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了，都死了！（2/4）

噗······

随着陈默沉沉睡去，老道吐出一口鲜血，本是明亮的双眼此刻却有些疲惫，看着还在昏睡的陈默喃喃自语：

“痴儿，为师已经尽力了，我这一身功力大半都消耗在了给你修补神魂上了！”

“怕是，怕是为师也时日无多了！”

“缘也命也，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次日清晨，陈默一觉醒来，只觉得头重脚轻，似乎记得自己又做了那个真实可怕到让自己无力的噩梦，然后在自己即将崩溃的边缘又有一团光包围了自己，暖洋洋的，很舒服再后边的事就记不起来了·····

本也不想回忆的陈默没再纠结，起身把身上都是汗味的道袍换下，拿上自己师傅每日一换的道袍走到观内一口泉井旁清洗起来。

正揉搓着师傅道袍时，扭头看看周围并没有师傅的身影，不禁偷偷调侃起来：“也不知道是有多臭，本就两身道袍，还天天让我洗。”

“我洗，我洗，我给你洗破看你穿什么？”

穿一身有些偏大的道教花衣，本是黄色却已浆洗的有些发白了的的清瘦老道，一闪身就已经站在了陈默面前，显然是听到了陈默的调侃，看着面前正给自己洗衣服的小徒弟正声道：

“嫌我臭？那我走？”

看着小徒弟吃瘪的表情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小十三你的衣服洗的还是蛮干净的！”

“还不是师傅您老人家教的好！”

“那您看，今天的功课能不能适当的，嘿嘿，您懂的！”

“即如此，那就······”瘦高老道故意拉了个长腔随后看着已经快到自己眉心的徒弟，正色道：“那就为了不使你小子堕了为师威名，也为了你能早日出师，为师也好尽快的去给你寻个师娘，从今天开始功课加倍，这样的话小十三你是不是感觉动力十足啊！”

望着几近抓狂却立即转身就走的徒弟，道号无尘，浑身上下确实也一尘不染的老道低头捻着自己及胸的胡须，幽声嘀咕了一句：“算你小子识相，胆敢不服，今天就又得特训喽。”

陈默走出破庙，抬头直视着头顶初夏的阳光，感受远处吹来的凉风，那风里似乎裹挟着苍茫的味道，吹散了刚才噩梦带来的压抑心情和浑身汗臭，扭过头又看了看身后这间刻着三问观牌匾的小庙。此刻它孤独的立在脚下高约百丈的山顶之上，亦如孤独的自己。

孤独到除了知道自己是在六年前被师傅从即将坠崖的马车上救了自己，又看自己无处可去，就顺手收了个徒弟作伴一起浪迹天涯之外，其余关于自己的一切，一无所知！

落霞山远离大城，山中多古树，有巨熊，人迹罕至，所以师徒二人最近才栖身于此，而之前六年师徒二人已经辗转千里换了三座大山了。

此山傍晚时分若在山顶向西望去，落霞染满天空犹若丽人披红妆，甚是赏心悦目，因此得名。此刻虽是早晨，并无落霞，却也是草木葱郁，凉风习习，让人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