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3)

待头发擦干,浅绛为他重新梳好了头发,又伺候他穿起常服,这才转达了家主唤他去书房。

危恩天并不惊讶,出完任务回来,多是如此。

沐浴然后见父亲。

有时候饭点先至,那便是饭后再见父亲。

书房前遇到了飞章,他显然也匆匆洗浴过,头发还未全干,但为了见人粗粗编起。穿着粗麻的外套背后,被头发的滴水湮湿了一片。而此刻的危恩天,换了粗稠罩衣,头发已经半干,为了养发并未挽起,只松松散着。

危哑巴刚和魏紫姚黄等人分别,面前放着几张交谈的纸张,此刻都叠在一起,拿镇纸压着。

“父亲。”危恩天先向父亲行了礼,然后垂手而立:“孩儿回来了。”

危哑巴微微动了一下,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刚才魏紫姚黄等人交上来的清单。

分成在出任务前早就定好,另凡是抛头露面可被画像缉拿的人,此次皆可分得二十两银子。时常周旋在真小侯爷近前的,还可多分十两。

危哑巴提起细笔,在纸上草草写道:“按照旧例,你二人所得交八成给公中,你二人可愿意?”

危恩天:“孩儿愿意。”

飞章:“飞章愿意。”

危哑巴得了他们的同意,便拿了十粒银子出来,每个约一两。分了四个给飞章,六个分与了危恩天。

随后他向飞章挥了挥手,飞章似乎还有想说的话,犹豫着又看了一眼危恩天,先告退离开了书房。

待飞章离开,危恩天便呈上自己拿六两银子。

危哑巴也未推辞,收了去,反而提笔写道:“此次你甚是有功,你老师他们愿多让半成给我,但你年年置办衣着配饰,又要在吃食上精细,也不要怪我拿去你这些。”

“孩儿一切都得家中操持,万不敢有责怪之意,是孩儿多劳父母嬷嬷费心。”危恩天一板一眼回答。

幼时父亲与他对话,打手势为多,待父亲生意做起,不再爱比划,便以笔谈为主。

把这些琐碎说完,危哑巴又另写道:“你已十四岁了,刺青一事不可再拖了。”

危恩天一愣,面上却没有显示出来。

蜂舞是他们这个风团的名字,而标志便是那个刺青的∞字符号。

这个标志在危哑巴身上有,嬷嬷和英娘身上也有,便是飞章魏紫姚黄他们,皆都刺了的。

早在十岁参加风团活动,危恩天便应该刺上这个符号,但当时危哑巴说着亲自给他刺,实际上却用特殊的颜料给他画了一个。

之后还特意拿了卸那刺青的药油,教了危恩天卸妆之法。

这四年来,危恩天跟着蜂舞也出了不少任务,有些以他为主,有些他也是侧应。只是这刺青,却始终是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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