭徘徊许久，好不容易等到慕容辞过来。可她连跟慕容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甩下。

明予晴本想追上去，奈何，几名宫人蹿出，束缚住她的双手，将她丢到一处偏僻的宫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